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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可就办不成了。“殿下,今日之事您开脱不了,那些府卫籍贯都挂在您的名下,对外,与您本人无异。”“可是……”“您且听老臣说完,长宁郡王重伤昏厥,生死未明,太子侥幸逃过一劫,却拿住了活口,五城兵马司那边又有尸体为证,这一环扣一环,已经将罪名坐实了。就算将来御前对质,您也百口莫辩!”“不是的,这一切非本王所为,他们不能将罪名栽到本王头上!”谋害东宫,京畿作乱,这条条件件都是死罪啊!魏王慌神了,他绝不要沦落到老六那样生不如死的境地,可自己手无权势,如何翻盘呢,岳父,对了,岳父还有兵权!“无谕旨或兵部勘合,西郊驻军进城一步就会被视为谋逆,退一万步讲,老臣能招来兵马,殿下您还能撑到那时候吗?”镇国公摇摇头,无奈的断了女婿最后一丝念想。“那怎么办,你不能叫本王等死啊!!!”“父皇不会饶了我的,死了那么多人,他会把我圈禁到死的……”“太子,还有太子,以他狠毒的性子,他会活生生把我折磨死的。岳父,你救救本王啊……”“……不是没有办法。”“你说,无论何等法子,本王都听你的。”“只要绝了殿下登位的可能,嫌疑自然就能洗掉大半。”镇国公的眼神一直流连在魏王的伤腿上,意思不言而喻。“你你,你的意思是?”“一国之君,绝不会是身有残疾之人!殿下落马伤重,残了一腿,自然就与大位无缘了。”“而且,圣上那儿也有了交代,若今日之事当真是您所为,又为了什么呢,满朝文武总得要个理由吧。只要您残了,就算是太子,也不能再过分为难。”魏王的脸色煞白,他呆呆的盯着自己的小腿,脑子里乱成一滩浆糊。魏王府外街巷已经有了动静,镇国公府的暗卫进来禀报,五城兵马司携后来赶到的一千禁军正护着太子车架火速往府上赶,再一个拐角,人就要杀到了。石彪脸色一凝,这时候那帮狗崽子动作倒快。“来不及了,石荣,你亲自动手,战场上惊马断腿的伤势你也是见过的,手脚利落点,别让殿下受罪。”今日的刺杀当真坐实,受损最大的不是魏王而是镇国公府,那些突然冒出来的兵马师出何处,谁也说不清楚,以当今的尿性,镇国公府极有可能被扣上这屎盆子,届时九族难保!镇国公世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刀鞘走了上去。魏王绝望的保持安静,他知道这是唯一的出路,为了活命,从今以后他只能当个残废……“啊!!!”第196章天家父子太子率兵而来,原以为至少会遭到些阻拦,结果魏王府中门大开,畅通无阻。喜房中人人悲怜,默不作声,府医跪伏在床侧,敷料的双手抖的不成样子。东宫人马未过外院,消息已经传了出来,魏王救驾之时遭刺客突袭落马,右腿当场重伤,现如今恐怕药石无灵。太子的气势霎时一滞,冷静的传了太医,便继续命人围了院子。“殿下,小心有诈!”禁军参将于松皱紧眉头,望着大婚喜房的目光凝重而警惕。太子逢难虽不是他们东门禁军闯的祸,但最后就连五城兵马司那些废物都赶在了他们前头,东宫对禁军的观感怎样就不用提了。现如今太子想孤身探险,禁军若再无表示,恐怕日后就得找个冷板凳圈着了。赵秉寅几个一听有危险,直接攥上了刀柄,意欲先于太子前去探路。太子面色不改,下令众军只围不剿,让兵马司点了五十精锐护着进了内堂。院内,魏王府与镇国公府的奴役跪了满地,悲伤惊惧的气氛浓郁,太子刚跨进来,眉梢便忍不住一挑,房门前跪着的可不是老五身边几个心腹吗,那一身喇喇的血迹,是故意摆出来给谁看的。步伐渐近,隔着一道房门,太子听见了里面粗重的喘息和压抑不住的哭声。猛地掀开珠帘,抢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扔的到处都是的血绷带,府医们远远跪着,以头呛地。镇国公面色难看,瞧那怒不可竭的样子似是随时都会拔刀杀人。而正主魏王仰面瘫在喜床边缘,右小腿上敷料银针布满各处,这伤势看着就不轻。太子一步一步走上前去,兵马司所有士卒缓缓拔刀出鞘。禁军也踏肩上墙,阖门闭户,种种手段施展,保证不会让魏王府走脱任何一人。因着镇国公的缘故,喜宴上来了诸多勋贵,这会儿瞧着这架势可都坐不住了。定海侯几家老亲火速朝着永安侯府大少爷涌了过去,他们看得分明,方才率军入府的就是赵家的小七,靠在赵秉宣身旁,至少不会被人乘机栽赃,卷进什么是非里去。大少爷此刻也惊疑着呢,老七的性子他还不清楚,平素杀个鸡都吓得要死,刚才见他执刀进府,肩上还绑着血带,自个儿还以为认错人了呢。好在周续昌抽空给长房大少递了一个眼神,并留下几个兵马司的好手看着,他倒不怕禁军那些瘪犊子使坏,但镇国公一系都在席上,他怕事出不测,牵连到那位,届时主子不会把七爷怎么样,但对他指定是好一顿收拾。大婚喜房,魏王妃早被迁出,剩下一屋子医者,这会儿都瑟缩不敢言。太子一出现,这些人就如同见着了黎明的曙光,连滚带爬退到了院外去。只有府医首,走不得,两臂颤抖的支在地上,任凭汗水打湿衣衫,也不敢伸手擦拭,脸上顶着硕大的两个掌印,满口铁锈般的血味,断断续续往外吐。赵淼从兵马司里走出来,直接要验魏王的伤势,却被镇国公出手钳住了右臂。若是常人,碰上镇国公的铁力这会儿早被拗断了胳膊,可赵淼是从北疆战场实打实拼杀下来的,一身筋骨打磨的强悍无匹。一个反手不仅脱了锁扣,甚至对着石彪的手尾三筋抓去。这般尊卑不分可真将石彪惹恼了,他刚要摆出架势就被兵马司围入了刀圈。“太子殿下这是何意?”“孤惦记五皇弟伤情,着人看个究竟,有何不可。镇国公百般阻拦,莫非心里有鬼?”无论今日魏王是否残废,石家已经不可信了。兵权攥在他们手里,太子休寝难安!东宫眼眸闪过的冷意让镇国公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他大意了,此时的太子刚历经生死,正是缺乏理智的时候,拿常理与其死磕,根本讲不通,谁敢挡在他面前估计都会被视为叛逆。憋住被冒犯的火气,镇国公缓缓外撤,屋外镇国公世子已经被锁拿捆缚。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