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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暖身上,对于两个人婢女的举动倒是没有什么反应,最多就是觉得果然不愧是数一数二的大家,随便一个婢女的容貌身姿都是少见的似玉如花。好在他虽然讶异那婢女不俗的容貌,倒也知道此时不是在自己家府邸,故而很快就收回视线,看向殷暖道:“五郎君太客气了,突然打扰已是冒昧,怎么好再劳烦五郎君?”只是话虽如此,面上虽看不出来,心里却忍不住带了几分自得,暗道自己果然是有面子的,殷暖这般热情的招待让他很是满意。殷暖在吩咐下去之后没在说什么,便是苏崇更加热切的套近乎和各种关于先前误会的道歉。他都是不动声色的敷衍过去。“水奴阿姊。”阿元和水奴出了院门,疑惑的说道,“五郎君说的准备午膳我自然是明白的,不过他还让我们准备什么呢?你知道吗?”“应该是明白一点的。”水奴道,“五郎君大概是想着既然人家远道而来,自然该是回个礼才是。”本来按照殷暖的意思,苏碧湖既然对两人有恩,自是该亲自上门道谢才是的,然后今日苏崇的举动让他改变了一下注意,比起其他形式上的道谢。对方或许更习惯这种直接送礼来表达所代表的意思。不过她也只是猜测而已。毕竟殷暖在看见那些礼品之后无奈又有几分恍然大悟的样子,很容易让人有这样的理解。当然,殷暖表现得很不明显,他表情一向是温和又从容的。便是一直注意着他。也很难理解出这样的意思来。“哦。”阿元道。“就是让管事的去准备回礼是吧?”“嗯。”水奴道,“最好是那种看起来不是很显眼,也足够贵重的。”“这样啊!”阿元想了想。又道,“那准备什么好呢?说起来,听说这位苏家虽然门第不高,但是很有钱呢,看今天送来的那些礼就知道了。”当时她看见时还吓了一跳,这浩浩荡荡的阵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家送聘礼来的呢!水奴道:“管事的应该知道,问他就好了。”殷家这样的大家,若是连这一点人情世故也不知道,也坐不到管事这一个位置上,即便只是一个司园的管事,也是非比寻常的。不过一会儿,阿元和水奴走了回来。“苏娘子。”苏崇终于说得累了,便饮茶歇息会儿。殷暖趁机对一直坐在一旁不曾开口的苏碧湖道,“先前仆和阿姊于危难之际,多亏你出手相助,救命之恩,实在非是三两句道谢便能作数的。”“这……”苏崇闻言,立即又有些不自在起来,虽然看殷暖的样子不像是出尔反尔的,但是毕竟心里又愧,将心比心一想,人家虽然说过不在意,但是突然要追究也是正常的。苏碧湖也有几分抱歉的说道:“五郎君不必如此客气,毕竟是我苏家家僮不对在先。”“先前贵府家僮不知者无罪。”殷暖道,“苏娘子救命之恩却是不能不记的。”他说到这里,阿元上前把手里的一个盒子递给她,又沉默着退下。殷暖接过,对苏碧湖道:“仆知苏老家里自有僮仆千百、良田万顷,并不在乎这稀薄谢礼,只是终究是仆的一份心意,还请苏娘子收下,不然受如此大恩却不能回报,心里实在难安。”“五郎君,这……”他话说至此,苏碧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殷郎君话可不能如此。”苏崇忙说道:“这事终究是我苏家不是,小女所为甚至不能赎罪万一,怎能受此礼?”殷暖道:“仆也知贵府之富裕,非人言能形容之,只是礼虽轻,也是一份心意,还请收下。”苏崇闻言,终究也不好太过推却,只是唯唯诺诺的伸手接过,然后小心翼翼的收在怀里。之后管事的来说饭菜已经做好,殷暖又邀请苏崇父女一道去用膳。苏崇自然是满怀感激的去了。一席饭苏崇各种赞美各种歉意依旧说个不停,殷暖慢条斯理的吃着偶尔回上一句,也算是吃得宾主尽欢。用完饭,几人又来到正厅,家僮奉上茶水,苏崇轻抿一口,见殷暖神色依旧和善,终于决定开口说明此次的来意。“五郎君,先前的事,终究是苏家的不是。不过好在小女有幸在半途遇上,也算是未曾酿成大祸。”说着顿了一下,似是在斟酌着说辞,未待殷暖回话,又接着道,“五郎君大人-大量不计较,老朽感激不尽。然后就算不说这些,新安余州两个天南地北的方向,小女能够在荒无人烟的半途上遇见五郎君,这也算是难得的缘分。”他的话越说含义越是明显,不说水奴因田和眼里不自觉带了几分不善的穗映,便是阿元,闻言都带着几分好奇的看了苏碧湖几眼,之后又扭头看了看自家五郎君。苏碧湖更是尴尬不已,忍不住伸手扯了扯苏崇的衣袖,低声阻止道:“阿父!”苏崇自是不理,依旧目光热切的看向殷暖,终于还是问道:“五郎君认为,小女碧湖怎么样?”“呃!这个……”剧情忽然如此变化,饶是殷暖有着七窍玲珑心一时也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年岁尚小,谢氏一直随他心意,他未曾提出这方面的要求,谢氏也未强求于他,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好心替他张罗这方面的事。只是虽然如此,在有些大家,十四五岁的年龄虽不娶妻,纳几房姬妾也是常有的事。(。。)ps:愿看文愉快!!...第一四四章拒绝也是因为知晓这个道理,苏崇才会大胆带着苏碧湖上门来,妄想能和殷家五郎君做成一门亲事。毕竟殷家这样的门第,便是庶出又如何?即便以姬妾的身份,能结成秦晋之好也是好多人几辈子高攀不上的事,更何况殷家五郎君的身后还有一个不亚于殷家的谢家。“老朽斗胆有一想法。”苏崇继续道,“想着小女既然有幸与五郎君结如此缘分,若能伺候在五郎君身侧,便是为奴做婢、铺床叠被,也是天大的恩赐了。”这下他的意思清楚明确,再是单纯年少的人都能清晰明了。“阿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