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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身上再次出现大家闺秀的娇气。这四名宫女和徐嬷嬷一样,身量高大,神情冷然,不苟言笑。吃午膳的时候,徐嬷嬷不在,可这四位宫女一直随伺在侧。本是美味佳肴的午膳,在冰冷冷的宫女的映衬下,也变得冷冰冰的了。沈骆没有吃多少,威敏敏也没有吃多少。再看向杜雅依,吃得更加少了。一桌子四个人,倒是禾苗吃得最多。走出御食房的时候,威敏敏偷偷地向沈骆使了个眼色。沈骆会意,朝着威敏敏点了点头。出了御食房的时候,沈骆故意迈步走进自个儿的屋内。待四名宫女走开后,沈骆再次出了屋子。双脚刚踏出屋子,双手便被威敏敏一把拉住。直往东西厢房的后花园去了。威敏敏一把将沈骆给拉近了东西厢房后花园里头的凉亭,拉着沈骆坐在了凉亭里头的石凳上后,威敏敏低低一笑,随后轻声对沈骆说着:“骆儿meimei,你知道徐嬷嬷口中的闺房礼仪是什么吗?”沈骆一听这闺房礼仪,瞬间想到了宇文尚对自个儿做的那事。难不成徐嬷嬷真会手把手教她们床上技艺?一想到这四个字,沈骆身子一僵,扬起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看到威敏敏眯着双眼的模样,沈骆尴尬地咳嗽了几声。“骆儿meimei,你定是不知。让jiejie来告诉你,让你提前知道些,不然定要被徐嬷嬷下午的教授给吓到了。骆儿meimei,你可听说过欢喜佛?”沈骆放在石桌上的手倏地一抓紧,“敏敏,我只听说过如来佛,弥勒佛。佛经上也并未有这欢喜佛。你从哪里得知的?”威敏敏双手大力地拍了下石桌,而后低下脑袋凑近沈骆的耳边轻声说着:“骆儿meimei,欢喜佛可不是在佛经里头。这欢喜佛啊可是闺房秘宝呢,是两尊金色佛像,肢体以各种姿势交|缠在一起。看了之后,就明了房|事到底是咋回事了。”这,这…欢喜佛竟是这么个用途。沈骆真真是受教了,皇宫规矩委实繁多委实奇妙。57“依jiejie,原来骆jiejie和敏敏jiejie也在呢。”一声极其柔软欢快的声音自凉亭外响起,沈骆回过头去看,竟是禾苗拉着杜雅依的手往凉亭里头走来了。杜雅依的神情依旧是淡淡的,只是双眸不时往凉亭外溪流对面的竹林看去。威敏敏双手轻轻扣着石桌,然后笑出了声来。沈骆不知为何威敏敏突然笑了起来,为了缓解凉亭内的不妙气氛,不得不开口打招呼:“今儿一早上都在学习站姿,坐姿。委实累了,是以,和敏敏到了这边来吹吹风歇息歇息,不曾想到,禾苗和雅依也来了这。如此,便一同坐下吧。还有两个石凳呢。”沈骆话音刚落,禾苗便柔柔笑出声来。紧接着,拉着杜雅依坐了下来。威敏敏此时倒是不笑了,一双大眼睛在禾苗和杜雅依身上来回扫视。沈骆看到禾苗脸上的笑越发尴尬了起来,忙伸出手暗自掐了威敏敏一把,威敏敏没控制住啊的一声叫出声来。沈骆立刻松了手,往威敏敏脸上看去,缓缓地说着:“敏敏,你这是怎了?好好地坐着叫这么大声作甚?今儿下午的风吹在人身上着实爽快。”威敏敏嘴角抽了抽,整了整自个儿的衣裙要说话时,正巧,一阵宛转悠扬的箫声自对面竹林中传来。箫声很是平稳,虽是几个普通的音,却是吹出了一种干净纯朴透彻的感觉。沈骆知道,定是二皇子宇文贺在竹林中吹箫了。“二皇子的箫声越发好听了,雅依,你说对不对?”威敏敏轻笑出声,随后整理起了自个儿的发丝。沈骆疑惑的眼神从杜雅依和威敏敏身上来回逡巡,威敏敏前些日子不是与这杜雅依关系挺好的么?怎现在闹得如此僵?“敏敏郡主说的极是,这箫声不是一般人能吹出来的。雅依也一直学习吹箫来着,可是却总是参不透吹箫的真正精髓。若是哪一天,敏敏郡主成了二皇子妃,还望问下二皇子如何吹出此种箫声,雅依可以模仿一下。”杜雅依说的极是平缓,不轻不重的语调透出股漫不经心。“好了好了,莫说这个了。”在威敏敏开口之前,沈骆抢先出了声。若是不阻止威敏敏说话,看这阵势,威敏敏和杜雅依铁定得吵起来。“骆jiejie,二十天教习呐,这才过了半天,就把我给累死了。”禾苗接住沈骆的话,笑着说道。杜雅依则是静静地坐在石凳上,不出声。威敏敏叹了口气,使劲地敲了敲石桌。“天杀的皇宫规矩,这不是把人往死里头折腾么?我看皇宫中的人未必每个都遵守这皇宫规矩。皇宫里头出的事还少么?”禾苗一听威敏敏这话,脸上瞬间露出nongnong的好奇,一双小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敏敏jiejie,可否告知一二。禾苗最喜欢听这些趣事了。”“敏敏,皇宫中的事不可乱说。”沈骆露出淡淡的笑意看着威敏敏,皇宫的事哪是可以乱说的?若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别有用心地描绘一番,饶是威敏敏是个郡主,惹恼了皇宫的正主就不妥了。如此看来,威敏敏不像是她说的那般一肚子坏水的人。“骆jiejie,就让敏敏jiejie讲吧。禾苗不会说出去,现在旁边连个宫女都没有,敏敏jiejie你就说吧。”威敏敏则是撇了撇嘴,而后拍了拍衣裙。很是爽朗地说了起来:“骆儿meimei,这事皇宫里头的老嬷嬷老太监都知道。也不是啥秘密了。既然听到了那箫声,说到了二皇子。那我且说说二皇子的生母,容妃。”此时,杜雅依低着的头倏地抬了起来。神色不禁严肃了起来,沈骆看到杜雅依如此神情后,总算是明了。杜雅依欢喜的是二皇子,却是被皇帝棒打鸳鸯指进了东宫。如此看来,蔓清还是不要嫁给二皇子的好。沈骆心中打定主意,日后不管蔓清如何求她,她也不会安排蔓清和二皇子见面。“容妃已经驾鹤西去,容妃身死之时,正是二皇子出生之日。所以,二皇子从来不为自个儿庆生。也就是在容妃去世之日,万贵妃,将自个儿关入了昭阳宫,闭门不见皇帝。”沈骆身子一顿,皇帝竟也有这般心酸事?月翔高高在上的帝皇,竟被妃子关在门外。许久不说话的杜雅依此时开了口:“敏敏郡主,为何皇上待二皇子这般不好?”威敏敏摇了摇头,“我哪知道,帝皇心思难猜啊。估摸着,皇上欢喜的是万贵妃,万贵妃和容妃情同姐妹,容妃之死,是因为皇上。如此,万贵妃将罪责全都推在皇上身上。”沈骆听着听着也疑惑了起来,若是万贵妃当真和容妃情同姐妹,那为何不对自个儿姐妹容妃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