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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十年时间,她开创了萧楚帝国一代盛世,他勤勉辅佐,是夫君,更是良臣,大到赋税民生,小到造桥修路,忧她所忧愁她所愁。萧亭的身子越发地不好,终于在一场秋雨之后病倒,白方辰一边朝政一边照顾她,那个时候她才越发觉得自己亏欠了这个男人,功成名就之后相爱的人陪在身侧,她却把他放在了黎民百姓之后,十几年来连孩子都没有。前前后后吃了不少药身子终于有了好转,借着生辰大办了一场冲走晦气,生辰宴过了不过半月南地便传出瘟疫的消息,萧亭本想亲自前去,念着她身体刚好白方辰便跑了这一趟,谁知他离开不久萧亭便再次病倒,病情之快甚至等不到他回来见最后一面便撒手而去,将这一切荣耀与苦痛都留给了他。/清婉长长叹一口气,将搭在萧亭身上的手收了回来,这样将人家的身世探看了个干净还被感动了一番,再要推脱她的请求便有些说不过去了。虽说神仙不应也不能干涉人界的事情,可萧亭是开一代盛世的君主,何况她与他人不同能逆人间道而行进了这结界,说明是与其他人不同的,何况只是将她拖进白方辰的梦也算不得干涉人间的事,为她破这个例,天规也并非不能通情理。思定这一点,清婉起身扶她起来,忽而又想到了什么。“天上一日凡间一年,本仙君守的虽然是人间道,可这儿过的却是仙界的时辰,你求见我求见了一个多月了,照着时间算,人间已经过去了三十载,你那位心上人会不会……”“不会的。”萧亭不等清婉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斩钉截铁道:“我请为我算过命的卜师替他算过,卜师说他一生名就颇高,富贵荣华一世不尽,能活个七八十年寿终正寝,受万世敬仰。他算我的帝王命算得准,这样一番坎坷都能成事,想必不会有错,只是他没有算出我命数短,也没有算出我与他缘分这样短,我未能为他剩下一儿半女,不知道他老来有没有子孙跟前伺候。”“或许是算出来了但是没告诉我。”萧亭苦涩地笑了笑,这句话声音极地,更像是说给她自己听的。清婉笑了笑不再说话,示意她随自己走,便领着她出了结界去往九州大陆。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本来是打算开的一篇女尊类型的文,但是吧觉得很狗血就放弃了哈哈哈,就这样方才这里当做一个人物背景用了,如果有人觉得套路不那么狗血的话倒是可以考虑开一篇文,不过……我自己都觉得狗血哈哈哈哈☆、彼岸花成海千年光阴,百世轮回,千年前阴冷幽深的奈何桥边,如今生满了曼殊沙华,花朵开得茂盛,团团幽光笼着,俨然一片红色的火海。常合穿着一身蓝色衣袍,是她惯常穿的束起衣袖的装扮,在一片红色花海中显眼异常。仙界那些个上仙平日里都不怎么到冥界来,这会儿不光来了个金光闪闪的上仙,还一连来了大半个月,饶是谁,路过这奈何桥边都忍不住多瞧两眼,只是瞧归瞧,上仙冷着脸一副生鬼勿近的模样,却是没有人敢上前的。奈何桥旁的另一条阴森漆黑的小道从尽头处传来响动,不同于往日传出的厉鬼哭嚎的声音,是无极炼狱大门开启的响动。常合低垂的脸终于抬起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那一团黑暗,平静了许久的心跳得越发地快,在见到元胥跟着阴司出来的那一霎,又恢复了平静,嘴角渐渐凝上了笑容。千年岁月,他们都沧桑了。元胥见她站在不远处,脚步停了下来,转身与阴司说了几句,阴司了然模样地点了点头,转身往回行去,不几步便消失在了黑暗中。常合浅浅笑着,本以为暌违许久再见会有了些生涩,见他笑着张开双臂,才觉得这些年,根本不曾分开过。原本矜着缓缓走向元胥的步子不自觉地加快了许多,结结实实抱上那个身子,才终于觉得这些年来的梦变成了现实。“怎么哭了?”元胥抬手擦了擦她脸颊的泪,将她揽得更紧了一些。“这些年受累了,你瘦了许多。”“你不也是。”常合笑着抬手去摸他的脸颊,千年炼狱刑罚,他的脸憔悴了些许,身上的衣物看上去像是特意换过的,却也掩盖不了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疲惫。“想不到你真的为我栽了一片花海。”元胥牵起常合的手行到一株曼殊沙华边上,伸手摘下一株递常合,“记得你曾经给我讲过,人间有一个关于彼岸花的传说。”“嗯。”常合笑了笑,那也是她从别处听回来的,那一年他们初初在人界相识,不知怎么讲到了人间的生老病死,便想起了她听到的关于彼岸花的传说。传说在黄泉路的两旁开满了彼岸花,殷红得如鲜血一般,且有花无叶,是阴森的冥界唯一的一道风景,为离开人世的灵魂指引通往地狱的道路,话的香味能够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当灵魂度过忘川,便将生前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传言曼陀罗华盛开于天堂之路,曼殊沙华布满在地狱之途,因而人们将曼陀罗华视为“天堂的来信”,将曼殊沙华看做“地狱的召唤”,同样是死亡之花,一个上天堂一个下地狱,因此曼殊沙华便被视作不详的象征。元胥将常合的手紧了紧,道:“黄泉路上没有传说的彼岸花,奈何桥边却有你为我种下的花海,我下过了无极炼狱,是你这曼殊沙华的花香,引着我回来。无极炼狱的刑法无休无止,我念着千年后出来能看到一片火红的花海,便不觉得难熬了,曼殊沙华于我,是念想与归来。”这话听得常合颇为受用,想了想,既然他说得她如此受用,也很应该告诉他实情。“元胥,其实……我没想这么多,当时只觉得种曼殊沙华应景。”“应景……”元胥默了一会儿,那时他受千年无极炼狱刑罚,也称得上人间“下地狱”这一说,倒也确实是应景。久不上战场,常合的心思敏感了许多,加上在凡间轮回了百世经历过太多劫难,早已会了体察身边人的感受,等了一会儿不见元胥说话,便知道她心里不畅快了。“元胥,我就是胡说的……”“常合。”元胥打断她的话,神色之间似有顾虑。“这些年,你回去过吗?”常合知晓他话里是什么意思,虽然他在无极炼狱里受刑,可心里还是记挂着天宫的,当年为了她义无反顾做了了那样的错事,想必就算现在从炼狱出来回到天宫,怕是也不能释怀。“回去倒没有回去过,你知道我在天宫素来没有真正说得上话的朋友,但是天宫里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这么些年往生海的种种变动、妖界不断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