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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满穹星辉月影,屋内是两道人影,一个坐在席上,微微弓身,手温柔地抚摸着另一人披散的头发。 “吴王的赏赐,真是要杀死孤了……” 此时的夫差无暇回答他,勾践那物什满满地塞在他嘴里,却还未全含进去,他的脸颊微微鼓起,晶莹的水珠从嘴角淌下,下巴像是要脱臼一样的疼。 “吴王也是男子,应该知道怎么做才舒服吧?” 勾践的手指勾弄完他的发丝,去抚摸他的唇,按着他的牙齿让他把嘴再张大些,那东西愈进愈深,直直顶到喉头,勾践却还有更往里之意,夫差呜咽着按住他腿根,眉头痛苦地皱起。 勾践坐在席上,夫差趴在他腿间,挣扎时不自觉摆动腰肢,正好让勾践看到他塌腰抬臀的身姿,舟车奔波,特为他选了宽松舒适的衣裳,现在衣服松垮,颇有欲盖弥彰的意味。 “明明做过一次,怎的还是不会?” 如此僵持着对谁都没有好处,夫差艰难地转动舌头,然而喉头被压迫的感觉令人作呕,他的眼尾沁出泪,做得仍然不甚让人满意。 “用舌头舔,别用牙齿。”勾践温柔地教他,语气好似不是在教床笫之事。 温暖的口腔与喉咙包裹着本就极其敏感的柱身,而夫差这张脸光是看着就能让他胯下三寸更硬几分。 “手上也别偷懒。”勾践说着,将他的上衣扯起来一些,露出腰身与脊背。 “像以往孤做的那样,吴王还记得的吧?”勾践抚摸他绸缎一样的背,手指滑到他胸前,在那处软rou上用力一捏,夫差猛得一抖,腰软下去,喉头却一紧,紧得勾践仰头喘了口气,小腹阵阵胀疼。 夫差不照做,勾践手上就不停,逼着他想起来,他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趴在勾践腿上喘息,吐息喷洒在柱身,它时而精神抖擞地颤抖一下,嚣张非常。 他握住勾践的手,那处茱萸任凭采撷后已变得硬挺,经不起触碰了,他认命地撑起身体,手伸至身后解下亵裤,然而他仍然没有这个决心自己扩张,何况是在勾践眼皮子底下,他坐起身,捂住勾践的眼睛,好像这样会让他的内心好受很多。 几日未做,那处又如处子一般紧致,只一根手指进去仍觉难受,他咬紧唇,手指又往里放了些,他记得体内有一处,勾践每回碰到都会让他爽得忘记其他,相比痛苦,他更希望能用欢愉来麻痹神经。 然而他了解自己的身体甚至不如勾践,额上沁出一滴汗,滑落至脖颈,他那只捂着勾践双眼的手已不自觉地搭上他的肩膀作为支撑,露骨的表情都被勾践看在眼里。 他看见夫差的痛苦还有纠结,他同样知道那一处夫差自己的手指摸索不到,夜虽长,今日却在前戏上浪费了太多时间,他一手握住夫差的腰,另一只手则去追寻夫差,共同勾勒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勾践突然侵袭的手指吓了夫差一跳,他跪着的腿一软,手指便又进得更深了些,还是疼痛更胜一筹,他轻“嘶”一声,缓缓支起身子,勾践却不饶他,牵动夫差的手指一起搅弄他的内里,脆弱的内壁经不起粗鲁地对待,被欺负得溢出点泪水,夫差感觉自己的掌心湿漉漉的,意识到那是自己的水时,他的睫毛也有一点湿了。 勾践其实知道夫差的弱点在何处,只是存了坏心不去碰,偶尔剐蹭过,引起些微的刺激,但夫差还是湿了,水淋了他一手,手腕凉凉的,内心和身上某一处却guntang的很,他情动地去吻夫差的眼睛,又去吻他的唇,再探进去与他的舌交缠起来,他感觉夫差的后xue夹得他手指都疼了。 他特意边吻边又多放了根手指进去,夫差果然呼吸乱了,呜呜咽咽的叫唤被勾践的唇搅浑,还有下面那处,刚才是浅尝辄止,现在是攻城略地,夫差起初是抖,后来腰也弯了下去,再后来两只手一起抓住勾践的胳膊,但勾践手指一挑,他全身都软了,还得勾践抓着他。 夫差的眼睛睁得很大,偶尔又闭得很紧,他闭起眼睛时,勾践就感觉自己的手指被夹得发疼,现在已经放了三根手指进去,他还是和刚开始一样紧,但是席子上都有几处颜色变深,勾践觉得是时候止住他的水了。 他抱起软得如同一汪水的夫差,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只是他恐怕坐得不好受,顶端破开身子,就已比刚才还要疼,他紧紧扯着勾践后背,一双颤抖不止的腿强撑着,勾践也不恼他磨蹭,眯起双眼一寸寸地感受夫差正接纳着他。每当夫差觉得大抵已经到头了,勾践却还压着他的腰往下按。 “够了……”夫差艰难地说,光是将它吞进身体里,好像就能耗费所有体力,就连呼吸时,内壁都要重新适应一次它张扬的姿态。 勾践忽然握着他的手,放在他的小腹处,夫差每吸一口气,掌心便能感觉到他的轮廓,他的汗毛竖起来,连呼吸都滞了一瞬。 “啊……”夫差忽然惊呼一声,接着便是他捂住嘴也憋不住的喘声,就算捂住嘴,那些声音还是会从鼻腔里发出来,像只濒死的猫。 他求勾践慢些,那人不理,反变本加厉,一下比一下顶得深,敏感点被蹭过时,夫差的腹部便颤抖个不停,他哑着嗓子请求停下,然而身体却泌出水来,方便了勾践cao弄自己的动作。 他并没有坚持多久,甚至没有被碰触便射出了今日第一次,在勾践怀里抖得不成样子,刚高潮完的身体较先前更加敏感,勾践却没给他留喘息的余韵,不打算放过他。 “刚才吴王站在窗边,不知在看什么?”勾践忽然问道,“孤也想看看。” 他这么说便也将夫差抱至窗边,将他压在窗沿上,晚风从那片池塘吹来,吹得夫差身子一抖,勾践也抖了,因为夫差刚才忽然夹得很紧。 树影,池塘,偶尔可听到的风声,只是普通的风景。 站着的姿势带来更大负担,也进得更深,夫差感觉腿间湿淋淋的,那些水液从交合处一直流到小腿肚,撑着窗沿的手臂很快发酸,他站不稳,央求勾践去床上做。 “你先告诉孤,你刚才看着窗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要逃?”勾践紧贴着他,在他耳边问,问完还要咬他的耳朵,夫差不知他为何又问,但热气喷在耳上让他一时失神,勾践见他没有立刻回答,眉头一皱,掐住他的腰发了狠地顶他,夫差惊呼一声,垂下头去,他的大腿紧紧夹着,前面的性器吐了好些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勾践搂着他的腰往后一拉,夫差便彻底倒在了他怀里,勾践抬起他的腿将他抱起,抱至床边欺身而下。 “还想逃?”勾践把他压在床上,俯首咬他乳首。 “不……不想……”夫差仰起头,看着摇晃的床帏和勾践摇晃的发丝,他害怕勾践不信,捧着他的脸吻他的唇,主动伸出舌与他交缠。 这一吻吻得勾践情动,深埋进夫差身子里,射进他内里,夫差被烫得微微一瑟缩,还是搂紧了勾践的脖子。 “我不逃……”他柔软的舌舔过勾践下唇,两条修长的腿缠上勾践腰肢,又抬起自己的腰去迎合他的物什,勾践刚欲退出去的性器再次被夫差含住,他身子猛地抖了一下,搂住夫差狠狠顶了进去。 —— 初次做时,夫差似乎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梦魇,他全身紧绷着,如箭在弦上,然而只有崩断的结果,加之没有充分扩张,果然在初夜见了血,品尝到处子之身让占有高高在上的王这件事变得更加令人愉快。 “吴王你觉得,什么法子最能羞辱你?” 虽然勾践同样疼得额上沁出点冷汗,但他还是伏在双目通红的夫差旁,笑着与他调情。 “孤破了吴王的处。” 几声气音敲击着夫差的神经,他瞪着勾践,用力地捶打他的肩膀或胸膛,他有多疼,那力道便有多大,挨第一拳时勾践便咳出了声,至第二拳、第三拳,他眉头一凛,抓住夫差手腕,他原本就被绑着双手,如此勾践只一手便能束缚住他,又用另一只手抬起夫差的腿,在他惶恐的目光下,恶狠狠将地硬挺的物什全部插了进去。 交合处溢出点血来,有了血液作润滑,动作方便许多,夫差的双眼猛地睁大,却什么都看不清,他被顶得眼前天花乱坠,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内里被剖开一样疼,身上每处伤痕带来的疼痛都不及现在,他觉得自己会死在勾践的rou刃之下。 “勾践,你这混蛋!我是男人,你他*的连男的都上啊!”疼到不行时他只能这么喊着,他不知道门外有没有人,能不能听到他们的王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但不管听到与否,骂这一声让他心里好受很多,至少勾践的心里也受着折磨,若真是享受情事,表情不会如现在这样痛苦。 勾践抬起手,掐住了夫差的脖子。 他感受到夫差跳动的生命,曾经动辄让万家悲哭的王,在逐渐收紧的手中气息衰微,他抠着勾践的手,勾践的手上还有一些今晨刚留下的伤痕,他的力道尚不至于杀死夫差,但是此时摆动下身可以杀死他的内心。 肠道内壁被反复剐蹭过,反胃感泛上来,然而被勾践掐住脖子吐不出来,靠着那指尖那一点施舍给他的空气存活,胸膛急促地起伏,小腹却逐渐凹下去,勾践看到他腹部映出自己性器的轮廓,伴随着自己的进出,夫差的腹部被顶出形状,他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猛得松开双手。 乍得解脱的夫差尚未来得及深吸一口气,勾践忽然握住他腰窝抬起他的腿,夫差的膝盖几乎要顶到他前胸,肺部再次被压迫,勾践的物什每每顶进去时似乎都能挤压到他的内脏。 “啊!”一股同样尖锐的疼痛从脚腕处传来,夫差抬眼望去,勾践正严实地握着他两个脚踝,包括那只之前被打断的,他像忘了这事,手上力道不弱,像是断了还不够,他可能恨不得把夫差挫骨扬灰。 全身的疼痛让夫差差点忘了自己是在进行一场性爱,直到勾践的手忽然摸上他的性器,它本毫无生气地伏在夫差腹上,直到被勾践触碰,才隐有抬头之意,然而看到勾践的脸,夫差便觉得倒胃口,更罔谈因他而勃起。 “以为我会因为你硬起来?可不是所有人都有越王这样的好兴致。”夫差冷笑道,虽然他苍白的脸色看上去像在逞强,但他没有硬起来确然意味着勾践做得不到位,同为男人,他再清楚不过如何羞辱另一个男人。 勾践不吭声,专心地cao弄身下的人,他也没有什么情调,只是在夫差身上发泄这些年积攒的怨气与yuhuo,夫差发现自己被当成泄欲的工具时,勾践刚出了今夜第一次精,他拔出自己的物什,手指拨弄一番夫差的后xue,那里瑟缩着缓缓流出些白浊,被使用到红肿的软rou经了濡湿更显明艳,当夫差以为这荒唐的惩处终于要结束时,勾践忽然抱起他让他趴在了床上。 方才被勾践的性器完全破开了下身,如今再吞吃手指倒不艰难,只是异物感仍甚明显,何况这跪趴的姿势让那羞怯的地方门户大开地接受外人的直视,羞耻感似更甚于刚才,何况手指在他下身捣弄,像是游戏一般不给他留情面。 他跟勾践讲什么情面呢,荒谬。 忽然手指似蹭过哪处,后xue便敏感地一抖,夫差刚也察觉到这怪异的感受,只觉从那隐晦处传来一股酸胀感直冲向小腹,但未多在意,然而手被缚着无力挣扎,只能动着腰肢以示反抗,却竟在腰身扭动间直直让勾践的手指撞上了一处,顿时传来一阵酥麻感,夫差猛喘了口气,腰软软地塌了下去。 他埋首被褥间,一时之间什么思索的能力全消失了,他不信男人的后xue也能有那样的媚rou,勾践也不信,不过勾践能替他验证一番。就像品过珍馐的人忘不掉那美味,只是指腹在那处摩擦,夫差便颤抖着腿,后xue紧咬勾践的手指不放,热情地吮吸着,罔谈稍用些力气去讨好那处嫩rou。 “哈啊……”夫差忽地仰起脖颈,起初他还能忍住,然后勾践捏着他臀瓣发了狠地戳他敏感点,手指又不像下身那根物什只会横冲直撞,有条不紊地爱抚,很会讨人欢心,夫差脑袋发蒙,嘴里发出些听得人骨头都要酥了的喘声,勾践的眉头却渐渐皱起,喘息也粗重起来。 他倒是享受起来了…… 勾践感觉自己下腹胀痛,他早又硬了,便将性器对准夫差那红艳的小嘴,未等他反应过来就狠狠插了进去,后xue受这突然侵犯忽地夹紧,勾践浑身一抖,不自觉爆了粗口,用力一拍夫差的臀。 “吴王夹得真紧,喜欢被打吗?”他垂眼看着夫差臀瓣上的红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扎眼,格外勾人情欲,勾践眸底黯淡,只有这红的白的映在眼里,他抬手又重重挥下一掌。 “啊!不要……别打了……”夫差扭了下腰,然而这样既逃不得被cao,也逃不掉打,又是“啪”的一声,通红的掌印赫然在目,夫差呜咽一声,趴在床上,身子因为羞愤止不住地颤抖。 勾践甩甩打得发麻的手,看着抱着被褥发抖的夫差,他忽然扯着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夫差的眼里积了一汪水,只一眨眼就会淌出来,但他硬是憋着,还恶狠狠地瞪着勾践,像是要用眼刀杀死他。 勾践不恼,反而受用他这样的眼神,低下头与他接吻,这是他第一次吻夫差,柔软的触感却又有些熟悉,但企图回忆的念头在撬开夫差牙关后便被抛诸脑后,再怎么强硬的人,舌头还是软的很,被舔了舌头,也会像情窦初开的少女那样通红了脸瑟缩,夫差的后xue一颤一颤地咬着勾践的性器,舒服得他恨不得将夫差整个拆吃入腹。 勾践的眉眼,离近了看时很像她……夫差愣神了,便也是这一瞬间叫勾践的舌探了进来,唇舌交融给人诡异的亲密感,就像他们真的是一对爱侣,刚喝了交杯酒,如今正在进行一场温情脉脉的床事。接吻时的勾践像是个温润的郎君,他的唇也是微凉的,吐息间是情意绵绵,夫差的心跳逐渐加快,又或许只是缺氧导致的正常的生理反应。 与这一吻同时的,还有勾践下身的动作,自摸到了夫差的软处,便存了心思触他软肋,被顶了敏感处,夫差全身都是软的,勾践将他搂起来,他便只能背靠着勾践坐在他腿上,顶弄的动作因为这姿势进得更深,夫差呻吟一声,忙捂住了嘴,又被勾践抓着手吻住嘴。 那不可启齿之处的酸胀感越发明显,夫差的性器已不知何时完全硬挺了起来,前端不断地往外溢出水,弄得整个柱身都是湿漉的,然而无人触碰,欲望不得排解,他终于忍不住伸手自己撸动起来,忽然又有一只手覆了上去,这处敏感非常,他人碰不得,那作恶的手放上去不消一会时候,夫差便抖着射了出来,床上洇湿一片。 唇舌被放过时,夫差已双眼迷离,他微张着唇喘气,红肿的唇下遮掩着皓齿和粉嫩的舌,像是真叫这一吻玩坏了,连勾践动作突然猛烈起来,他都稍一愣神,才回神挣扎起来。 “不行……我才刚刚射过……”夫差在勾践腿上拼命挣扎,却被勾践紧紧搂在怀里,他仰起头无助地承受勾践的顶弄,阵阵灭顶的快感从身下那处传遍四肢百骸,他的前身又不争气地挺立起来,正往外吐出一股一股水。 “不要……勾践……快放开我……放开……”夫差哭喊着,泪水淌了满脸,连呻吟都沾上哭腔,绳索已擦伤了他的手腕,他的手颤抖着握住勾践的。 手被覆上那一刻,勾践的心像是猛地被敲了一下,又疼又痒,他抬眼去寻夫差的目光,与那双盈满泪水的双眼对视上的那一刻,心脏又像被人狠狠揪住,停顿了一瞬,便猛烈地跳动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夫差在这承受不住的快感中昏了过去,他的体力并不比勾践差,然而内心的折磨让他心力交瘁,等勾践意识到时,他又灌了夫差一肚子精水,性器退出来时,带出一些水液,难受得夫差在睡梦中都呢喃出声。 勾践本欲放过他,奈何下身欲望尚未完全抒解,他抬起夫差的腿,看着那人的睡颜又再次顶了进去,那人纵是睡着仍然敏感,皱着眉哼了一声。 待勾践尽兴,便听外面击柝声,离他上朝只有不到一个时辰。 他为夫差盖好被子,命下人进来服侍自己穿戴好衣裳,那些白得像纸一样的年轻的姑娘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的男人,又看到勾践身上淤青与抓痕,脸红得像是将开的花苞。 勾践视若不见,抬手示意她们出去,自己去燃起了早准备好的香,楚越结盟,商贸自然互通有无,他记得何时夫差说起过他有个楚地制的香包,味道与这别无二致。 可惜夫差并不领情,他掐断了燃至一半的香,沾了满手灰,勾践为他擦干净手,他还要用手打他,勾践本也不恼,夫差无理取闹的样子反而正符合他心意,直到那日他在西施身上闻到同样的气味。 施夷光,先前胆敢揣摩他的心思,现在又妄图串通夫差……勾践早在思索要如何处理她。 不过在那之前,或许得先问问夫差的意见,勾践嘴角微微一抽动。 如今的夫差就像惊弓之鸟,猛地听到开门声时惊慌的样子证明他确实隐瞒了什么,勾践也不怪罪,毕竟当年的自己初到吴国时,还不是差点被逼疯,他能体谅夫差,但他吃的苦又怎么比得上自己,何敢如此装腔作势,摆那矫揉造作的模样。 他坐在席上,将剑猛地放在地上,这响动狠狠敲击夫差的心,他强忍住惧意,以一双冷漠的眸子盯着勾践,他怎么可能会怕他,夫差的手紧紧扯着被单。 “屋里的香,还燃着吗?”勾践抬眉问道。 夫差望着他,不明所以。 “孤闻到了脂粉香气,似乎不是这香的味道?”他缓缓发问,撞上夫差那一双微微睁大的眼,他的猜测已应验大半。 “不过两天,吴王就耐不住闲,要找人叙旧了?”他边说着,手边搭上了他的剑,他的声音极轻,却像春寒一样让夫差浑身发冷。 西施会怎么样,勾践会怎么做,他有数的。 他能为西施做什么,到了这时,夫差无权无势,沦为勾践脚下的玩物,夷光还想着来救他。 夫差的唇微不可见地颤抖,他至少得为夷光做点什么。 “我刚才,多与一个侍女闲谈了几句,许是她的脂粉味留了下来。”夫差说道,抬眼时恰看到勾践也在看着他。 勾践是扯谎的能手,一眼看出夫差神情躲闪,夫差不是,他看勾践的样子,看不出他究竟想着什么。 “如此,是孤多心了。”勾践握住他的剑起身,“那孤便去处理正事,如今吴国破了,孤也得想想,那些助孤灭吴的功臣,要如何赏赐。” 他转身走去,忽听得身后一声响动,夫差刚欲起身叫住勾践,却忘了自己踝骨已断,又经这两日激烈的情事,两条腿像柳条一样软,根本站不住,他摔坐在地上,扶着床沿如何也站不起身。 “怎的如此不小心。”勾践走来扶他,却忽然抓住他手腕,从袖管中掏出一鸽哨,他皱着眉问道这又是什么东西,而夫差那张脸顿时失了血色。 “啪嗒”一声,鸽哨在勾践手里断成两节,他张开手,残片在夫差面前落下,他的声音极其冰冷,让夫差浑身血液都要凝固。 “施姑娘是大功臣,孤会好好赏她的。” “不行!”夫差拽着勾践的小臂喊道,这一声像是用尽了他的力气,他的胸膛上下起伏着,勾践眼睛一眯,猛地一甩手,看都没看一眼倒在地上的夫差,又重新走到席前坐下。 “那吴王希望孤如何赏?”勾践挑眉道,“你过来告诉孤,孤都听。” 他说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夫差的瞳孔震颤一番,他的腿站不起来,如何走过去?然而他看勾践微扬起的嘴角,只觉寒意窜上了他的脊背。 “爬过来。” 夫差的脑袋忽然嗡嗡地响,眼前黑一片白一片,勾践那张嘴脸让他反胃,全身都在颤抖着强忍恶心。 他紧咬住唇,手撑在地上,膝盖磕在冰凉的地板上传来阵阵刺痛,冷汗从额上流进眼睛里,齿间溢出了血。 勾践抱着怀里颤抖不停的人,他乖顺地坐在自己腿上,还凑在他耳边请求他放过西施,勾践感觉耳朵痒痒的,偏头咬了口夫差的脸蛋。 “吴王的脸真软。” 怀里这具身子忽然僵住。 他抱着夫差到床上,从一旁的柜子里拿来一罐膏酯,温柔地在夫差膝盖与脚踝涂上药膏,他看着夫差那半张脸上的牙印,又觉欢喜,低头亲吻他的脸颊。 “孤不会杀她。”他笑着说。 但勾践是扯谎的能手,他能骗得了夫差一次,就能一直骗下去。 他走出门去,命了几个侍者进屋守着夫差,毕竟看他刚才跪在地上时手足无措的样子,看来是伤到自尊了,谁知道他会不会一死了之。 那些进来的侍人看到坐在床上的人,他紧扯被单,一脸怒不可遏,然而他腿上伤重,不谈掀起风浪,站直身子都难,何故需要这么多人看着,不过是颇有几分姿色,只当大王宝贝他得厉害,脸上那齿痕也无声昭示着极端的宠爱。 这其中几人向来在这把守,至于夜里自然听到过些什么,先前是闻其声不见人,如今见了面孔,方知是怎样的人竟媚得大王一连两日都只歇息几个时辰。 越国似将有大事,那些整日守在寝宫前的人只能听到和会盟有关,大王朝出暮归,每晚疾步往寝宫赶,着急见他的活夏姬。 屋里一片静谧,他后来也怜惜夫差,将窗户上的木板拿走,然而顶多施舍他一些微弱的光,能用以照明的还是黯黯烛火。但夫差已经躺在床上睡着,睡颜有烛光映侧看上去恬淡美好,他好像难得没有梦魇,然而噩梦总会找上他,只是现在光顾欣赏他的脸,无暇而已。 精心准备的膳食原封不动地放在床边,虽整日好吃好住养着他,还是rou眼可见地瘦削了,勾践褪去他下裤,他的腿即使并紧时中间还有一道缝,勾践抬起他的腿,大腿内侧的肌肤更滑嫩,勾践将自己的性器夹在他两腿之间,磨蹭几下便泛起了红。 勾践不想扰他清梦,可他今日又有些趣事想与夫差共享,最后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干脆等夫差自己醒来,他惊醒时发现自己正在被玩弄的神态,想必会很精彩。 他抬手为他扩张,睡梦中的身体很柔软,反应却依旧诚实,时不时的颤抖,和梦呓中的呻吟,待差不多合适,勾践拿起了他转门为夫差准备的东西。 他猜夫差大概会吓得昏过去,就是勾践初见到这玉势都要一惊,专为行房之术准备的东西,尺寸大得可怕,就连筋络都根根分明,况且又冷又硬,若乱挣扎恐是要受伤,他想着夫差在床上那样子,遂将夫差的手又绑了起来,两腿分开,脚腕上分别两根绳子系向两边床脚,但看到夫差红肿的左脚腕,最后还是将这根绳子解了。 睡梦中的人尚不知将发生什么,但绳子的绑缚令人难受,他扭动了一下身子,被人掐住腰,勾践扶着那玉势抵上后xue,那里被冷得瑟缩,一张一合,勾践心底反而紧张起来,他觉得夫差会爽得死过去。 顶端进去时夫差反应就极大,他的腿根猛得一颤,右腿被捆住,只有左腿并起,被勾践一掌握住膝窝。 “你……在做什么?”夫差的声音让勾践吓了一跳,但随即转喜,他没有回答,又将东西往里推了些,夫差的身子忽地绷直,急促喘息起来,勾践垂眼看看,这位置正好顶在他那块媚rou上,于是眼睛一眯,将玉势缓缓拿出去,又猛得顶了进去。 “哈啊……你……那是什么东西?”夫差猛地抬腰,前身射出了些水液,他颤颤巍巍地往身下望去,只看到勾践手中托着一个玉白的玩意。 冰凉的玉势压迫肠道带来阵阵反胃感,可那东西还一个劲地往里深入,夫差挣扎得更剧烈些,却只有腰部能动弹,看上去像是欲求不满。勾践垂眼看着,还有一半未进去,弄得他也有些不耐烦,索性猛得一推,那剩余的一半都没了进去。 夫差眼前乍得一白,身子止不住地哆嗦,不及吞咽的涎液从嘴角淌下,勾践俯身亲吻他,手却摸到他身下,在他xue口徘徊,又放进了一根手指。 夫差吃痛,齿间一闭,咬到勾践的舌,铁锈味在吐息中渡到夫差口中,他想往后逃去,却被勾践搂住脖子圈外怀里深吻,更要命的是勾践又放了一根手指往他xue中。 “不能放了……好疼……”夫差的眼尾划下一滴泪珠。 这一滴泪刺激到了勾践,让他原本就硬挺的下身阵阵发疼,他看着夫差那吞吃玉势已然吃力的后xue,将它往外拿出了些,却不知剐蹭过哪一点,夫差呜咽一声,勾践眸底顿时暗了。 “吴王很喜欢?”勾践冷声说。 “怎么可能!”夫差通红了眼瞪着他,却忽然转为惊恐,他感觉到勾践guntang的物什抵到了他xue口,一股子恐惧登时冲上头顶,他抬起膝盖顶上勾践胸膛。 “你疯了……”那东西还在他身体里,勾践再放进去,肯定会要了他的命。 “孤早疯了。”勾践不愠,倒也不见喜色,夫差的后xue太过紧致,他的前段也被咬得难受。 “勾践……不要做了……” 夫差疼得脸色苍白如雪,他脸上也分不清是冷汗还是泪,已是俎上鱼rou,连哭出声的力气都没有。 “吴王态度不诚恳,孤很难答应啊。”勾践沉声说着,就像从前,夫差总要看看他的诚心,现在勾践也想看他能做成什么样。 他的眉头皱起,然而勾践不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那两个孽根还缓缓往里滑去。 “我……用嘴帮你……”夫差的脸通红了,他说罢垂下眼去,认命般地等待发落。 “吴王嘴上功夫,恐怕不能称孤的心”勾践浅笑一生,能让夫差说出句话,看来是真的害怕了。 “你这混账东西,到底要我怎样?”夫差的唇颤抖着,被一排皓齿咬着不见血色。 勾践没有发声,将玉势抽了出去,扶着自己的物什狠狠顶到夫差深处。 “不如学着怎么在床上讨好孤,还能少受些苦。”他温柔地抚摸夫差的脸颊。 —— 所以他如今乖顺的和从前大相径庭,勾践当他是食髓知味,也满意他的配合。 “吴王学得很好。”勾践笑着说,把一句羞辱说得如此动听。 如果亡国破家带来的惩处只是这样,那么这是他应得的。夫差在睡着前这么想。 齐晋的国君与大臣都知夫差相貌,而如今他们都安顿在宋国宫室之中,夫差便只能终日在屋里,直到每晚勾践回来。 照理说白日勾践并不在房中,也无人知道这房中藏了个人,这天夫差却忽然听到叩门声,纵是可疑,他犹豫半晌还是去开了门。 那人许是敲了门便离开,夫差推开门只感觉碰到什么东西,低头看是一张被石头压着的帕子,他四下张望一番,蹲身捡了起来,又将那石子丢远了些。 他关上门,又要去将窗关上,但没关严实,留了一条缝让光透进来,他在光亮下摊开帕子。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半年之内,越将有乱,是时出逃,或有转机。” 飞鸟尽……夫差曾不止一次试图拉拢范蠡,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将那系着白帛的矛头射进越国营帐,范蠡仍不为所动,如今却为何……夫差眉头紧锁,他还想到了文种……然而文种对勾践更是忠心…… 那后面还写了四个小字——齐国临淄。 他并未思索太久,将上面的内容一字一字背下来,便取来火折子一吹,燃了这帕子。 会盟很快结束,他们顺着一条水路南下回到越国,夫差对这条河太熟悉不过,或者说这不是一条河,这是让中原震恐的一条龙,他的战船顺着邗沟直逼齐境时,那城墙都颤抖不止。 然而船渐往下驶去,他们下船的地方却并非越国,夫差的脚步逐渐放缓,走到城门前,城门上赫然两个大字——姑苏。 火光在夫差眼中燃起,他抬手搂住自己的胳膊。 就连罪魁祸首见他这模样,竟都心底一抖,他扶着夫差重新坐进马车,夫差的身子打着寒颤,被勾践搂住时应激得甩开他的手。 “……”夫差的唇抖着,一脸惶恐地望着勾践。 勾践亦沉默不语,坐到离夫差最远的地方,转头看向窗外。 马车停下时,勾践小心地去撩起夫差那边的车帘。 那日姑苏台的火光冲天,很快被一场雨熄灭,宫中大多地方还保留完好,近来刚落过春雨,花开了,方知江南已到春深。 马车又继续走着,走出宫去,走去田野乡村,农不易亩,一派祥和,夫差想起,这是勾践封在此处,祭祀他吴国宗庙的人家。只是夫差死后,还会葬到哪里去? 会盟之后的越国彻底走上顶峰,然而成为霸主之后又将做些什么,夫差却不知了,他的霸主之位尚未坐稳,便被勾践搅得鸡犬不宁,他常常在袖子下抠着自己的手,面上却还摆着乖顺的姿态。 勾践的床头摆着一个柜子,他常从里面拿出些折磨人的玩意儿,夫差看着那柜子气得牙痒,他倒要看看这里面都装了什么东西。 然而拉开最上面的那一阁抽屉,里面只摆了个妆奁,再打开它来,里面仅置着一个簪子,一副耳珰。 当年吴越本欲结姻,这分明是吴太子夫差送给那名越国女子的定情信物,怎会在此处。他拿出那只簪子,那根他曾亲自为她戴上的簪子。 “你为什么会有这东西?”夫差坐在床边,缓缓抬手,将簪子呈在勾践面前。 勾践的目光没有放在簪子上,而是越过去看着夫差,他取出妆奁中的耳珰,摘下夫差一边耳朵上的挂坠,玉针穿过耳洞,玉珠缀在他耳上,倒柔和了他锐利的面部曲线。勾践垂眼,浅浅笑着,拿过夫差手中的簪子,随手在自己发丝间穿过。 他是什么时候记起的……勾践短暂地回忆,大概是在宋国,夫差主动吻他那次。 越早有心与楚结盟,然而国力不及吴国,结亲之事,他们是无力拒绝的。但随着行伍前往吴国的勾践看着他怕到不停流泪的小妹于心不忍,在将至吴国时派了轻骑送她回国,自己着一身女子衣裳入吴,允常见他所为自然是怒不可遏,只是木已成舟,不行也行。所幸勾践容貌昳丽,又还年少,男性特征尚不明显,谁料吴太子竟叫他迷了去,连这玉簪和耳珰都送来了。 “无微情以效爱,献江南之明珰。” 勾践在夫差的耳旁呢喃道。 夫差自那天起魂不守舍,只还记得半年之期,如今已过一月,越宫内依旧风平浪静,这天夫差却听门外侍人忽然提起一个名字。 “听说文大夫死了?” “昨日死在家里的,好像是自杀,你说他这荣华富贵都有了,有什么想不开,”那侍人说着,忽然小声了些,“屋里那人都还好好活着……” 夫差咬紧后牙槽,又深吸了几口气,他若死了,夷光一定也会死……但他活着,施夷光就不会死了吗?自被勾践发现那回,他便再未见过她。 这时范蠡已经乞骸骨,那些原本勾践身旁的大臣也大都远离了朝堂,唯独文种仍每日按时上朝,而且听说他自散钱财,救济穷困,积了不少美名。夫差上一个听说做这样善事的人,还是齐国的田乞。 然而那些百姓当他是恩人,越王会怎么想。他晚上还曾问过夫差,在中原,赐剑是否有些别的意味。 夫差明白了,勾践想要清君侧。 他是担心文种反他,想杀了他以绝后患,却没想到越斩越乱,生出事端,都城忽然出现sao乱,是曾经范蠡文种的同党造反,等攻入了宫时,离文种被赐死正好三月余。 勾践清君侧,清得身旁没留下几个人,不得不亲自率领王城守卫军平定内乱,越王的寝宫在靠后的位置,战火虽波及不到,却也四面受敌,趁乱逃出去倒会把命送了,却忽地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又在窗外唤着“吴王”。 “孙友?”夫差推开窗望去,果真见到是他,他又黑了,下巴上都是胡茬。 宫中善武的人都去守城,留下看守的只是些摆设,三下五除二便能解决,孙友趁还没人发觉异样,直接抓着夫差肋下将他从窗户里头抱了出来,拽着他的手就往外跑。 “等下,等下。”现在的夫差根本跑不过面前这个年轻人,何况他这踝骨虽不疼了,跑起来骨头却会错位,孙友一心急,直接将他背了起来。 “您先忍忍,等逃出去再说。” 交锋在正门处激烈,从偏殿出去还算静悄,然而转过墙角,还是遇到了几个人,正背对着他们往前走。 孙友拔出剑,正欲转头让夫差先在此等候,却听他小声问道。 “有匕首吗?” 孙友颔首,取出腰间佩着的小刀给他。夫差接过,回想着他以前和专毅学的招式。 “我脚不方便,右边两个归我,你解决左侧那三个。”夫差轻轻说着,孙友顿了顿,还是点头。 等那些人意识到有人在自己身后,刀已架在脖子上,这样的方法划破动脉的同时还能割断声带,叫不出声,只能听到气流通过的声音。 “还要救夷光……”夫差将刀上的血擦净收进了鞘中。 “夷光?” “就是西施。”夫差拉着孙友快步走着,但再快还是走,孙友干脆将他抱了起来,跑到一棵树下,夫差看着这只有一匹马还没来得及犯难,已被孙友扶着坐了上去,然后他也跨坐了上来,这样驾马时直接把夫差圈在了怀里。 “施姑娘啊,她已经在等我们了。” 驾着马来到郊外,果然看见月下一道倩影,待马停了,夫差赶紧从马上下来,过去一把搂住了西施。 “大王?”西施感觉夫差的背在抖,手搭上去那身子又忽地僵住,她听到夫差吸了吸鼻子,放开她时,鼻子还是红的。 “水边上,有点冷。”夫差揉揉鼻子,“你也不知道多穿点衣服。” “妾想到能见到大王,就不觉得冷了。”她看着夫差不自觉笑出了声。 当时勾践已下了决心要杀她,然而沉河前在她脚上系上石头的人恰是孙友,他在她脚腕上系了个活扣,越人善水,到水下去解了绳子游走,让勾践以为她是真死了。 夫差听罢长舒一口气,又有些奇怪,怎么恰好孙友当时在场,包括后来去彭城会盟,他也能。 “其实是范大夫提前告诉我的,”他们在芦苇荡中,往渡口走去,孙友一边说道,“那位贵人就是他,不过我还是让越王发现了,他派了杀手追杀我,但我命大,被一名女子救了,她好像叫南什么……”孙友挠了挠后脑勺。 “南林剑女。”西施说道,这一说夫差也想起来,她是当时随西施一起入吴的侍女,谁能想到是个武功盖世的奇人,先前有人在夫差带着西施游猎时行刺,她几下便把贼人打退了。 而等到了渡口,看见那撑船的人,又让夫差一惊。 “三位要去哪里?”文种笑着说。 夫差跃上船,又扶了西施上船后,走到文种身旁也拿起一支船桨。 “去临淄。” 文种颔首,无需夫差说,他也要去齐国寻他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