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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夏天,天气闷热,里衣是薄薄的,隐约可见那胸前的两点。里衣的领口已经被微微扯开了些,露出白皙细腻的肌肤,精致的锁骨。比女子还妖媚,沈骆霎时低下了头。她从来没有见到男子这幅模样过,这太子白日里一个模样,晚上又是另一模样。倘若说白日里的模样让众位女子艳羡,那么,晚上的样子可谓是男女通吃了。宇文尚不耐的睁开了眼眸,抬了下自个儿的光脚。“站在那边作甚,等水凉了才给本殿洗么?”沈骆立即被惊醒,将脑子中那股邪恶思想全数赶出脑门。几步迈到藤木躺椅前,蹲□子,将水盆放在地上。伸手将太子的两只脚放入水盆中,撩着水洒在两只白皙的脚丫子上。“按下脚底。”沈骆撩水的手顿住,按捏下脚底?看着舒适地躺在藤木躺椅上的太子,上天给了他这么高贵的身份,给了他这么好的样貌。怎么就没给他好的人品呢?在皇宫,身份压死人,从来没有帮人按捏过脚的沈骆捧起某人的左脚丫,一轻一重地按了起来。沈骆已经尽力而为了,可耐宇文尚并不满意。“重一点。”沈骆一咬牙,干脆使出浑身力气按揉了起来,生生要把宇文尚的脚给按揉断一样。宇文尚是文武双全,曾经又在边境立下过战功。在沈骆眼里看来十分大的力道不过是给他挠痒痒一般,宇文尚眼眸微眯了起来,这就是当年的沈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倒是没怎么变。“行了。”听到宇文尚这句话时,沈骆停下了揉捏脚的手,不是刚捏了一只脚么?宇文尚左脚移出沈骆的手,双脚挂着道道水珠。沈骆赶忙要拿架子上的干布,宇文尚摆了摆手,湿漉漉的双脚直接穿上了明黄色的鞋子。从藤木躺椅上坐起身,宽松的里衣因为这动作而倾斜了下,春光乍泄。沈骆再次看到了不该看的,立即低下头做呆鸟状。宇文尚宽大的右手勾起沈骆的下巴,沈骆被迫迎上了他的眸子。不自觉地再次瞄向了那倾斜的里衣,沈骆耳根子刷的一下红了。长这么大,从未与陌生男子如此近距离接触过。男女授受不亲,太子您读的圣贤书都白读了吗?“端着水盆子出去,将东宫厅堂和院落打扫一遍,即可离去。”说罢,宇文尚放开勾着沈骆下巴的手,走向了里间的棕色大床,床帐是白色的轻纱。女子的床帐才会有轻纱,她弟弟都没有床帐,说那是女人用的东西。不曾想,这个威名美名月翔的太子居然用女人用的物什。“怎么还不出去,难道想要侍寝?”侍寝?沈骆知道那是啥意思,从小她就在茶馆里头听先生讲故事,里面说到过侍寝。蹲□子立即端起水盆子,匆匆离去。宇文尚的嘴角再次勾了起来,挑开轻纱,躺在宽大的床上,深邃如瀑的双眸望向屋门。小福子接过沈骆手中的水盆,点了下靠在角落边的扫帚。“沈姑娘,请吧。”沈骆眼角抽了抽,她怎么这么命苦啊。太子无耻,伺候他的随身太监也是个冷心肠。耸了耸肩膀,沈骆认命,拿起扫帚先打扫起了厅堂。小福子并没有离去,站在一旁不吭声默默地看着沈骆。沈骆低着头开始认真打扫起来,东宫厅堂很大,还要打扫院落。她今晚是别想休息了,沈骆叹了口气,她好想回家。沈家哪有人敢这样对待她啊,她也是沈家的大**唯一的**好不好。“沈姑娘,打扫的时候仔细着点。别碰着那白瓷瓶了,那是殿下最喜欢的,摔了可不得了。”沈骆嗯了声,抬头看向身前高高红木架子上的中等大小的白瓷瓶,瓷瓶底子是白色,周身印着青色条纹。沈家并未踏足玉器瓷瓶这一经商领域,可沈家大宅里摆放的瓷瓶也不少。她小时候玩耍经常打碎瓷瓶,爹爹毫不在乎。太子不止无德,还抠门。宇文尚的形象在沈骆心里又坏了一层。打扫约莫一个半时辰,外头的风渐渐大了起来。砰的一声厅堂的门被风刮得状在了门框上,小福子立即探身到外头,“呀,这风怪大的。看来今晚上院落是打扫不成了。许是要下暴雨了。”小福子回头,点了下沈骆。“你还不快点打扫,将厅堂打扫好了。我好带你回东西厢房,至于这打扫院落,听候殿下的指示。”身份大的人欺压不得,连着奴才也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奈何,这奴才真心不能得罪,沈骆觉得这皇宫和她八字犯冲,快点离开才是上上之策。外面的风越刮越大,沈路要赶在暴雨来临前将这厅堂打扫好。刷刷刷扫帚飞快地在地面上舞动着,沈骆累得腰酸背疼。又过了好一会儿,这厅堂扫得也差不多了,沈骆立即将扫帚丢给身子靠在桌边的小福子身上。小福子点了点头,将扫帚放置于厅堂角落处。“走吧。”刚一打开门,外头刮来一阵狂风,吹得人的眼睛都睁不开。没等多久,豆大的雨珠纷纷砸落下来,打在院落里,溅起片片水花。狂风将雨给刮斜了,雨珠噼里啪啦打在窗户上。小福子一抚额,“沈姑娘,您今晚上走不成了,你在这等着,我去请示殿下。”沈骆还未答话,小福子就一溜烟跑了。狂风吹着裙摆,头发被吹得乱糟糟的。沈骆心里极度郁闷,索性将心中的郁气全数撒在了屋门上,手拉着屋门边侧,砰的一声甩了上去。在东宫厅堂中狠狠的剁了跺脚,仿似那地就是太子的脸一样。“踩死你这个坏蛋,踩死你这个王八羔子。”沈骆在厅堂里骂的起劲,屋门倏地一下打开了。沈骆仿似做贼心虚一般,心砰砰砰直跳。“姑娘,殿下吩咐了。您今晚就别回东西厢房了,到东宫西侧偏房睡下,请随我来。”沈骆点了点头,跟着小福子去往东宫西侧偏房。外头的风越刮越大,吹得沈骆的发丝和裙摆翩翩飞舞。这条路很长,纵然有屋檐挡着雨,身上还是有些潮了。“沈姑娘,您就在这睡吧。衣裳明儿宫女会送过来,吃完早膳后,您可得把院落打扫干净才可离去。吹了一夜的风,下了一夜的雨,花瓣树叶掉的全是。沈姑娘,早点睡,明儿有的累了。小福子告退。”剩下沈骆一人站在屋子里,服侍那无耻太子的奴才叫小福子?什么名字啊,哪来的福气,说这么恶毒的话。明天,沈骆顿时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阳了。外面的风呼呼地刮着,窗户被雨水打的噼啪作响,躺在软被上的沈骆想了许久都没有想通。就因为自己冲撞了太子,他才这么惩罚自己么?沈骆摇了摇头,不对,他整晚上针对的都是自己。且不说他让她打扫这么大的地方,当着众人的面两次提及自己,搞得她和他很熟一样。今晚上她住在东宫的事怕是很快就会传到东西厢房吧,一想到那些千金**羡慕嫉妒的眼神,沈骆身子一颤。她不想当太子妃,她没想过和这帮大家闺秀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