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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他的味道,矛盾到极点。“唔……”她努力抓回理智,试着动身,惊觉他双臂环绕形成一堵铁墙,力量悬殊太大,她被禁锢其间,成了他掌中的精致玩偶,主导权被剥夺,丢城失地。心跳快得可怕。咚咚,咚咚……似乎下一刻就要蹦出嗓子眼儿。余兮兮一双大眼迷润,竭力维持着所剩不多的清明,全身发烫轻颤。此时,慌乱紧张胜过所有,别的情绪,竟都淡得恍惚。十根纤细的指头紧紧蜷起。认真说,这其实不算余兮兮的初吻。她高中时曾与同校学长交往,那是个有名的优等生,俊秀温雅,就连接吻也是斯文的。唇和唇的接触轻而柔,带着少年时代的青涩。不像现在。余兮兮觉得自己像被抛上岸的鱼,心脏狂跳,就连呼吸都被这男人掠夺。一刹间,她反应过来这两个吻的区别——前者稚气未脱,而后者,充斥情欲。秦峥放肆亲吻她,咬她唇瓣,逮住那根小舌用力吮。她全身都是僵的,碰一下,抖一下,娇嫩得不可思议。他察觉了,动作稍有缓和,右手从她下巴挪开,绕过半圈儿,带茧的拇指轻轻抚摸她耳后皮肤,生疏安抚。两人额抵着额,呼吸缠绵,仿佛交织成一个人的。余兮兮醉眼迷蒙,恍惚间听他说了句什么,不大真切,然后思绪就堕入了一片黑沉沉的梦。*一觉醒来,早已经青天白日。明晃晃的亮光从窗外照射进来,一室盛满暖意。初夏时节,最标志的便是蝉鸣声,随着日光争先恐后涌入,生机四溢,唤醒人感官。余兮兮睁开眼,宿醉头重,刚要坐起身就重新躺了回去。侧目看四周,海蓝墙纸,蓝白桌椅,很纯正的地中海装修风格。是周易的公寓。脚步声从屋外传入,门被推开。“醒了?”周易走进来,手里端着醒酒用的汤剂,说:“来,把这个喝了,不然你下午都没法儿去上班。”“……”余兮兮滞了下,瞬间一拍脑门儿从床上跳了下去,光着脚找拖鞋,“卧槽,现在几点?我肯定迟到了!”周易翻白眼,“您还怕迟到呢,昨晚谁跟人家拼酒来着?”拼酒?余兮兮皱起眉,一边捏眉心一边回忆昨晚——是了,她在小区门口遇到了秦峥,然后跟他一起吃的晚饭,正宗黄牛rou,招牌名字她都记得。再后来……记忆潮水涌入,轰的一下,余兮兮脑子里有道光炸开了。动作僵住,像个被忽然切断电源的机器人。她的酒量在女人里算好的,一般不醉,一醉就肯定是断片儿。可昨晚那个充满侵略性的吻,像一个印记,用力烙在她脑子里,不仅如此,甚至连每个细节都异常清晰……突的,余兮兮双颊燥热,气不打一处来。周易在旁边打量她,一脸狐疑,摆摆手:“你怎么了?”药杯子往前一递,“赶紧把这个喝了。”她心里乱得厉害,必须做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于是接过杯子灌下去一大口,随口说道:“你平时不喝酒,家里居然还备着这种药?”周易嗤了声,“得了吧。这是秦营长专门给你留的。”“噗……”余兮兮一口汤水儿呛出来,扯过纸巾捂住嘴,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周易拍她的背,嘀咕:“这什么反应……”余兮兮回身拂开她的手,黑亮的眼瞪大,似乎不可置信:“秦峥?”“对啊。”“他怎么会……”周易说:“你昨晚烂醉如泥,是秦首长把你送回来的,还让我好好照顾你。”说着拿手指戳她脑袋,“我说大小姐,你能不能长点儿心?知道自己喝白的不行还逞什么强?”余兮兮有点儿委屈,低声辩驳:“又不是我自己要去喝酒。”“合着人秦峥给你灌酒了?”“……没。”“所以就是你自己逞能自己作!”周易瞪她一眼,“幸好你那军哥哥是个正经人,不然就你昨晚那样子,让人办了都不知道。”余兮兮默。这话不中听,但无可否认,话糙理不糙。昨晚是她大意。那种白酒她没沾过,一口下去不知厉害,后面劲儿上了头,再想后悔却已迟了。所以才让那个男人给……忖度着,她又羞又怒,脸红得像要滴出血,咬唇瓣,舌尖儿上的味蕾竟也像残存记忆碎片。秦峥的气息,秦峥的温度,秦峥的味道,逐一浮现。余兮兮一阵慌乱,即使知道是心理作用也惴惴难安,往外冲,一头扎进洗手间里刷牙漱口。水声哗啦响起。周易不知她又发什么疯,皱起眉,敲敲门板说:“药还没喝完呢。”余兮兮拿冷水洗脸,双颊温度终于稍微降下去,摇头,“不吃了,我得马上赶去基地。”“不用那么急。”“扣的工资你发给我?”“得了吧,秦首长帮你请了上午的假。”周易口吻揶揄,微挑眉:“那位爷金口一开,谁还敢扣你工资。”“……”余兮兮双手撑洗漱台上,静片刻,转头,视线看向周易,眯了眯眼:“你刚才说,秦峥是正经人?”周易问:“怎么了?”闻言,余兮兮没说什么,皮笑rou不笑地转身走了。正经个屁。明明sao得日月无光好吗?!*今天的天气很晴朗,艳阳高照,气温火辣。虽然请过假,但余兮兮还是赶在午饭之前回了基地。好巧不巧,今天有军区的领导下来检查,大家忙碌,并没几人注意到她半天不见人影的事。余兮兮松了口气,套上白大褂开始工作。基地的退役军犬们都有各自的责任医师,余兮兮刚来,又只是助理职务,自然没有多余军犬分到她手上。一天过去,她的工作内容少得可怜:把上个月的所有体检报告归档,然后往主任那儿送了份资料。下午五点半,所有医师准时下班。余兮兮关了电脑起身离去,一边往办公楼外走,一边整理钱包里的零钱。今天她是挤地铁来的,自然也要挤地铁回去。路过训练场,几个牵军犬的迷彩服士兵笑盈盈地同她招呼:“余医生,下班儿了啊?”“是啊。”“路上小心。”余兮兮眉眼弯弯,“嗯,你们辛苦了。”话刚说完一转头,她脸上的笑容便凝固住了。空地上停了辆黑色吉普车,牌照眼熟。是那个人的车。她一滞,下意识的行为竟是移开眼,密集迈步,恨不能披个隐形斗篷跑起来。咬牙根儿,低骂了句“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