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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在自己身上的。”老师待他们恩重如山,年处仁决计不会让朝中那些政敌逮到可以朝他老人家泼脏水的机会。郝杰几人踌躇不已,但多余的话他们也不敢多说,现下这种情况,没有京中的援助,又要死守秘密,等着万有成的恐怕只有一条路了……苏派发往京城的书信几乎和赵秉安发回侯府的是同一拨,所以,在苏祈铭为自己的学生大发雷霆的时候,老侯爷抱着那一箱老旧黄暗的族谱,真是笑得牙都要嗞出来了。“老夫就知道,秉安绝对应付得来!”“瞧瞧,老夫的孙儿才到河北几天,那群糊涂泥腿子就明白事理了。”“老三,你马上去信一封,把这个好消息告知你五弟。还有,老夫这次要大摆筵席,出口这么多年憋的冤枉气!”“哈哈哈……,看谁以后还敢指摘咱们侯府的出身!老夫现如今可是名正言顺的一族之长!”“不用三弟这么麻烦,小十那孩子心细的很,估计一早就往苏州发了信,按府上铁卫的脚程算,五弟过两天应该就能收到了。”二爷对着地上的一族宗器也是叹为观止,小侄子简直是玩弄人心的高手,一路到河北去,不仅将苏派几个得力干将坑的满头满脸血,还能“顺手”把宗族名分那么大个隐患给消了,真真是了不得。“也是,秉安向来思虑周全,归宗之事交给他去办,老夫也安心。”嘭!一个雷砸在屋里所有侯府子孙的头上,他们惊得一时间都忘了尊卑,直勾勾的望着老侯爷。“爹,这恐怕不妥吧,安儿年幼……”三爷都没这个资格在宗族事务上妄言,哪敢让幼子接下这个大摊子,他们又不是嫡长房。“有志不在年高,河北的分家是秉安一手整合的,宗器族谱也是秉安拿到手的,换成你们,哪一个有这等本事!”老侯爷连个眼角缝都不愿给三子留,一点男儿气魄都没有,早些年怎没见他这么压着秉宰啊,事事不出头,还拿自己当不当侯府的子孙了,不孝的混账东西!“小十还要准备乡试呢,过多在这些俗务上分心不好,要不,让秉宣去吧,他是咱们府上的嫡长孙,归宗这么重大的事情合该让他掌舵才对。”四爷刚才接了三爷的暗示,心里也清楚他这位兄长的苦衷,他倒是觉得小十能干不是错,秉宣以前也不是容不下的人,但瞧着世子突变的脸色,他还是憋住了自己的白眼,硬着头皮劝了自家老子几句,反正他老人家向来听不进去自己的屁话,估计说啥都没关系。世子倒是觉得这混不吝的老四难得说了番有道理的话,正准备朝老爷子委婉的劝诫几句呢,耳边就听见几声饱含嘲讽意味的呵笑。“老二,你笑什么?”“我笑某些人脸皮厚,尽想着捡现成的,河北能有现在这局面,全靠小十那孩子运筹帷幄,秉宣在里面可是什么力都没出,仅凭一个嫡长孙的名头就想把秉安忙活许久的果子给摘了,可真好意思张这个嘴。”“你……,我与三弟同出一脉,他之子孙便是我之子孙,秉安在河北有大功等他回来自然该重赏,这点我绝不会漠视,但族有族法家有家规,一切还是得按照规矩来,真要是让秉安主持归宗,那外人会对咱们侯府有什么看法,长幼尊卑,老二你不懂吗?”“说的是真好听,究其实质不还是想抢秉安的功劳。大哥,秉宣不是没有机会,当初分家之事老爷子当着众人的面问过他,是他自己给否了,现在你却想让秉宣到河北去,就没问他有没有这个脸。还有,老三好脾气不代表秉安那个孩子好脾气,这么多年,你见谁动过他的东西还能安然无恙。一家人也要有一家人的限度,你可别太过分了!”小十那孩子可不讲什么礼仪尊卑,那手可黑着呢,黎太傅享誉朝野多少年,临到老就因为说了邵雍几句坏话,被他设计的名声官途尽毁,到现在还没喘过气来。还有苏家父子和河北的那些倒霉蛋,哪个在他手里讨到好了?世子真是太过天真了,到现在还觉得只要他摆出长房的派头来,其他人就要退避三舍,也不看看对象是谁。赵二爷再次轻蔑的呵笑两声,世子要是敢当着秉安的面用刚才的语气再对老三说一遍长幼有序,他的好日子估计就过到头了。自从苏州之行后,五少爷便愈发亲近赵秉安,这次原本打算陪着一同回河北应试,但不巧要去大理寺入职,才生生错过了。二房之中三少爷原就是赵秉安手上的傀儡,这些年也没受亏待,该有的指点从不吝啬,相较于跟着大少爷还要被自家嫡亲兄长打压,三少爷其实更愿意为三房驱使,最起码到手的利益不打折扣。二房三子投二,再加上赵二爷原就有意栽培赵秉安为自己的继承人,所以自然立场上会无限制的偏向三房。而且,赵二爷的心思也有阴暗的一面,表面上看他现在与长房的矛盾日深,但其实他每次出口都是站在小十的立场上发声,所以在世子心里,这些账最终都会算在老三头上,以他那狭隘的心胸,嫡支两房早晚有翻脸的那一天。想来到时候秉安会为他了却多年心愿的……世子被最后一句噎住了,他还真不敢试,小十不是小六,那孩子心狠手黑,对他这个大伯顶多算是以礼相待,要是撕破脸,他说不定真会报复。可事关宗族,想想长房的名分,世子还是不甘心,他决定让父亲出面摆平这件事,就不信老三父子还敢不听话。可惜,世子一转脸看见的却是老侯爷面无表情的神色,他心里咯噔一下,然后顺着老爷子的视线看去,却发现长子脸色微红,正对三弟露出一副羞愧的表情。世子一口老血憋在心口,真想上去骂一句不孝子。“归宗之事就交给秉安去办吧,这件事在河北不宜大肆宣扬,开了祖祠祭告一下就行了。侯府大办也只是为了堵住京中悠悠众口,这场倒是关键,就交由世子去cao持。”老侯爷一锤定音,抛下这个决断就转身离去,对于自己养出来的几个蠢货,他现在多看一眼都觉得心烦,平白毁了心情,还不若抱着族谱回去好好乐一乐。接下来几日,朝堂上气氛陡然转变,苏次辅一系就河北官场的动荡与都察院展开了战况激烈的口水战。御史台两位佥都御史胆子也够大,直喷年处仁一伙结党营私,污蔑忠良,话里话外无不映射内阁里的苏袛铭。在关键时刻,河北巡察御史更是一封奏折将这件案子的始末证物皆呈了上来,结果武勋一脉不少人马也下了场,哭诉粮草供应不济,前线将士浴血奋战却食不裹腹,简直是打肿了乾封帝的脸。他老人家当朝甩袖而去,临走时看向苏次辅的眼神那叫一个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