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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死,他们在去那传承大典之前,也从未想到过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夺走他们的性命,有时候一些事情不是一句不愿意就可以掩盖过失,尤其是那般严重的情况。可是骄越不懂,或者说他很自私,虽说每个人都很自私,但是林鸠在那个时候也分不清轻重,就很过分了,不过对于他来说,对待骄越,确实是有他的无奈之处。当初骄越那般求林鸠,林鸠没有想到他所犯下的是大忌,是不可饶恕的死罪,反而是真的开始想法子为他谋求生路,那个时候其实凤于天也是在牢中看着的,他原本是打算处死骄越,以平众怒,但是见到林鸠如此,他不由得开始犹豫。毕竟林鸠是大长老,位高权重,话语也很有威势,他到底是从半途而出的人,虽然有上代族长的传承,却终究无法与林鸠心中那个骄越想必,他要是想要坐稳这个凤王之位,必须得到林鸠的支持。所以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提议帮助骄越离开凤族,使了其他的法子,强行压下了那件事,所以在后来即使林鸠依旧看不惯凤于天的做派,却也一直在扶持他。但是在今日看来,骄越竟是丝毫无法与他心中那个骄越相提并论。林鸠竟是开始怀疑,当初的自己为什么要心软,把这个人给放走了呢?他心中的不平,在听到骄越解下来的话之后,变得越发严重。骄越听得凤于天的话,面色没有丝毫变化,甚至微微弯起的嘴角还带了丝丝讥讽之色:“师父?他们如何能算的上是我的师父?”包括林鸠在内,所有的长老们都不觉身子一僵,很久之前他们也是为了培育出这么一个人而呕心沥血,而那个时候这个人也对他们尊敬的很,仿佛是真的将他们当做是父辈来尊敬。但是一切在此刻,全部都被碾为粉末。骄越依旧在继续说:“当初在传承大典的时候,明明一切都那么顺利,却全部被那一丝丝的血凰血脉而毁灭,当初他们在教导我的时候,为何从未发现潜藏在我体内的那一丝血凰血脉?他们为何给了我那么多,却又让我在顷刻之间全部丢失掉?”他情绪似乎有些许激动,声色都有些沙哑,他道:“你们给了我希望,为何又要将之全部摧毁?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没有人说话,一些人是权当做一场戏再看,比如苏璃慕修他们,还有一些人则是气到说不出话来,比如林鸠他们,剩下的人则是抱着嘲讽的态度在看,比如此刻的凤于天,在他看来,这眼前的一切,都是当年的林鸠一念之差所造成的。在凤于天的眼中,骄越跟林鸠他们,是一样的人,骄越在几百年前就该死去,而林鸠他们,则是在今日,必须要为凤夜儿的死而付出代价。都说处于生气之中的人无法保持绝对的冷静,最不适合考虑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凤于天没办法,他必须考虑,所以他就陷入了误区,显然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都会想到当初苏璃所说的那件事,就是有人在背后cao纵一切,想要嫁祸给长老们。林鸠在震怒的同时,也注意到凤于天的神色,不由得又是气得肝疼,在这种时候,居然被应该是自己这一方的人所不信任,他一共两个弟子,第一个如此不孝,第二个此刻正处于危险之中,已经足够使他头疼,偏偏在这个时候,凤于天这头猪还以为凤夜儿的死与自己有关。他想得果然没错,这个凤于天,一点儿也不成熟,根本不适合做一族之长。骄越似乎说累了,他站在原地,慢慢喘息,没有说话,因为他低着头,所以没有人看得清楚“骄越”原本猩红的双眸突然有一只紧紧闭着,后而微微睁开,竟是显现出银白之色,与原来的朱凤瞳仁颜色相像。朱凤沉浸在幼时那段回忆当中无法自拔,后而脑海中却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幽幽的笑颜,她似乎想要跟自己说些甚么,可是他却根本听不清楚。“相信......心!”幽幽,你要说甚么?朱凤不知道这个幽幽到底为何会出现,出现又是为何,但他知道幽幽的出现,定然是与他此刻的处境有关,而与此同时,他想起之前那道声音,他从未听过那股声音,而现在静下心来想,自己为什么要相信那人的一面之言?梦魇之术,对于修为低微的人来说就是一场足以致命的噩梦,但是对于修为高深的人来说,就变得十分有风险,骄越使用梦魇之术来cao控朱凤,是因为他再没有时间挑选另一个合适的容身躯体,而朱凤内心足够纠结,他本身的实力足够强,还有他这个让骄越又爱又恨的身份。骄越原本想要勾起朱凤内心深处本该对于长老们所产生的怨恨,却并未想到朱凤本身跟他就是本质上的不同,而他心中“幽幽”的出现,正是朱凤心底里那种不甘被cao控的意识在反抗。所以骄越受到了影响,他甚至无法维持对这具躯体的掌控。而在外界的人,皆是没有瞧清楚骄越的变化,只有苏璃她甚么都看不到,感官却变得更加灵敏,也或许是因为她本身感知能力足够强,又有邪凰真焰的存在,她能够清晰得感受到来自于那“骄越”躯体中强烈的争斗。是......原本的朱凤在和骄越的梦魇之术做抗争吗?慕修的声音突然低低响起在她耳畔:“若是想要帮助朱凤,就要在这个时候,要骄越身惹邪凰真焰,扰乱他本身的梦魇之术和血凰气息。”苏璃猛然一怔,慕修竟然也能感受到。似是感受到苏璃内心的疑惑,慕修轻声笑笑,道:“幽冥猫的血脉,似乎也带给了我许多惊喜。”他转而又道:“不过这种时候,骄越似乎并不好靠近。”苏璃袖中突然传来一阵低低的声音:“大人你把邪凰真焰得火种印在我的身躯上,我自有法子去将这邪凰真焰,带到那血凰的身上。”是颐鹤的声音。在来到这凤族之后,颐鹤似乎很少再次出面,也很少出生,苏璃都快要忘记她的存在了。“我并非是非要帮他不可,你可有十足把握?”苏璃微微皱眉,悄声问道。颐鹤却有那么片刻的沉默。苏璃确实不是必须要帮助朱凤不可,若是遭遇这件事情的是墨凰,她也许还会想办法尽力去帮忙,她并不是一个好心肠的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