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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的白栗栗与抖M的黑栗栗(15)



    剩的生命力。越是滥交,神经和肌rou越兴奋,身体越充满了无

    处发洩的精力。这样反常的现象只能在她这具非人的身体上出现。

    她从洗手台上捡起一片碎玻璃片,看向自己的手腕。

    如果流了很多血的话,也会自动愈合吗?

    恍惚之中,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白栗栗下意识把手机放到耳边,刺耳的声

    音从听筒中传出。

    「白栗栗!你又跑到哪去了?我找了好多地方都找不到你……」

    周墨绫的声音好像撕破的丝帛。

    白栗栗喉咙发乾,几乎无法发声。

    「对……」

    「不要每次都让我这么担心好吗!打你电话你也不接——」

    「对不起。」

    「……马上回家!今天可是你的生——」

    白栗栗挂断电话。

    周墨绫的声音越是关切,她就越感到愧疚。她是个被他人看作魔女、被神秘

    教团猎杀的危险人物,连自己究竟是谁、是否是一名正常的人类都无法确定。好

    像一个行走的定时炸弹。这样的她还每天到周墨绫家蹭饭,无辜的羔羊一样做她

    的朋友。

    她觉得自己是在保护绫绫,事实上是陷绫绫于危险之中。自己想要守护其他

    人的愿望不过是个幻影。

    毕竟连她自己,也不能确认自己究竟是无害的少女,还是作恶多端的魔女。

    电话又响了,白栗栗把来电按掉,切换静音。

    相反,如果没有她,绫绫就能够安全地生活。没有她,周墨绫就能够做回一

    名正常的高中女生,不必为种种神秘而危险的事件折磨,也不必担心会被她吸引

    来的yin魔侵犯。

    只要她离开。

    她孤零零地站在废弃的建筑中无人的房间裡,摇摇晃晃地走出卫生间,走入

    渐暗的暮光中。

    ※※※

    腥臭的阳具啪地从男人的裤子中弹出来,拍在白栗栗的脸上。

    「嘿嘿嘿……味道不太好闻吧?」

    白栗栗把鼻子靠近过长包皮的开口,深深吸入其中洩出的气味,咬紧自己的

    嘴唇。她伸出舌头,用舌尖挑开包裹着guitou的包皮,把它退到guitou之后,露出黏

    满了黄色污垢的冠状沟。

    「没事哟,我最喜欢……新鲜的roubang芝士的味道了}全部吃掉……啊呜——」

    白栗栗忘情地张开嘴巴,把整根roubang一吞而下。

    男子不安地四处张望。虽然躲在高高的灌木丛后面,但他还是不太放心。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她这样yin乱无耻的东西。

    无家可归的东西,只能在荒野游荡的东西。

    这是离校后第三天的傍晚。

    她没有回家。离开学校后便开始漫无目的的游荡,不知什么时候时候,已经

    身在绿地公园了。她躺在路边的长椅上睡了一会,睁开眼睛发现夜已经深了。

    醒来的时候,这个男人正在她身上动手动脚。孤身一人的少女,身着单薄的

    衣服,深夜躺在荒废的公园的长椅上,没有比这更好的猎物了。

    既然是引诱人犯罪的魔女,不如把这个角色做到底。男人磨磨蹭蹭的动作简

    直让人着急,白栗栗张开双腿,毫无保留地把男人的jingzi通通榨了出来。

    男人似乎是附近的建筑工人,刚刚结束当天的工作。他领着白栗栗到达了工

    地的宿舍。当白栗栗踏入临时搭建的活动板房的门口时,那些贪婪而瑟缩的目光

    羞她浑身发抖。

    「大……大家好……很抱歉让大家看到这条yin乱的母狗,今天晚上sao逼养得

    不行了,请各位赏赐……赏赐美味的大jiba……诶……诶嘿嘿……」

    说完这些话,白栗栗拉开上衣,掀起裙子,阴蒂和rutou上闪闪发光的穿环抓

    住了所有人的眼睛。原本还畏缩不前的人们,好像看到一块新鲜多汁味美的rou,

    便立刻扑上来,享受这难得的美餐。

    工人们劳作了一天,疲劳的rou体正需要发洩旺盛的繁殖慾望。平常只能在廉

    价的性工作者身上宣洩,现在眼前就站着这样鲜嫩未熟的rou体,所有人的yinjing都

    硬得像铁棒一样。

    白栗栗纤细的肢体抓在粗糙的手裡,燥热的rou体上游走着一根根手指。她躺

    在活动板房乱糟糟的房间内,被未清洗的散发着汗味的内衣包围,双手各抓着一

    根roubang,下体套着另外两根roubang,伸长嘴巴包裹着口中的roubang,卖力地侍奉。

    白栗栗忘我的yin叫吸引了附近的工人,整个工地的人都来加入了战局。一波

    又一波的男人涌进房间,直到房间裡人多得挤不下,于是白栗栗便被搬到外面的

    空地上。她跪在地上,为每一个工人清洁roubang、yinnang和肛门,清理汗液污垢和秽

    物,然后用嘴巴、xiaoxue、后庭或尿xue解决他们的性慾,用zigong、膀胱、直肠或者

    胃袋储存射出的jingye,最后

    用舌头把他们的性器洗乾淨,把射在地上的jingye舔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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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嗜饮的酗酒者,白栗栗大口地吞下所有射出的jingye,用浓郁的雄性气味

    麻痺自己的神经,忘却内心的忧愁。无套中出,内射膀胱,深喉侍奉,她用这些

    人只在黄色影片中才见过的技巧服务他们,沉醉在无尽的rou慾中。

    多对一的乱交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白栗栗已经完全数不清自己服务了多

    少男性了。有的男人起床走出屋外,惊讶地发现她竟然还在zuoai,yin笑着把晨勃

    的roubang拍在她脸上。她意识模煳地吸吮着闻到的所有阳具,她的眼睛被jingye煳着,

    已经看不见外面的景象了。早起的工人们把腥臊的晨尿射在她的身上,她就瘫坐

    在地上,用手捧着,把尿液接住,喝掉。

    当所有工人都去上工后,精疲力尽的她直接躺在地上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工人们已经下班了,整个工地的工人劳累了一天,性慾又

    旺盛起来,于是乱交盛宴再度开启。不知是谁在她脖子上套了一条铁链,牵着她

    在宿舍区裡裸行,一间房间一间房间拜访,然后自己的身体处理所有住客的性慾

    和排洩物。

    环游了所有宿舍后,白栗栗的姿态同rou便器无异了:她的肚子裡装满了工人

    们灌入的尿液,jingye,还有啤酒,头髮好像被jingye泡过一样,rufang上夹满了晾衣

    架和避孕套,全身被马克笔写满了污秽不堪的字句,屁股裡塞着半瓶啤酒,xiaoxue

    裡塞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筷子、手电筒、橡皮、鸡骨头……

    这样肮髒的身体,根本没人想碰。工人们把意识模煳的她丢在空地上,直到

    第二天早上,工地的保安人员前来,把浑身散发着异味的她给赶走。她捡起地上

    的裙子和针织外套,没来得及找到衬衫,就被叫骂着「疯子」的保安给推了出去。

    她浑身酸痛,又是漫无目的地走,躲在一座桥底下,坐在地上睡了一会。醒

    来后,太阳已经西沉了。又饿又渴,已经几十个小时除了jingye和尿液外什么都没

    进肚子了。

    在公共厕所裡把头髮和脸洗得尽量乾淨,用手接水喝。走出厕所后,碰见了

    现在她正在koujiao的这个流浪汉。

    白栗栗用舌头吮吸着整根roubang上所有的髒东西,比最熟练的妓女还要卖力,

    她张开嘴巴,向男人展示吸下来的污垢,闭上嘴,认真地咀嚼,吞嚥。

    流浪汉睁大看着眼前的未成年少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可以帮我弄点吃的吗,我有些饿了。如果给我吃的话,我可以用

    这变态的身体为您解决您的性慾哦……」

    男人咽了口口水。

    「你……不会跑掉吧?」

    「我下面都湿成这样了……怎么会放你跑掉呢?」

    白栗栗掀起裙摆,展示她yin水晶莹的下体。

    男人回来得很快,带回了一包三明治,不知从哪裡翻出来的。在白栗栗深喉

    的攻势下,没多久就缴械了。黏煳煳的jingye被白栗栗抹在三明治的午餐rou上,她

    张开嘴巴,大大地咬上一口jingye夹心三明治,把唾液、jingye、午餐rou、麵包和生

    菜混在一起,咀嚼,吞下除了jingye之外空空如也的胃中。

    「唔……吞……好吃……」

    看见这样变态yin荡的场景,流浪汉才软的阳具又坚挺如棒。他把白栗栗按在

    草地上,狠狠地插入她湿漉漉的性器。

    「果然是超级变态女吧……小小年纪就在深夜公然诱惑男人!我插爆你这烂

    xue!」

    「嘿嘿嘿……请狠狠地侵犯……坏母狗的xiaoxue吧}……啊啊咿咿呀……」

    男人狠狠地拍打她的屁股。白栗栗一边吃下jingye夹心的晚餐,一边yin叫着和

    陌生的男人zuoai。

    jingye被射在白栗栗的脸上。男人接下来又射了一次,才係好皮带,离开呻吟

    不止的少女。

    用自己的身体换取一包三明治,这肯定是比普通的妓女还要下贱的行为吧。

    ※※※

    她有些后悔没有向男人多要一些吃的,一包三明治根本满足不了她正在发育

    的身体。她只好拖着空空的肚子,像幽灵一样游荡。

    夜幕下的街道人影稀疏,在夜晚出行

    的人似乎越来越少了,走过白栗栗身边

    的人都行色匆匆,完全没有注意到衣衫不整的少女。

    白栗栗走得累了,坐在路肩上,抱起自己冰凉的膝盖,看着自己髒兮兮的帆

    布鞋。

    「喂,黑栗栗,我觉得你是对的哦。」

    黑栗栗自从昨天晚上后就没有再说话,不过白栗栗很确定她一直醒着。经过

    了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她也逐渐摸清了另一个人格睡眠的规律,黑栗栗只会在精

    力不足后陷入沉默,其他情况下,她都是醒着的。

    ——对的?你在说什么啊……

    这没来由的一句话让黑栗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是对的。我一直觉得你是个下流的变态,是什么黑暗势力派来糟蹋我的

    身体的妖怪。现在看来你是对的。」

    ——你、你在说什么啊!我可是你的jiejie,怎么能说你的jiejie是变态呢……

    黑栗栗一反平时的高傲和戏谑,声音中夹杂着不安。

    「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啊。yin荡,嗜虐。敏感部位轻轻一碰就会出水,闻到

    roubang的味道就会晕沉沉的,一想到会被yin虐就会期待得不得了。虽然嘴上假装是

    自己是个正派、纯洁的少女,内心裡其实就是个yin乱的坏女人。」

    白栗栗静静地说,不带任何波澜。

    ——白栗栗……

    「我大概就是为此而生的吧。次试了试完全捨弃自己的羞耻心,像是rou

    便器一样生活呢,呵呵呵,似乎是很适合我的生活。那本相册裡不是还有我的裸

    照吗?脱衣舞娘,艺伎,想来在过去我也是那样生活的吧,作为一台人人可用的

    排洩便器。」

    她伸出手,从xiaoxue裡抹了一把挤出的jingye,眼神迷离地吸入那股味道,轻轻

    舔了一口。

    「嘿嘿嘿……果然像你那样生活才符合我的天性啊,抖M的黑栗栗。做一隻

    母狗,一台rou便器,处理性慾的性奴,让白栗栗也变成受虐狂吧……」

    ——不对。

    「啊?」

    雨点滴在她裸露的肌肤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了。

    一辆车从她前面的道路上呼啸而过,一瞬间,车身上反射出她错愕的脸。

    「你……说什么?」

    ——虽然我也没有资格说这种话,我也对现在的状况一无所知,我也完全不

    理解到底我们的过去,这具rou体的过去的历史究竟是什么。没错,我没法反驳你

    大部分的想法!但是,有一点我绝对不同意。

    黑栗栗的感情是如此的强烈,如此的澎湃,白栗栗感觉浑身的鸟肌都立了起

    来。

    ——我不是受虐狂。

    「你……不是受虐狂?」

    ——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做超级抖M,只要一醒来就想要被yin虐的变态女,

    但是……不是的。

    「可是……你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吧?诱惑班上的男生什么的不都是……」

    ——这些事我当然都知道!但是……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黑栗栗挣扎着,试图用语言抓住那个概念。

    ——有一个「感觉」,一个……一个「声音」,好像在我甦醒前那一刻的

    「声音」要我这么做,告诉我「黑栗栗是一个抖M」,这个「声音」还告诉我

    「你掌握性力」「你要保护这个身体」。我一醒来就是这样的,按照这个声音告

    诉我的,我应该做的,来做这个「黑栗栗」。

    白栗栗愣住了。

    一个「声音」要求黑栗栗成为黑栗栗,成为那个已经被设置好性格和角色的

    「黑栗栗」,这样的事情与其说她无法相信,不如说无法理解。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什么与生俱来的受虐狂!还有你……你也不是,

    不是什么与生俱来的rou便器。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啊!我是个yin乱破表的变态狂,而我的过去……我

    的过去是传说中的为祸一方的魔女!!!」

    白栗栗站在下得越来越大的雨中,无力地嘶吼。雨水落地的声音遮盖了她的

    喊叫,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不是吧,你想做魔女,是因为这么做最轻鬆吧?

    「轻鬆,怎么可能轻鬆啊!」

    ——那么多人都怀疑你,那么多证据都证明你是魔女,所以你害怕了对吧?

    你这么做,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选择「成为魔女」比选择「成为人」要轻鬆得

    多,对吧!

    白栗栗跪在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一直起来的委屈、不甘、屈辱全部化作

    泪水滚滚流下。

    「说得那么轻巧,我又该怎么做……」

    ——那就从步开始吧,到你的朋友身边去。

    白栗栗好像看到了,站在自己身旁的,抚摸着自己嵴背的,实实在在存在的

    黑栗栗,不是虚无缥缈的分裂人格,而是某种更

    真实的存在——

    ——回到你的朋友身边去吧。与他人相连,才能成为人哟。

    ※※※

    徒步走回家白栗栗才知道自己流浪了多远,磅薄的大雨也限制了她的速度。

    直到深夜过去,天色快要发白,她才走到居住的社区。

    在这个时间回到家也正合她意。周墨绫家就在她家隔壁,如果在白天回家,

    说不定会被周墨绫或她的父母发现。她还没有准备好消失了两天后该怎么和周墨

    绫解释。虽然黑栗栗认为最好乖乖认错,但她还是胆怯。那天下午放学,她挂了

    绫绫的电话,事到如今该如何补救,她仍然一头雾水。

    所以她低着头缓缓地前进,直到公寓楼门前十几米的地方,才看见那裡站着

    的人。

    雨伞啪嗒落在地上,一圈波纹泛起,深深的积水漫过黑色的小皮鞋和白色的

    过膝袜。

    周墨绫一手握着手机,另一隻手愣在空中,原本握着的雨伞落在地上。

    她穿着单薄的长裙,没打理的头髮乱糟糟的,深深的黑眼圈上,瞳孔中好像

    有白栗栗的倒影。周墨绫苍白的嘴唇微微翕动,忍住满满的泪水,露出温柔的微

    笑。

    「你又跑到哪裡去了,一身都是伤。」

    白栗栗突然想要哭出声,但是强忍住这个愿望。

    周墨绫跑过积水,扑到白栗栗身上,不顾她又湿又髒的衣物,紧紧抱住她。

    白栗栗轻轻地推开她的身体。

    「对不起,我这次回来是来拿行李的。我离开的话,你应该会更安全——」

    啪。

    白栗栗捂着自己的脸,周墨绫的一掌火辣辣地抽在她的面颊上,像烙铁一样

    火热。

    周墨绫咬着下唇,肩膀止不住地颤抖。

    「傻逼。」

    白栗栗低下头,深吸一口气。

    「我是认真的。我……我只能给你带来危险,我暂时离开是最好的——」

    啪。

    周墨绫反手又抽了她一个耳光。正当她的手要打下第三下的时候,白栗栗一

    把抓住她的手腕。

    「我是魔女!你知道我不离开的话究竟有多危险吗!我是会带来灾害的,诱

    惑人犯罪的魔女——」

    「白栗栗,你不是魔女,你是个笨蛋!」

    周墨绫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几个字,语速越来越快。

    「你是从小就和我住在一起的笨蛋,是和我上同一所小学的笨蛋,是和我一

    起放学回家的笨蛋,是总是捉弄我的笨蛋,是在其他男生欺负我的时候保护我的

    笨蛋……」

    「这些都不重要!你不明白,我曾经是魔女,在和你相遇之前,我自己都没

    有记忆的时候,曾经做过很可怕的事……」

    周墨绫挣脱她的束缚,用手抓住她的脸,声嘶力竭得要叫出血来。

    「看着我!我不在乎你以前是什么魔女巫女!我用自己眼睛和手确认过的,

    你是一直待在我身边保护我的人,如果找不到的话我会无法入睡的人,无论何时

    都不曾放弃坚持的事情的人!这才是你,白栗栗!」

    白栗栗没办法直视她认真的脸。

    「可是……我没法相信自己……」

    「我相信你!百分之一百、百分之一千、一百万,绝对相信你——」

    周墨绫把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把脸贴在她的肩头。

    白栗栗模煳的泪眼中,看见远处站着的黑衣人。娜拉纳微笑着看着她。

    「我也相信你哦。」

    「娜拉纳小姐也……相信我……」

    「一开始我还不太相信你呢,不过经过那么多事情后……我决定相信你。」

    娜拉纳走上来,手指轻轻地抚摸她的脖颈,咔哒一声,她的黑色项圈被取了

    下来。

    死亡的项圈,娜拉纳不信任她的超自然能力的证明。

    「白栗栗和黑栗栗,我相信你们是站在人类这一侧的。」

    白栗栗点点头,紧紧抱着怀中的密友。那纤细的肩膀用巨大的力量紧紧抱着

    她,牢牢地抓住她。

    「栗栗……抱歉呐。有些不合时机,不过,有些事情一直瞒着你……可以上

    来听我讲一会吗?」

    向白栗栗道歉的人站在娜拉纳身旁,是周墨绫的父亲,周山海。他饱经风霜

    的脸上神情严肃。

    ※※※

    「我原本是打算把这些事情带进坟墓的,但现在应该有必要把这些事情告诉

    你了吧。虽然都是些无聊的往事,不过说不定会对你有些帮助……」

    众人坐在客厅中,一言不发,居中的周山海攥着手,似乎在斟酌如何开头。

    白栗栗有些忐忑,不知道周父会说出些什么惊人的秘密来,但她决定不再逃

    避了。

    「首先……我要向你谢罪,白栗栗。」

    周父罕见地称呼白栗栗的全名,他神情严肃,目光低

    垂。

    「你的父母早就不在了。每年正月他们打入你的银行账户的钱,其实都是我

    打入的。那些在外国工作的话,也都不是真的。」

    「爸爸!为什么现在才……」

    周墨绫握紧白栗栗的手,脱口而出。

    「可以先听我说完吗?」周父没有责怪的意味,更像是恳求,「事情要从三

    十多年前说起……」

    他将一件往事娓娓道来。

    周山海出生于一个东南亚国家的华侨家庭。成年后,他无法忍受家庭压抑的

    氛围,选择外出打拼,经过一番辗转,同他人合伙组建了一家商贸公司,进出口

    茶叶、咖啡、烟草等商品。

    要想做好生意,免不了与各色人等打交道,更需要寻找当地的靠山,打点生

    意各关节通畅。一次官商宴会中,周山海结实了位姓头山的日本人。周父熟知多

    国外语,很快就和头山成为了好友。

    「头山家族明明是日本人,不知为何在当地有很大的势力……总而言之,和

    他们打好关係后的那段时间,确实是我财运最顺的时候……」

    90年代末,金融风暴席捲了东南亚地区,周父的生意也自然受了很大的影响。

    他虽然积累了不少财富,但在一次失败的投资中几乎失去了一切。为了挽回局势,

    他不惜铤而走险。

    「那时候也是昏了头,结果犯了大错。」

    周父没有明说自己就是犯了什么大错。东窗事发,他在那个国家不仅再无立

    锥之地,还惹上了麻烦,有性命危险。

    关键时刻,他求助于头山家。头山家出手,将周父送往日本。在日本避了一

    段时间风头后,他便以华侨的身份回到了中国,认识了周墨绫的母亲,结婚,并

    在几年后生下了周墨绫。

    但事情没有这样结束,或者说,接下来才是重点。

    「受人恩情,自然要报答。我那时候才意识到头山家族的背景远比我想象的

    深厚。他们家似乎在大正时代是很有影响力的西化贵族,在大战期间也与德国关

    係密切。就算在战后,他们的势力也没有完全衰落,所以在那个国家才能呼风唤

    雨。我结婚以后一直惴惴不安,生怕有人来找我的麻烦……」

    直到某一天,有人敲开了周山海家的门。

    「虽然没有明说,我立刻明白他们是头山家的人。不过,他们提了一个非常

    奇怪的要求……他们要求我收养一个孩子,而且有很多古怪的限制。他们会提供

    所有的抚养费用,但是我不能把消息洩露出去。我得假扮成和女孩没有血缘关係

    的邻居,伪造女孩的身份。我只能一一答应,也不敢多说什么。」

    「那个孩子就是……」

    「他们没有告诉我孩子的任何背景:父母,出生地,生日……我只知道孩子

    的名字。」

    周山海苦笑,说出所有人都意识到的答桉。

    「叫白栗栗,洁白的白,栗子的栗。」

    大家沉默了。白栗栗静静地听着,心中有无数的问题,却不知道如何问出口。

    「最初的几年我也很害怕。前几年你看起来比绫绫大了好几岁,身高体格都

    是个大孩子,但是几年后,两个人居然像是同年出生的姐妹了……」

    「我……果然不是正常的人呢。」

    「我看,也不尽然吧,」周父笑道,「你和绫绫就像姐妹一样呢,互相打架,

    抢玩具,出去玩,一起上学。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你就是个普通的孩子啊。」

    「普通……的孩子?」

    「对啊,就和所有的小女孩一样。」

    「谢……谢谢!」

    白栗栗偷偷抹去眼角的泪水。

    周墨绫握住她的衣角,靠近她的脖子。

    「那个……栗栗,能过来一下吗,我有些话想……」

    她面色通红,长长的睫毛下目光低垂。

    白栗栗还没来得及回答,便被突如其来的事件打断了。

    「不……不好了!」

    夏茸从门外冲进来,上气不接下气,脸上写满了惊慌。

    「不好了——孙老师打电话来,杨思思和他女儿被绑架了!」

    ——下章预告——

    进入此门者,放弃一切希望吧——

    密友的相会是短暂的,而暗中运作的爪牙已经准备好了腐蚀义人的诡计。

    等待他们的,将会是疯狂的恶之盛宴。

    下一章,白栗栗和娜拉纳联手出击,拯救被夺走的少女。

    光明正大的帷幕下,常常隐藏着避人耳目的东西,所以敌人的巢xue,竟然就

    在最熟悉的地方之下。

    ——下一章,向下,直到抵达祕藏历史的奈落之底。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