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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欺负他了,她伸出手,帮他把帽子回正。昌东伸手把她带进怀里。也是奇怪,只一两天前,他还觉得,两人并不合适,关内关外,失忆种种,在一起怕是会起无数纷扰,但现在,只觉得尘埃落定。叶流西伏在他胸膛,勾起手指,慢慢挠拽他衣服上的扣子:“不是说,不是最好的时机,不能喜欢我吗?”昌东笑。如果人是有设定的话,那么他设定好的人生里,理想对象一定不是她。从小到大,他都喜欢像孔央那样文静温柔的姑娘,连中学时房间里贴的女星海报,都是这一款的。他只交往初见就有好感的姑娘,第一眼不对的,千好万好,敬谢不敏。他喜欢女方矜持,由男人去引领节奏。……但是,这世上总有一个人,能让你抛弃规则。她一路横冲直撞进来,挑战他的喜好,把他的世界搅得一团乱,他居然还会坐在满地狼藉中,甜甜蜜蜜地想着:乱得真有品味啊。和她在一起,现在都还看不到明天,但他也明白,明天未必更好,没有所谓最好的时机——时机这东西,要先抓,才知道到手的牌面好坏,不抓,永远没有。不想错过,所以伸手抓住了,前路是有隐患,但总不能因为那个永不迈步。昌东说:“自己喜欢的姑娘,不忍心看她一次两次不高兴。”叶流西说:“你就是马后炮吧。”她说什么都好,昌东也不去反驳,顿了顿说:“你想做的两件事都做了,是不是该轮到我了?”叶流西抬头看他:“你想做什么?”又低头看自己衬衫上贴的保暖贴:“我这两天不是很方便。”昌东差点被她气笑了:“你这步子,能不能别跨那么大?”他伸手撩开她衬衫下摆,抚上她的腰。腰不错,腰身细圆,腰rou紧实得很,为了修车方便,他把右手的纱布拆得只剩两层,隔着纱布攥握,满手的软韧里带丝丝痛感,比想象的还要好。叶流西抬头问他:“我腰细吗?”昌东笑,低头抵住她额头,低声说:“挺细的。”眼前忽然黑下来,叶流西怔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已经熄灯了。没了亮,其它的感官尤其敏锐,他呼吸的热气拂她的脸。叶流西闭上眼睛:这样还不吻她,应该不是男人,分手算了。昌东吻住她唇。……镇山河意兴阑珊,鸡天生夜盲,它看不见。人真是太无聊了,抱抱都能抱这么久,抱腿跟抱腰,在它看来,跟抱鸡腿和鸡身子一样,实在没什么区别——它们鸡就从来不磨叽,不是它说,它们哪只鸡要是不干正事,在那卿卿我我我我地说话,老早被杀了下锅了。——丁柳一觉醒来,窗外已经有了亮,再一翻身,看到叶流西躺在身边,明明醒了,也不说起床,一只手臂枕在脑后,只是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循向看去,天花板脏脏旧旧,也没什么好看的,但她偏偏看得沉醉,偶尔还唇角微弯。丁柳说:“西姐,你昨晚回来得好晚啊……”那时候,她都睡下了,迷迷糊糊中,还听到外间肥唐对昌东拍马屁:“东哥,也不用太拼了,熄灯了就别修车了,留着明天再修呗……”叶流西转头看丁柳。她头发散乱,神态慵懒,两颊泛红,嘴唇饱满湿润,眼角眉梢处的风情媚态,把丁柳都给看得心荡神飞。丁柳心头一跳,脱口说了句:“西姐,你谈恋爱了!”叶流西嗯了一声。要不是外间有人声,丁柳真忍不住想尖叫,她裹在被窝里往叶流西身边蹭,小声说:“是我东哥吗?”叶流西点头。丁柳心痒得简直难耐,脸埋在被子里,说了句:“我东哥不错。”那无比满足的表情,就跟谈恋爱的是她似的。叶流西纳闷:“你这么高兴干嘛?”丁柳很陶醉:“我看中的男人,跟我看中的女人,虽然我不能得到我东哥,也不能跟你织蕾丝边,我心里还是高兴的……西姐,你会很快失身的。”“为什么?”“会咬人的狼不叫唤,我东哥平时是不是挺绅士的?脱了衣服肯定禽兽,动作会很快的……”叶流西说:“你这个脑袋,整天在琢磨什么玩意儿……”伸手想扇她脑袋,忽然想到她头现在摸不得动不得,一时进退两难,只好又收回来。丁柳斜乜她:“西姐,我帮我干爹看了三年歌厅的场子,你是不是以为,歌厅就是唱歌的?”“我们在歌厅,就研究三种关系,男男,女女,男女,其中男女占大头。西姐,你别看我小,一男一女刚进店,哪怕互相不认识,之间能不能发生点故事,我扫一眼就八九不离十了。”叶流西笑:“很厉害啊,那你跟高深,会是个什么走向,能不能给我说说?”丁柳气得说话都结巴了:“我……他,能有什么关系?哎呦能不能不提他?我还小呢,我这头……”门外忽然传来肥唐的声音:“西姐,你们是不是醒了?能出来下吗,出了点状况。”——叶流西披上衣服,和丁柳一起出来。里外是套间,外间更大些,卧房之间有个客厅,昌东和高深都在沙发边坐着,茶几上放了一个打开的行李袋。听到脚步声,昌东抬起头,说了句:“都来了。”叶流西不自在地伸手抚了抚脖子,昨晚被他吻了那么久,她脖子都仰酸了,现在看到他在人前内敛持重,心里就觉得好笑,又想起小柳儿说的话。会咬人的狼不叫唤。狼好,她就喜欢自己的男人是头狼。丁柳凑上前看:“这谁的行李袋啊?”这一句提醒了叶流西,这包挺老旧的,应该不属于他们任何一个人。昌东说:“记不记得袭击我们的那个蝎眼病弱男?当时我把他扔上车,行李也一并扔上来了,但后来把他锁进病房的时候,忘了行李,就一直搁在车上。昨晚高深帮大家拎行李进房,没太注意,一并拎进来了。”叶流西伸手把拉链口撑开了些:“怎么,里面有什么东西吗?”她伸手拿出一个毛皮口袋,缝制的形状像装水的水袋,但分量很轻,塞口的塞子是被绳系着的,耷拉在一边。叶流西说:“这个是装什么的,怎么空了……”她忽然想起来了。李金鳌说过,双生子,要用厚的动物毛皮缝制成的袋子来装。昌东指了指那个挂塞:“我回想了一下,包在车里,确实没人动过,进房之后,也没外人进来,唯一有可能的,是出小扬州时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