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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截断臂。她看见萧昱的左手上拎着一截断臂。作者有话要说: 咦,怎么感觉故事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呢,古代灵异科幻==07章驭尸之术月光七零八落地洒在地上,枯树杈的影子斑斑驳驳,若鬼魅般跃动。萧昱在月色下站直了身,右侧的身躯变得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冷风过隙,他一只右手广袖飘摇,看来竟也如鬼似魅。那支摇曳的长袖中自然应是萧昱的胳膊,可唐艾觉得那袖管里此时已空无一物。而萧昱的左手里,正拎着一条手臂。“萧昱,你手里拿的是——手……”唐艾脸色发紫,盯着那只“手”久久不能移目。“嗯,说的是呢……小唐大人果然明察秋毫,”萧昱垂眸,“其实,这玩意儿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唐艾目瞪口呆:“那你的右手——”“——断去许多年了。”唐艾一时说不出话了。萧昱却又往前走了两步:“小唐大人仔细瞧瞧,这条胳膊是假的,不过是块木头而已。说起来,我还得谢谢小唐大人你呢。你一拳打在我肩上,我撞着了雪堆里的大石头,才捎带着也把这假手撞脱了扣。”他显得没有一丁点所谓:“因为收尸人只收全尸,我才费劲巴拉地把这玩意戴上。我一早就嫌它碍事,这回好了,我终归可以找个理由不再遭它的罪。”唐艾慢慢回过点劲儿。当初她瞧着萧昱的背影时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现下想来,萧昱的右手就是不对劲的地方。萧昱所有的动作都是由一只手完成的,左手。他的右臂则一直隐于广袖之中,从来没动过。当然,这也仅是萧昱身躯看起来有点怪的一部分原因而已。另一部分原因,似乎也在萧昱身体的右侧,在他的右腿。“小唐大人,小唐大人?”萧昱举着义肢在唐艾眼前晃了三晃。唐艾老半天才把义肢拨弄开,努力吸了口气:“萧昱,刚才对不住了。我相信你的能力,也感谢你帮我处理伤口,可咱们查案就是查案,你以后不许再没正经!”她虽仍是一板一眼,但语气已不知不觉比先前缓和了许多。跟萧昱俩人一块儿骑马的时候,唐艾可是放了“你是你、我是我,没人是‘咱们’”的狠话。她却没注意,自打她说了这话,萧昱立马就将“咱们”麻溜改成了“你我”。这会儿,她倒是自个儿把话忘得一干二净。萧昱悄然一笑:“小唐大人,你现下虽已醒了,可毕竟伤得不轻,体力也不可能很快恢复,还是先别乱动。趁此时间,咱们不如来梳理梳理这案子的脉络。”他从袖子里抖出一样小东西,对着月色仔细瞧了瞧:“高丽人收集尸首的目的,我大约知道了。”“你想到了什么就快说,别打哑谜!”唐艾靠在树下,所处的位置比萧昱矮了一截,根本看不见他在干嘛。“小唐大人,你看这是什么。”萧昱冲着唐艾一甩手。于是乎,唐艾手里出现了一条蜷缩着的大虫子,白白胖胖,还半透着光。唐艾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声尖叫随之而来,恨不得能把天空戳出个大窟窿。想她唐艾天不怕地不怕,风里来雨里去,偏偏就是见不得这种软乎乎还没骨头的大rou虫子!萧昱似是没料到唐艾的反应如此之大:“小唐大人,原来你怕这个?”“怕……谁说我怕!把条虫子扔给我,你几个意思?!”唐艾故作镇定,可脸色比山上边的僵尸还难看。萧昱撇过头憋笑:“这虫子是从僵尸身上爬出来的。当时小唐大人你光顾着杀敌,却没注意尸首倒下后,就会有不止一条虫子从他们身体里爬出来。”唐艾极度不可思议:“僵尸体内……有虫子?!”萧昱点头道:“苗疆曾盛行蛊术,包罗万象变换无穷,当中最耸人听闻的就是以蛊驭尸之术。咱们太/祖老爷子视其为巫毒邪法,便下令将苗人所建之蛊屋所饲之蛊虫全部焚毁,苗疆这一流传千载的秘术就此失传。”“苗疆驭尸术?!你难道是想说,那些尸体会向你我发动攻击完全是被驭尸术所cao纵?可你刚刚才说苗疆蛊术早已失传,更何况苗疆与高丽相距着十万八千里!”“地儿是死的,人是活的。保不齐有谁躲过了老爷子的法眼,偷着摸地把这秘法传承了下来,继承者便又将这法子带到了高丽。我看这尸首中爬出的虫子,就像是蛊虫。”“你又没见过,你如何知道?”“小唐大人一定还记得当初那笛音。不知你发现了没有,只有当笛音响起时,僵尸才会出动攻势。而当笛音消弭时,僵尸便会停止一切动作。我曾看过些奇闻志异,当中提及蛊虫之说,饲养得极好的蛊虫,即可受乐音控制。”萧昱说得没错,那让人汗毛直竖的笛音的确蹊跷。唐艾咬唇道:“即使你的推断没错,可你还是没说高丽人为什么要以蛊虫驭尸。”“既然是尸首,自然没知觉也没神识,除非卸了脑袋,否则不会再死第二次。若能集合数以万记的尸首,组建成一支军队,威力怎可小觑。”唐艾大惊:“高丽人莫非是想以此军团对抗我天/朝?!”“太/祖老爷子当年开疆拓土,对待高丽却实行怀柔政策,并未将高丽纳入版图,反而将我朝先进的技术传授给他们。当时的高丽王对老爷子感恩戴德,子孙后代岁岁进贡,若他们真敢对抗咱们大天/朝,那就是忘恩负义了。高丽近年与骁勇善战的女贞打仗,输多赢少,若以此军队对抗擅长骑射的女贞部族,倒是大有可为。不过,我总感觉高丽背后好似是还有一个人,又或者说是由一人cao控的一股势力……”萧昱最后的那句话声音极低,并不像是说给唐艾听。此后他转转眼眸,一时半会儿没吱声,又不知在想哪一出。唐艾却再也坐不住了:“高丽若只是想要应对女贞也就罢了,但我天/朝子民却因此失却尊严不能魂归故里,这事儿绝对不能忍!”她咬咬牙,后背顶着树干就要起身,可屁股刚一离地就感到一阵晕乎,同时小腿上又剧烈疼痛,身子不受控制地又跌坐回去。一次不行就来第二次,她把自个儿折腾得大汗淋漓。萧昱一步蹦过来,轻轻按下唐艾的肩膀:“小唐大人,你再动弹只会让伤口裂得更大。”他在唐艾面前转了个身,拿后背对着唐艾,躬腰浅蹲:“来吧。”唐艾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