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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他那九婴尊者长相如何。那人倒是口齿十分伶俐蹦出一句“极美”后就仍是说话说不清楚,旁人都猜测他擅自闯进那娲皇湖中,是惊扰了九婴尊者,所以将此惩罚,从那之后很少有人敢再去寻找九婴,没人会跟自己的命过不去。不过这九婴化形后的相貌,倒是得到了肯定,是极美。至于疆域之中的大祭司,实际上就是那些躯体可以储存少量灵气的人,可以勘透一些常人所不能勘透的事情,虽然对于那些修道之人来说这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不能修炼的普通人来说,已经是非常神奇的事情了。这些祭司有些灵力强一些的,甚至可以和草木动物对话,一般情况下,这种祭司都是心地良善,心性纯透之人,不过也大多活不长久,因为不加修炼,就能够拥有常人所不能拥有的灵力,终究是有违天道之事。祭拜九婴,一般都是祭司与皇帝提前三天取娲皇湖之水泡药草沐浴,接连沐浴三天,而后再着干净衣衫,由两个人带着那些祭品步行前去那娲皇湖,一般在清晨时出发,走到娲皇湖的时候,已经会是接近晚上,两个人摆摆祭品,也就是晚上的时候才会开始祭拜。这还有个说法,是说晚上灵气会更加充裕,更加容易与九婴交谈,而这个说法到底是怎么流传下来的,也没人知道,反正大家就是这么传的。而那些祭品,也大多就是一些牛羊鸡鸭,还有拿五毒物经过特殊手法泡制的酒水,那些鸡鸭鱼rou一般也都只是做做样子,等到祭拜完毕,他们两个人就会开始吃一些东西,一般这个时候,一些小孩子,和城中家境不好的人,会成为第二批来到娲皇湖的人,那些做好的牛羊鸡鸭,可以给他们一顿饱餐。九婴也从来不要那些东西,她会收走的,只是那些酒水,但是那些祭品却是不可少的,而且在九婴面前吃,这也是当初传下来的规矩,至于是谁定的规矩,也没人知道,总之就是规矩,照着做就是了。但是疆域几百年历史,还从来没有过会用活人,或者说是人的手足来做祭品的时候,更别说是还要规定年纪范围,这明显就是邪术。疆域中人听闻此言,家中有十五岁以下女儿的,皆是心生胆寒,立即发怒,而家中没有符合条件的女儿的,也是惊于此番祭品的残忍,也是人心惶惶,谁知道如果今年的祭品当真如此做了,那么明年的祭品又会是什么?所有人都出门在皇宫门口反抗,闹事,没人阻止,或者说是,那些侍卫都不敢阻止,因为他们也觉得这个祭品非常不合理,甚至于他们之中,就有家里有女儿的,血rou至亲谁能割舍?他们恨不得这些民众闹得凶一些,让王将那之前公布出来的祭品单列给收回去呢。这些侍卫见着那些民众抗议,也全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中有些人甚至都要忍不住跟着那些民众一起反抗,几百年流传下来的老传统,有哪一代帝王竟敢篡改的?改了就改了,竟是如此丧心病狂之法,谁能接受得了?所有人都觉得这样就可以逼迫曲悬收回成命,他们以为之前那个夺去曲悬他们家族皇位的部落统治就已经很不得人心,非常恶劣了,谁知道终于将这曲悬盼回来,还夺回了皇位,都以为以前的生活能回来了。谁又会料到这才是噩梦的开端?早知如此,他们就不会支持曲悬,甚至还会帮助之前的皇帝剿杀他,让他就此死去,或者永远不敢回到疆域中来。青蝶一族原本听到这个消息,以为那曲悬至少也是个心思纯善之人,至少青砂是这么以为的,毕竟能够被青垣选中传承衣钵,青砂与青垣是多少年的老兄弟了,他自是信得过他的眼光。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就令得青砂不得不再次重新思考了。那些民众在皇宫之外闹了一天一夜,丝毫不愿意散去,皇帝却没有丝毫动静,第二天清晨大家都喊得没甚么力气的时候,新的大祭司却不急不缓走出来,看着众人,称皇帝此刻不在城中,而是去了别处静养,城中之事全是他吩咐下来做的,不得更改。如果是面对着曲悬,这些人或许会闹得更凶或者是非得讨个说法不可。可是这新的大祭司,是当初曲悬强势回归之时,身边所带之人,带着遮着半边脸的面具,仅露出的右眼眼角处有淡淡青蓝色鳞斑,这个人当初凭着一己之力,就是将之前那位帝皇身边的高手全部轻易杀死,又牵制住那位年轻的帝皇,才使得身体可以说是很孱弱的曲悬,砍下了他的脑袋。而且这个人名唤林青徵,林青徵这个名字不可怕,可怕的是与这个名字捆绑在一起的另一个名字,幽蓝谷谷主。幽蓝谷这个名称对于疆域中人来说可一点也不陌生,甚至于想到这幽蓝谷,还会不由自主生出恐惧心理,要知道这幽蓝谷,曾经是为了对抗疆域,才建立起来的,虽说谷主应该是换了很多代的,百年之前的恩怨也该是淡去。却不知道曲悬为何竟会让这幽蓝谷之人来担任疆域的大祭司一职,对于这个人,所有人只要是看他一眼,就觉得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间,立刻就会飞出几片叶子,或者是骨刺,无声息将人杀死。就如那种毒性最强的蛇,却有着极好的隐蔽能力和出手的速度,让人不寒而栗,即使这位年轻的大祭司露在面具之外的半边脸似乎很是俊美,而且也时常带着笑意,许多人都觉得这个人笑着,还不如他不笑。林青徵说出的话,没人敢反驳,但是有关女儿的生死,还是有的人忍不住出口责问为何突然要篡改规定,一人既是出声,附和者自也是很多,而林青徵只是淡淡在那群人脸上扫了一圈,声色平静:“皇帝要改规矩,还要跟你们商量吗?我观天象,今年乃是大凶之年,非要血祭才合适,你们看九婴尊者,不是也没有反对吗?”他似乎是说的很有道理,有些人终究还是舍不得,还打算开口,却不知道为何嘴巴张不开,心底一惊朝林青徵看去,却只瞧见一对极是阴冷得眸子,阴森森盯着他,吓得揉揉眼再看去,却见林青徵已经转身离去。侍卫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直到有一人惊呼,他们才发现自己的手上趴着一只通体漆黑的小蝎子,倒弯着的小尾巴不断摇晃,似乎就是要扎下去,吓得侍卫们赶紧驱散人群,却发现如何也赶不走手上的那只小鞋子。心惊动魄过了一天,晚上时林青徵才优哉游哉出来给了他们解药,收回了蝎子。至于白天时凡是曾责问过林青徵的人,回到家之后,开始还没什么事情,只是觉得有些胸闷,到了晚上的时候,无一不是突然精神失常,后而七窍流血,死状极惨而且死不瞑目。见此情况,许多人是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