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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后再也不碰股票了,再也不想不劳而获了。我现在是明白了,世上哪有白掉下来的馅饼?哪里有一夜暴富的好事?!”书勤想说:有啊!我啊!我一天一夜暴富,成“亿”姐了!不过,不劳而获是好事、还是坏事,现在还不知道。汤盛业边填快递单边说:“我是真的真的…真的想明白了,还是踏踏实实的劳动致富,稳当,心里也舒坦。你看,我给你一件一件的卖小孩子衣服,也在H城买的上新房子了。”-“店花,实话跟你说,就你中国石油救我那一次,还有这次买房子借我首付款,我都想给你跪下磕几个响头!可是我爸说,不能随便磕头,对你也不好,我才没有磕。但是我话撂这:您但凡有差遣,我上刀山、下火海、无所不从!”也好,汤盛业自此断了炒股的心,自此走上靠勤劳致富的道路,也挺好的。书勤不再提股市抄底的事。炒股,十个人是两赚一平七亏,有些人逃过了2007年的股灾,却折在2015年的股灾上。汤盛业没有足够的智慧逃顶,不炒,也好。汤盛业又说:“对了,店花,你借我的云书府那首付的钱,容我继续还啊,我这个月家里有点事,把一部分钱寄回老家了。”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银行卡里曾躺过上亿的现金后,几十万块就再也放不到眼里了,眼界大了,心野了。书勤说:“我不缺钱,你不用急着还,先给家里用。”正说着说着,有两个看着像大学刚毕业的年轻人进来租房,汤盛业站起身来接待,然后拿着房子钥匙领着去看房。H城是一个好城市,很多来读大学的,就都留下了。人才涌入,供不应求,房租在涨,房价在涨,这是市场价值规律。书勤坐在汤盛业的位子上,填快递单,谢佳对着电脑接单子。书勤问:“最近市场怎么样?”谢佳说:“刚经过一个毕业季,前段时间租房子的不少,但是买卖还是不多,倒是有低价卖房子,卖了房子去抄股票底的。”哦,现在抄股票底的人,那真是眼光稳准狠,动作又快,这样的人不发财谁发财?!只要抄完底,马上从股市上撤出来,再把房子买回来就行。因为,房子也快火起来了!等房子火起来了,这个“童装淘宝店”就纸里包不住火。总是这么偷着藏着的做淘宝,早晚有一天会露馅,这会毁了谢佳和汤盛业,如果这两个人还想在房地产圈混的话。而且,2009年,房价在努力翻番的时候,房产中介人员都是小跑着看房子的,有的买家甚至不看房子,看看房子户型图就一拍桌子:买!那时候,谢佳和汤盛业卖房子都能卖到三更半夜,是没有时间做淘宝的。书勤说:“谢佳,我感觉房地产行情要起来了,看房子的人都多起来了,我把童装淘宝换地方吧。鑫妈的前夫最近老是去sao扰鑫妈,鑫妈搬家了,那房子就空了,我把童装淘宝移到那边吧。”谢佳说:“好。”书勤说:“择日不如撞日,今晚把这批单子发完货,就搬家吧。到时候,我把钥匙留给你,你和汤还是在中介店里接单子,填快递单,下午去鑫妈家发货。”-“我叫那个快递员李光,过去拿货。”谢佳说:“好。”汤盛业自己回来了,那两个大学生嫌房租贵,没有租,要接着再看房。三个人一起给“童装淘宝”搬家,搬着箱子到鑫妈家门口,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将楼道的灯打开一看,是鑫鑫爸爸。带着金丝眼镜的斯文男-金先生。怪不得鑫妈要搬家,这整天堵门口,谁受的了?金先生还是带着金丝眼镜,还是有着斯文的样子,只是比以前更瘦了,当初买中国石油时眼中的疯狂,如今变成了绝望的疯狂。书勤绕开金先生,放下箱子用钥匙开房门。金斯文站在她背后质问:“你怎么有钥匙?你怎么有钥匙?”书勤打开门,将箱子抱进屋里,说:“一年前,你将这房子卖给我了,金先生,你忘了吗?当初拿着房产证执意要卖房子,鑫妈追到店里哭着喊着拦着,你为了卖房子还打了鑫妈,你忘了吗?”金斯文低头。“你当初执意卖房子,分钱,好在30块的时候抄底中国石油,不惜和鑫妈离婚,金先生,你忘了吗?”金斯文低头。全世界都知道,他30块抄底的中国石油现在是8块。当初他错了!当初听鑫妈的劝就好了!书勤并不打算放过金斯文这个家暴男:“以你的疯狂,我猜你花完了卖房子分的那20万,看中国石油一直跌,补仓了吧?”金斯文低头不语,沉默就是承认。“你没有钱,是借的钱补仓吗?”金斯文还是低头,沉默就是默认。书勤突然脑袋里一闪:“你不会借高利贷了吧?!!”“求求你!”金斯文突然双腿一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求求你,上官小姐,你告诉我鑫妈在哪里?我必须找到鑫妈,再不还钱,高利贷扬言要打断我的腿!”“所以你找鑫妈!就是为了让鑫妈帮你还高利贷?!!!”“不,不,不…”金斯文伏在地上,嚎啕痛哭:“是鑫鑫的奶奶…”第93章金斯文伏在地上嚎啕大哭:“是鑫鑫的奶奶,我妈,我妈生大病了,在医院等着急用钱…我来找鑫鑫妈,是来借钱,我会还她,会还她的!”-“我娘一辈子省吃俭用,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一件衣服穿十几年,补丁摞补丁,才供我上了大学。我娘是个好人,孝顺我爷我奶,一辈子在村里从来没有和邻居红过脸!得癌症的应该是我,是我!不应该是我娘!”得癌症的若是“金斯文”,到时候苦的还是“金斯文”的娘。唉!“金斯文”打老婆,家暴鑫妈,罪无可恕,可是,他娘……书勤问:“你需要多少钱。”“金斯文”抬头看了书勤,眼中燃起了希望,怯怯懦懦的说:“二十…二十万…”一看他那表情,书勤暗地里摇头,问:“二十万真的够吗?”“不够…”金斯文又哭,不够,但是他不敢多要,怕书勤嫌他贪,二十万都要不到。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么左右着人的一生!二十万又是多还是少??是几个包包?是几瓶好酒?是耍场上豪客潇洒的一把牌?多吗?也许在有钱人眼里是一个掉在地上都懒的捡的数目!二十万,又可以让一个男人这么毫无尊严的跪在她的脚边哭求!唉!一声叹息!这个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