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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和容秀。容秀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忽然又想起什么,她慌忙爬起来跪在殷暖面前,正要叩头,就见跪在她身边的穗映忽然瘫软在地上。(。)第三四三章映灭“穗映阿姊?”阿元惊得唤了一声。容秀只转头看了一眼,又立即转向殷暖的方向,以头抢地道:“五郎君饶命,婢子再也不敢了。”殷暖抬头瞥她一眼,缓缓吩咐道:“把穗映抬下去,请苏疡医来看看,至于容秀,拖下去一杯毒酒留个全尸。”谢氏走了之后,他却是未放太多心思在这些家僮身上,也不愿伤了太多性命,不曾想倒是助长了这些家僮的胆大妄为。容秀吓了一跳,连连哭道:“不要,不要啊!五郎君,婢子是被逼的,是、是穗映逼我这样做的。”君璧扶着殷暖起身,闻言转头看向她道:“行为不端是一;妄图嫁祸主人是二;生在司园听命他人命令行为不忠是三;最后,真相面前死不悔改是四。”说着顿了顿,看着容秀已经全无血色的脸道,“你是不是以为,赵氏他们不会放过你,而五郎君心善,无论你多大的过错都会留你一命?”说完转身,扶着殷暖离去。容秀完全瘫软在地上,心里的后悔铺天盖地。她徒劳的向前趴了几步,就被两个家僮上前拖出了厅堂。殷暖喝了药,又昏昏沉沉的睡下。司马君璧把被褥整理好,起身去了外间,阿元正好推门出来。“水奴阿姊,五郎君怎么样了?”“刚睡下。”司马君璧在外间的坐榻上坐下,给阿元沏了杯茶水。阿元又道:“容秀已经葬在殷家孤丘。其他和她有染的奴仆也已经赶出府了。”她说的孤丘就是当年司马君璧第一次见容柳的地方,记得容碧和她说过,那里是因为极为偏僻,是葬殷家死后无处可去的家僮的地方,不曾想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这样。”是司马君璧问道,“穗映怎么样了?”阿元闻言面上多了几分疑惑,“说来奇怪,疾医说穗映是中了毒,她中途醒来过一次,我问她是谁下的毒手。她说是她自己。”果真是个决绝的性子。司马君璧又道:“既然她如此说,那便是如此了。“阿元顿了顿,又道:“水奴阿姊,之前容秀说那个瓷瓶是穗映给她的。所以也是穗映指使她的吗?”司马君璧点头:“是。”阿元闻言沉默。背后的理由她懒得再去询问。只觉得五郎君身边真的要处处防备才行。幽深的巷道,布满青苔的高墙。穗映靠在墙上,走一步歇一下。然后又努力的往前走。再一次醒来之后,她发现自己躺在曾经住了很久的床榻上,尽管不知道之后殷暖会如何发落自己,但心里还是感激的。可是这样真的就足够了,她实在没有勇气再见到殷暖,在临死前,有那些温馨的回忆就足够了,她不要最后记得的是殷暖厌恶的眼神。身上越来越疼,双脚越来越沉,穗映撑着斑驳的墙,只想自己走得更远一点,可是连意识都越来越模糊,她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正在这个时候,寂静的巷道里忽然传来一阵阵轻微的脚步声。穗映停下脚步,看着缓缓走向自己的司马君璧和因田。“公主殿下。”穗映缓了缓看着司马君璧笑道,“我还说怎么那么轻易就出来了,原来你是来这里堵我来了吗?”司马君璧看着她,缓缓点头道:“我来给你收尸的。”穗映低声笑起来,带着几分期盼和恐惧问道:“是五郎君让你来的吗?”“不是。”司马君璧道,“但是他知道的。”“这样啊!”穗映垂下头,顿了顿又问道:“五郎君他身体好些了吗?”“已经没事了。”司马君璧道,“伤寒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那就好,如此我也少了些罪孽。”穗映低低咳嗽了几声,然后抬头看着司马君璧,说道,“公主殿下,恐怕接下来真的要麻烦你了,说起来,能够得公主殿下亲自来收尸,也算是我的幸运。”她缓缓瘫坐在地上,渐渐无声。因田走过去探了探,抬头对司马君璧道:“已经没气了。”司马君璧点头道,“带去孤丘葬了吧!”马思琪走进院子的时候,便看见王禹慈带来的家僮正在进进出出的收拾行礼。因着马思琪之前来过了几次,故而对她也较为熟悉,见过礼之后就把她放了进去。王禹慈正坐在坐榻上,端着热茶漫不经心的抿着。看着马思琪也只是微微颔首打个招呼,然后让婢女上茶。“禹慈。”马思琪讶异道,“我刚进来的时候看见家僮在收拾行礼,怎么,你可是要走了吗?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王禹慈抿了抿唇,哀戚说道:“终究是我识人不清,这一次回去就叫阿父退了这桩姻缘。”“怎么了?”马思琪不解道,“禹慈你之前不还说过欢喜五叔的吗?”王禹慈闻言,眼眶渐渐的红了,缓缓说道:“原来是我识人不清,殷郎君他,早已经不是小时候认识的那个他了。”与婢女有染倒也罢了,可是他居然为了自己的婚事,而生生逼死了未出世的孩子,虽然她也不喜那个孩子的存在,但是这样的手法实在也太残忍了些。马思琪道:“禹慈可是误会了些什么?”“怎么可能是误会呢?”王禹慈道,“之前思琪阿姊你不是也亲耳听见了吗?”马思琪闻言笑道:“所以说禹慈你果然是误会了,那件事已经证明了五叔他是被人陷害的。”“陷害的?”“嗯。”马思琪道,“先前你走的急了,没看见,后来证明这事是五叔院子里的婢女暗中于奴仆私通,有了身孕之后想按在五叔身上得到好处的。”“这……真的如此?”王禹慈有些惊讶,“这些家僮竟然有如此胆量?”“是呀!”马思琪道,“因为得了别人指点,以为有了一个五叔不能反驳的证据就胆大包天了。”“那……殷郎君他还好吗?”“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