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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军队,而且这并非是危害到季家的危急时刻,就连她阿父也说的只是让她想办法拖延时间而已,如此,季矜怎么可能下手去害他呢?只不过,季矜想到或许她手里的那包季宁交给她的药粉,是到了发挥它作用的时刻了。隔天,等大夫例行地为荀珏检查完身体,他出门之后,却被季矜给叫住了。“大夫,您看看此物如何?”季矜将那包药粉交到了大夫的手里让他检查。他轻轻放在自己的鼻下嗅了嗅,又用手微微碾了碾,这才道:“这是上好的迷药。”“那您看看,是否可以加入我夫君的药方之中,一同煎用?”季矜丝毫不觉得自己说出这话有何奇怪之处,她依旧面色平静声音清冷地说道。“这,夫人,是无害处,不过为何?”这大夫也是第一次遇到给自己夫君的药中下迷药的夫人,虽然并无危害,可是总也不是那么寻常,让他不由得有些踌躇问道。“我夫君若是清醒的话,他身体稍微好些就必然不会听话地安心卧床休养了。您看此物是否能够让他多休养一阵子,将身体好好养养?”季矜虽然此举是为了让荀珏延缓启程回濮阳的日子,可是她这话却也是真的。荀珏在濮阳的时候,尽管有济光先生在他身旁的千叮咛万嘱咐,可是他什么时候听话地好好调养过自己的身子?如今让他好好躺一躺,也确实是能够让他的身子得到好好的调养。大夫听闻季矜此言,也明白过来了,这些贵人们事务繁忙,哪里有那么多的空闲时间静心休养呢?而这位夫人此举,确实是能够起到让他安心休养的作用。大夫对着季矜点头道:“不错,的确如此,夫人放心。”得到大夫的肯定,季矜就将这药粉每日都放一点到荀珏的药中一同煎用。荀珏感觉近日自己总是有些昏昏沉沉的,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他起初只以为自己的病还没有好才会如此。然而,荀珏毕竟是长年与药物打交道的人,他很快就察觉到了这其中的不对劲。想起之前他迷迷糊糊之中看见季矜在书房烧掉的那个东西,他的心底已经隐隐约约地有了些猜测了。自己从濮阳离开到退敌的时间过短,恐怕超出了他那位在濮阳的岳丈大人的预料了。他趁着自己离开濮阳所做的动作恐怕还没有完成好,因而要拖延他回去的时间。荀珏在心底苦笑,难道他还要感谢季矜没有给自己下□□吗?这日,等季矜再次送药过来之时,荀珏却并没有喝下,他低垂着头没有看向季矜,不知道他是何神色,只听闻他声音淡淡道:“夫人,我感觉自己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不用喝药了吧。”季矜听闻荀珏此言,想起自己也在这将军府耽搁了不少的时日了,留给阿父的时间应该也够了。因而她放下药碗同样淡淡道:“夫君自己的身子应该自己最为清楚,你不过是缺少安心休养罢了。”确实是,季矜这举动还真是罕见的让荀珏这些年来的身子得到了好好的休养。以往就算是荀珏被济光先生强制卧床休息,也无法保证让他的脑子不动心中不忧。季矜此举还真是干脆,若是济光先生知晓了的话,说不定会效仿她。“为夫要谢过夫人这段时日的悉心照料了。”荀珏唇角微勾道,可是他的眸底却并无笑意。季矜听出来了荀珏的语气不对,可是她并未在意。她从未想过让自己的举动能够瞒过荀珏,她并不是她阿姐那般心思缜密之人,她也更加不喜欢布局做戏。因而季矜只是轻轻颔首道:“夫君确实应该如此。”季矜这话和这举动让荀珏心头一梗,突然发现自己的夫人脸皮似乎有点厚?荀珏的脸色微妙了一瞬,然后他轻笑道:“如此,在离开这里回去濮阳之前,为夫邀请夫人一同前去游玩一番,可好?”反正也被季矜拖延了这么些时日,他的好岳丈应该早就将什么都部署好了,荀珏更加不着急赶回去了。季矜闻言,心头想了想,这里的边城风光的确之前一直没有时间好好欣赏,如此也很不错。因此她对荀珏回道:“甚好。”只是季矜没想到,荀珏带着她去的是游湖。这边城之地,想不到竟然也有这般类似南方水乡的活动。“夫人,坐在这船上,能够将此地的风景全部尽收眼底。”在上船前,荀珏伸出手对季矜道。这倒是让季矜想起了她第一次和荀珏游湖之时的情景,只不过,一想到那次的游湖,就难免不会让人想到荀珏对自己的心意表露。“夫人,是否也想到了和珏一样的事?”看着季矜的神色,荀珏一扫自己心底的郁气,畅快地大笑了起来。荀珏此次的笑容让季矜看来总是觉得有几分不怀好意的,她不由得扬眉反问道:“夫君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的何事呢?”荀珏也不在意,只是笑看了她一眼,小心地拉着她上船了。季矜往船舱里扫了一眼,这布置竟然和上次一模一样,她不由得抬眸看向荀珏问道:“夫君这是何意?”“无事,只是我想重温一下旧梦罢了。”旧梦?荀珏这话可让季矜心头疑惑不解,可是她也不深究,随他去了。季矜和荀珏就像第一次那般对坐着,荀珏依旧为季矜夹了些她喜好的菜色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那时,我哪敢奢想过,自己面前的这个女郎成为自己的妻子呢?”荀珏放下竹箸,温柔地凝视着季矜笑道,毫不在意地在她面前揭自己的短。“可是,姝姝你看看如今,只能感叹世事无常,缘分真奇妙不是吗?”“恐怕那时候你也绝不会想到自己有一日会嫁给我吧,”荀珏轻抿了口酒柔声道:“你看看,自己以为绝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事实上你恐怕根本不会想到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成为现实。”季矜也轻轻放下手里的竹箸,吞咽下自己嘴里的食物之后,看着今日对着她长吁短叹的荀珏道:“夫君想说什么?”她不喜欢和别人绕弯子,有话请直说。“呵呵,夫人,我只是觉得,你以为不可能的事情,其实是可能的,更有可能是可以实现的。”季矜看着荀珏垂头低低地笑出声来,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突然感觉一股大力朝着自己袭来。她的手被荀珏给拉住了,然后荀珏直接将她的身子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他搂住季矜纤细的腰肢,迫使她横躺在自己的怀里。“你这是,唔唔唔!”季矜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