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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自己心里这个荒唐的想法。祝离仙君明明说过,白晔神君元神虚弱,如若不然也不会被斛倃吸噬到这种地方来,怎么可能会出现方才如此强烈的神息。“什么不可能?”一个声音凭空响起,惊得清婉清呼一声,立马被人从正前面捂住了嘴。那人“嘶”了一声,接下来传来碎片被踢动的声音,想来是满地碎片搁了他的脚。“什么玩意儿?好好的菜肴怎么就摔地上了?还弄得满地碎片差点儿戳了本仙君的脚。”抱怨的嘟囔声响起,清婉有些喜出望外,这声音的主人她不是特别熟悉,但这声音却是她近些日子以来最想听到的。伸手拉开捂住她的嘴的手,清婉激动地唤了一声“祝离仙君”,因着不知道祝离方才踢瓷片挪动了一下,人已经不在他的正前方,她所面向的,不过一堵空墙罢了。“认出来了?我说小灵芝,这才几日功夫,你眼睛怎么瞧不见了?”祝离伸手指了指她覆着白布的眼睛,复又想起她看不见,悻悻然收回手,竟有些心疼起来,怎么说这人也是被他半诓着弄到这里来的。“说来话长,挚羽对未晞爱得有些扭曲了,那日我逃跑未成,他怕我再跑了,便索性弄瞎了我的眼睛。仙君,我这眼睛,回去之后可还能好?”“视物想必没什么问题的,不过……”“不过?”清婉心底凉了一下,这么一声转折,必然不是什么好的结果。“你要清楚,虽然是因为有了你的魂魄未晞公主才得以重生,但你与未晞,也算得是同一个人了,她的眼睛受了伤,对你势必也会有影响,虽然能视物,但应该受不住强光。”“罢了,能瞧见就好,你是不知道这黑漆漆的日子有多可怕。是了,仙君,我还有一事想问。若是我离开了未晞的身子变回了清婉,那未晞她,会如何?”“不好说,或许没了魂魄继续沉睡聚魂,或许就此消殒。”“消殒……”清婉轻轻重复呢喃了一遍,想想那日在王宫里见到的情形,一个个魂魄升上半空烟消云散,就好像不曾在这世间待过一般,便觉得心中有些伤痛。“好了傻丫头,现在不是你该想这些是时候。斛倃妖力的恢复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快,再不及时阻止他怕是要迟了。天帝已经知晓此事,令我请来了东荒狐岐山有狐一族的族长前来相助,有狐神君本领高强,是仙界数一数二的战将,必定可以与斛倃一决高下。”“真的?那太好了!”虽然不知道这位主是谁,但是她常听山神爷爷提起东荒狐岐有狐氏一族,骁勇善战,常年与魔族对抗,在仙界很有声望。“有狐神君现在已经在重明族的王宫里了,正与重明族族长商量如何铲灭斛倃和这一众妖灵,命我前来知会你一声。此番还需要你相助,这行宫在雾泽血池之下,若是一人倒不打紧,可这么多人倒难办了,有狐神君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想个法子把挚羽骗出去,趁着挚羽还有意识,事情倒不是那么难办,到了外边之后,便交由有狐神君去处置。”“将他诓出去?这任务也不简单,现在斛倃出现的时间越来越频繁,不知道什么时候挚羽就会突然变成斛倃,若是被他发现了,我十次都不够死的!”“你若是不把他诓出去,怕死你真的要死上十次。”“我……”“砰砰砰”,门外忽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清婉的话,侍女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娘娘,您在里面吗?尊上吩咐我来收拾。”“等等!”清婉朝门外喊了一声,急急忙忙推攘着祝离催促他离开。“这个关心你的该是挚羽,记住把握住机会把他诓到上面去。”祝离在她耳边又嘀咕了一遍,这才捏了个诀离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个法力高强的神仙真好。不过现在不是艳羡的时候,清婉伸手扶了扶额,愁苦于这个任务实在是有些不好办。挚羽一直是挚羽的话,凭着他对未晞不知道算爱还是算恨的占有和疼惜,倒还有可能诓出去,可若是突然变成了斛倃,怕是她的小命就保不住了。尤其是近来挚羽和她的每一次相处,几乎都会处着处着变成了斛倃。挚羽这个人说白了其实也有些可怜,爱而不得,因爱生恨,又爱得太执着。若是挚羽真的死了,日后真的未晞醒过来了,知道有个人这么冒着她的身份和她心爱的人成了婚,却又把他害死了,不知道会不会找她寻仇,亦或是再寻一次短见?无论如何,当务之急,除去斛倃才是最重要的。门外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大概是因为她许久没有动静,侍女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着急和担忧。清婉深深吸了几口气,好像她方才不曾见过任何人一般,朝着门的方向,唤了一声,“进来。”作者有话要说: 做完出了点事回来太晚了断更了,今天又出去了一天回来累到睡着,然后总觉得有什么事没干就醒了,赶紧爬下床更新,我是不是很棒,快奖励我一个么么哒(づ ̄3 ̄)づ☆、久违白日光阵阵桃花的香味扑鼻而来,清婉执意让搀扶的侍女站在不远处等候,自己一个人摸索着循着香气找到了桃树。纤细素净的手抚上粗糙的树皮,她心底里突然觉得有些安心。想不到在这没有阳光雨露的地方,这桃树居然还能生长。“喜欢吗?”挚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摸着树干的手被握紧一个温暖的手心里。清婉并不意外,寻常这个时候,他若是变回了挚羽,都会到她寝室里来,瞧着她睡下了才离开,但是从来不碰她。“嗯。”她淡淡地应了声。“尊上派人栽的?”“尊上?”挚羽的语气里有一丝不悦,强行拽着她的手将她带进怀里。“你向来不这么喊我,怎么,来气了?”清婉虚情假意地笑了一下,“未晞哪里敢生尊上的气?”“哼,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口是心非了?啊,不是,当年的你就已经是心口不一了。无碍,你知道的,只要你呆在我身边,我可以什么都不和你计较。你生气,无非是这些日子,我对你的喜怒无常。”“喜怒无常?好一个喜怒无常,挚羽,喜的你和怒的你,真的是同一个人吗?”挚羽的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将她从怀里拉出来,认真严肃地盯着她的脸瞧了好一会儿,眼神狠狠扫过不远处候着的两名侍女,骇得她们立马瑟缩着跪下。“是谁多嘴和你说了闲话?”“没有谁和我说闲话,她们不怎么与我说话,你没必要怀疑她们,倒是你现在的反应,证实了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