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花丛中(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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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8月2日 第24节 我躺到床上,觉得今天好累。 陈总他们说的那一堆东西我听不懂,感觉和胡霜儿没有半点关系。我反而回 想起了下午在仓库里听到李老师说的话。 她好像说,胡霜儿很纯洁,纯得就像水一样。 那会不会····会不会她和王涛之间,并没有什么····? 「你这是什么逻辑?」为什么人家纯洁就一定要喜欢你呢? 「姚梓,你敢说句真话吗?」你比不上王涛,事实上,你就是个偷人家内 裤来闻的性变态,正是因为胡霜儿纯得像水一样,她才不会喜欢你这种人啊。 胸口又开始发痛,整个人好像都在收缩,关上灯,看着月光从窗户透入,听 着远处飘来的火车汽笛声,我尽力将自己放空,尽力什么都不去想。 但眼泪还是自己流出来,我有些后悔,后悔当初认识胡霜儿,因为她让我看 清了自己。 我不脱衣服躺在床上就睡,奇怪的梦境在我头脑中激荡,每一个梦里都有胡 霜儿,每当看到她,我就知道自己在梦里。 于是我从一个梦境中跳出来,又进入下一个梦里,接着再次看到她,便又跳 进下一个更荒唐的梦中。我有时醒来,听着忽忽的江风,又再次睡着,继续在连 绵的破碎梦境中漂流,然后我就看到了奚沾雨。 看不清她的样子也无法理解她在做什么,但我的梦终于稳固了下来。 她有时咄咄逼人,有时恶作剧想耍我,有的时候又有些楚楚可怜,但我觉得 她需要我,不会突然离开我,我可以一直都在她身边。 然后我平静地陷入黑暗,所有的梦都消失了。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脑袋昏沉沉,夏季的晨光照进房间,有些耀眼。我脱 光衣服去洗澡,出来看到奶奶做了早饭,她的样子就像个普通老太太。 我喝着牛奶,脑袋好像突然清醒了。 有了! 我有了一个让陈总无暇去sao扰胡霜儿的办法! 我想起昨晚听到的那些对话,似乎陈总所管理的企业正在经历一件大事,而 这件大事是需要奶奶支持他的,如果我现在给他添些乱,让他忙得脱不了身,那 胡霜儿不就暂时安全了吗? 「对!」我自语道。 「什么?」奶奶不解地问。 「呃,没什么。」 「哼哼,吃饭还想事情想得入迷呢?」 「嗯嗯。」 我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在脑中快速组织语言,想着怎么给奶奶说才好。 「不用组织语言了。」奶奶突然说。 「啊?!」 「我看你有什么话想说,又在组织语言对吧?」 「啊····嗯!」 「不用麻烦了,直接说吧,说清楚就行。」 「喔。」 「说啊。」 「喔,这个···奶奶,昨晚来的客人里面,有一个人,秃顶,带眼镜,带着的 助理是个穿职业装的女人,对吧?」 「那个人是陈国兴。」 「喔····」 「他有什么事?」 「他是什么人?」 「你直接告诉我,他有什么事。」奶奶的语气突然冷下来,我抬头看她,发 现她的神情像个黑手党。 「他···」 「什么都不要保留,把你知道的告诉奶奶,奶奶知道怎么处理合适。」 我心口一凉——我直接被看穿了吗? 「我,那个,昨天下午去了兵工厂,去了工人俱乐部。」 「嗯,陈国兴也去了那里吗?」 「是。」 「继续。」 「我···」我想起我在那里遇到好多事情,但重点,重点是什么?「我在一个 体育用品仓库里面看到了他。」 「继续。」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在体育用品仓库里面吗?」 「不,我们没有谈你,我们谈的是陈国兴。」 「好吧···,我看到·····怎么说呢?····」 「有女人吗?」 「有,有女人。」 「说出来,不用组织语言,看到什么就告诉奶奶,奶奶知道分寸。」 「好。」我点点头,发现自己心里涌出想倾诉的冲动:「我看见那个陈总, 在和女人发生···不正当关系。」 奶奶点点头,表情平静得就像在聊盆栽。 「那个女人是谁你知道吗?」 「知道,但是有两个。」 「嗯,说吧。」 「一个是在那里编排舞蹈的老师,名字叫李兰若,她编排的是舞剧,叫做 。还有一个是一个未成年人,一个女学生,叫做奚沾雨。」 「喔,李兰若和奚沾雨。」奶奶埋头思考了 几秒,又抬头看我说:「她们都 是自愿的吗?」 「那个李兰若看起来是自愿的,不,不算,那个奚沾雨不是自愿的,但是·· ·又,算。」 「她们是被胁迫的,但是她们有把柄在对方手上,所以算是半推半就?」 「对对对对对,就是这么回事!」 「她们最后收钱了吗?」 「奚沾雨收了,收了两万,而李兰若应该长期从陈总那里收到钱。」 「喔,听懂了。」 说出来了,总算说出来了,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落地了,我觉得好轻松。 我看奶奶不说话,却继续吃起早饭来,我也赶紧吃了点东西。 她吃完了,放下筷子,转头问我:「这些事情,你还给其他人说过吗?」 「没有。」我摇头。 「好,你做得很好。」 「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什么都别做。」 「什么?」 「什么都别做。」 「不报警什么的吗?」 奶奶摇摇头:「这件事情奶奶知道怎么处理,你什么都别做,也别告诉任何 人。听清了吗?」 我有些懵逼,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她站起来开始收拾碗筷,就像个普通老 奶奶。 「锦梓。」 「嗯!」 「我说的什么?」 「什么都别做,也别告诉任何人。」 「好,自己去玩吧,记得我的话,这件事情奶奶知道处理。」 「喔。」 我懵懵懂懂走回屋里,关上门,心想:这下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