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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难听一点,这孩子没有脑子足够听话,当奴才最合适。当然肖学理这么做的最终目的还是想和永安侯府之间挂上牵扯,他膝下三子,两嫡一庶,这个小的最不会忘本,将来有他在贵人身边照应着,肖家复出的机会总比现在大得多。这点小心思怎么能瞒得过赵秉安,他倒是不在意在府中随意挑个地方安置这孩子,只是以官家子为奴,说出去到底是骄狂了些,而且这孩子身后背着肖家这么个大累赘,不免让他心里膈应。罢了,区区一个小子,若真不识趣也自有底下人会教他规矩,现在还是对付苏家最重要。再说了,田二那件事一直梗在他心头,那个混账居然敢瞒着他私自诱惑老六服散,真是胆大包天,别管他是不是主导,将来事发之时谁能说得清,简直糊涂至极。想到这,赵秉安平生难得无奈的叹了口气,纵他有万般手段,到底对老六下不去手,一次一次,他觉得自己是在把老六往正路上领,可到如今,几近兄弟反目,赵秉宰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边城,总有一日,三房的隐患会彻底爆发,到时候父亲母亲该何去何从……“主子,主子,肖家小少爷在朝你行礼呢。”沈林还从没有见过赵秉安出神的模样,打他在主子身边伺候,这些年不管何时主子都端着一张风轻云淡稳cao胜券的脸,除了关于三房的家事,主子还真没失态过一次,不过,沈林极有分寸,知道什么时候该管住自己的好奇心,轻声提醒过赵秉安之后他便默默退了下去。肖学理不动声色的打量了沈林一眼,这也是个聪明人,得交代明儿多多拉拢。“哦,是吗”赵秉安恍然回神,才发现肖家那孩子不知什么时候已跪在自己的案几前了。“免了吧,既然大人一片好心,本少便却之不恭了,咱们明日傍午出发,带这孩子回去准备准备吧,自此之后,天高地远的想再见一面可就不容易了。”这句话倒是真心的,赵秉安用人虽然不拘一格,但肖家这小子的情况有些特殊,不下狠心打磨,一辈子难成大器,但就怕收获与投入不成正比,赵秉安担心自己会在他身上白费心血,所以眼下将这小子与肖家隔开势在必行,至少也得空出两年把这养歪的性子扭回来。赵秉安心里清楚,要不是那一纸奴契,恐怕自己不见得愿意花这么多心思,说到底还是因为他手底下的人不够用啊,只靠沈林、赵康两人,难以面面俱全,再说,放权太大也不是一件好事,易出刁仆,这点从他母亲那些陪嫁下人身上就可见一二。肖学理的目的已达成,关于倒卖军粮往来的密信直接走肖家的门路入京,毕竟现在聚焦在赵秉安身上的眼睛太多了。赵秉安现在只是在等守备府的兵将到来,他倒也不是怕苏家暗袭,只是肖家这么多人要想突然销声匿迹,那需要不少掩饰,至少不能让人察觉到是永安侯府将人藏起来的,而且,京中人马不宜擅动,此刻守备府正好担起“押送”苏南的任务,可以一定程度上掩人耳目。高邑之事在赵肖两家各有打算之下暂落帷幕,但此时坐落在京城的苏府却闹翻了天。幽暗的房间里只点了一盏微弱的筒灯,苏煜躺在床上,脸色狰狞。“他还活着,他怎么能还活着,你不是向我保证过绝不会失手的吗,啊!废物!混账!通通都该死!”气急之下哪还有什么理智,端过床头没喝完的汤药碗就往跪在地上的人砸过去。他刚一下床就被自己给绊倒了。下人见状赶紧上前搀扶,却被苏煜一把推开。“滚!都给我滚!”这副情景谁也不敢擅自离去,屋外悄无声息的进来两个小厮,轻手轻脚的把苏煜掺上了床,当然过程中的打骂是少不了的。折腾了好一番,苏煜的情绪也平静了下来,他转身面向墙面,平淡的开口。“我没事了,你们都出去,我不想看见人……”若放在一两个月前,苏煜就是死也不会接受下人这样的折辱,他是堂堂阁老家的嫡公子,这些下贱胚子敢不经同意就碰他,通通都该拉出去杖毙。他后来之所以迫不得已收敛自己的脾气,只是因为他爹说的那番话,“不想起就不起,我儿要是愿意一辈子趴在地上,为父绝不会多说半个字!”那一夜他就衣衫不整的瘫坐在床头,谁也没有搭理他,任他醉任他闹,无人挂心。苏煜一开始不懂,他爹怎么能如此冷酷,半点不心疼他,可是后来从母亲那里他才知道,他瘫坐了一夜,父亲就在院外站了一夜,等到白天自己折腾够了,父亲还要赶去光禄寺任职。苏煜不是傻子,他以前只是太自负太骄傲,以致于被迷了眼,分不出好赖,经过这次事后,且不说他思想上有没有提升,反正遇事知道该跟谁商量了。苏泽衡也不怕麻烦,日日陪着儿子折腾,等他消停下来稍微有点理智的时候,就把从长房手里抠出来的暗卫给了他一部分,手把手教他权谋智斗,可惜苏煜对赵秉安的恨意太浓了,暗卫刚到手就迫不及待的对赵秉安下手了,结果当然是功败垂成,败了个干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啊,就是不听劝。”“爹?”扭过头,接着有些吃力的转过身子,苏煜用双臂支撑着身体,朝刚刚踏进屋里的人影询问着。这种姿势最是费力,苏泽衡不忍儿子受累,顺手就递了一个软枕放在苏煜后背下。“爹,儿子不肖,派去的精锐都折了……”足足二十多人,都是苏家多年来精心培育的,一朝废在赵秉安手里,可以说是损失惨重了,至少在苏煜眼里是这样的。“你啊,还是太年轻,不经事儿……”苏泽衡一点也不在乎损了多少精锐,在他眼里,暗卫这档子事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阴诡小道,左右不了大局。当初把这波人交给儿子,只是想让他多听听外面的事情,了解一些朝局的内幕,打开他逐渐阴郁的心门,然后慢慢培养他的大局观。可不想这孩子的毛躁性子半分没改,看来日后还得一点一点的教啊。“打蛇打七寸,你没摸清赵秉安的底就贸然下手,成功的几率自然渺茫。而且暗杀这种事胜在出其不意,现下京中关于当初那件事的风波还没有彻底平息,赵家怎么会不提防你,况且就算你得手了,那整座京城傻子都知道这事与你脱不了干洗,到时候面对赵邵两家的报复,你该如何脱身?傻孩子,三思而后动,你得多动动脑子。”这也就是亲爹,不然谁能这么掰碎揉烂了讲给他听。“可是爹,我不甘心,马上就要秋闱了,难道要孩儿眼睁睁的看着他桂榜题名,扬名立万吗,我受不了!”“受不了就不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