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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咬牙,往桌角撞去。她控制了力度,这个行为只是会让她晕倒。可放任原主的意识这样歇斯底里地下去,可能这具身体会直接崩溃,气死的。到时就算后来云水的意识占了上风,也无济于事。陷入昏迷的那一刻,云水听到了何氏的哭声,充满着懊悔的哭声,不知为何,身体里原主的意识低下去了几分。……“小姐……也是一时想不开……”“夫人也是……”“莫哭了……”云水醒来,耳朵嘈嘈地全是一些别人说的话,何氏偶尔才应上几声。“水姐儿、水姐儿你是不是醒了?”听到何氏近乎小心翼翼的话,云水竟不忍心再装睡,睁开眼,便看到一张憔悴十分的脸,何氏的。此时刚刚陪着何氏的人都知趣地下去了,何氏握着云水的手,云水感觉到她在颤抖。“水姐儿……母亲不逼你了。可是你能告诉母亲……你……”发生了什么吗?你是我的水姐儿吗?云水没有回答,说要喝水。何氏忙不迭地又去倒水,云水看着她紧张的背影,累得又闭上了眼睛。可是到底没能逃避现实,何氏很快就端着茶杯回来了,她扶着云水起身。云水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开口:“我……”她想告诉这个母亲,所有的真相。脑海里却突然翻腾起滔天大浪,身体里也仿佛有什么力量把她的灵魂往外推,云水猛然打翻了茶杯。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我、就、是、云、水。”是云水,不是柳云水。这样激烈的反应才慢慢平复,可平复是平复了,何氏却目睹了所有的异常。她用帕子捂住了嘴,哭着说:“水姐儿、别说了,难受的话,别说了。”云水却说:“母亲,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一个傻姑娘,活了一辈子,一辈子都在自己都不知道的伤害中孤孤单单的故事。”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陪伴,感谢存在。不出意外元旦会多码点字,然后结束这个世界。下个世界,可能是ummm我也不知道,脑洞太多。很感谢你们的陪伴。谢谢。第38章一生一世一双人(古代)18何氏在沉默。半晌,她颤抖地摸了摸云水的颊边。云水闭着眼睛,这个故事,每讲一句,都像是在心头插了一刀。字字都是血和泪。不过幸运的是,意识的波动变得平稳,云水暗暗舒了口气。“所以,母亲还要我嫁入萧家吗?”云水仍然没有睁开眼睛,话语间神色冷漠,仿佛那不是让她万劫不复的萧家,也不是她可能要嫁的萧家,只是一个萧家。何氏的眼泪簌簌落下,她的阿水、她的阿水到底经历了什么啊?她曾以为阿水嫁到萧家,萧家就算有几个魅惑男主人的妾室,她的阿水有柳家撑腰,怎么着都不会欺负到哪里去。结果这哪里是欺负啊,这是害了她的一辈子啊!不能生育、帮别人养孩子、最后却发现一切都是圈套!而她——阿水的母亲,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把阿水往那个吃人的虎狼窝里推去。让阿水怎么能不恨她?怎么能?!“不嫁,不嫁……水姐儿就算是待在家里一辈子,母亲也养得起……母亲会帮你铺好路,谁都不能欺负你!谁都不能!”云水抬手轻轻回握何氏的手,疲惫中带着更多的释怀。“母亲,家中尚有姐妹待嫁,尚有弟兄未娶到美娇娘。阿水不敢连累柳家清誉,更不想耽误他们的终生。”柳家毕竟身在世家,女孩子若是真的让娘家养一辈子,是会让人诟病的。更何况她是唯一的嫡长女。“阿水嫁,嫁成王世子。成王世子承诺我在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已经是阿水这一辈子,最好的姻缘了。”也是阿水这辈子,最期待的姻缘了。何氏想起云水受过的磋磨,哭得更凶了。这是她的女儿,一言一行她都认得出来,可是这般死气沉沉的样子,却是她从未见过的。她不禁想,上辈子的自己,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吗?后悔过吗?应该是没的。她永远也不会知道。……“成王府下的聘礼,真真的是让人看出了那泼天的富贵了。”“那可不,听说就最开头抬的那个小箱子里,就是满满一箱子的秋海珍珠哩!”“还有还有,那套满花双叶百灵冠,听说就是成王府召集了十几个能工巧匠,精雕细琢,赶了两三个月才赶好的!”吧啦吧啦。云水站在回廊转角,安静地听着下人们的八卦热议,其中是真是假他们其实也不知道,只是今天听到管库房的张婆婆赶来几句,明天谁谁谁又亲眼看到什么。如此而已。云水想起小库里的聘礼,嘴角的笑意也蔓了上来,临近出嫁,没有哪个女孩子不希望婆家对自己是重视的。转头走了另一个方向,倒是没有去怪罪那些议论的下人。作者有话要说:2017,谢谢苦难,谢谢快乐,一年的关照麻烦了,2017,再见呀。第39章一生一世一双人一双人(古代)19林颛最近十分地春风得意,笑一笑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就要娶柳家小姐了。不过浪归浪,翘归翘,该有的礼数林颛一个也不会少,依旧是谦谦君子风度翩翩的样子。让上京的小姐们好一阵眼热,酸云水怎么就有这么一个如意郎君。云水:冷漠。真的该冷漠好嘛!成王府送来聘礼后,还送来大大小小的各种稀奇物,什么水银镜子、什么听声螺、什么绿翘手,都是有钱也买不来的东西。不过送得零零散散的,时间也不固定,来的人又是成王府的无疑,云水大概猜到这些礼物的主人了。她的未婚夫。他在讨她欢心。不过奇怪的是,他们似乎没有见过面。云水平下笑意,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云水这样想着,也这样问了。她有种直觉,面前的男人,不舍得怪她。林颛:喵喵喵??林颛以为自己就是车夫的事情暴露了,吓得尾椎骨都怂了,内心骂娘,表面还是一派君子款款的样子,笑道:“云水可记得烟灯节?”哪敢不记得,这是她落入深渊踩的第一步啊啊啊啊啊啊啊!云水娴静地点了点头,烛火温暖的光打在她的脸上,与大红色的喜床映在一起,令林颛又开始心猿意马了。嘴里也开始不正经地编着故事:“你拿着糖人,笑得可漂亮。”事实上那糖人砸他头上更漂亮(并不)。“我就突然明白烟灯节这个节日的意义了,什么烟什么灯,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美人胜烟、更胜俗灯。”云水的心在跳。她试探着问:“那你,看到我在茶楼喝茶了吗?既然如此心悦于我,怎么不上来搭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