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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弄成一个皮肤发黄、穿着朴素、扔到人群里就找不出来的农家女子才又回到丞相府门口,在门口站了许久,都不敢敲门。大概是苍天垂怜吧,没等到她鼓起勇气敲门,门倒是自己开了,出门而来的是一位刚刚道别了管家的大夫,这位大夫看着不简单,颇有大师风范。那大夫一眼就看穿了安歌乔装打扮过的容貌,“姑娘,为何弄成这副模样,你爹娘见了该心疼了,莫不是家中有急事,特意装成这副模样引起我的注意?”安歌讪讪的笑了一声:“不不不……我刚刚从一个不毛之地回来,所以难免有些寒酸?”“姑娘所为何事?千里迢迢而来,连容貌都不急修整。”“我听朋友说丞相大人病重急需换血者,于是我便匆匆赶来。”大夫摇摇头,“姑娘有所不知,丞相大人血液稀罕,须找到血液相配者方可换血。”“对对对,年前有个算命先生替我算过,他说我血液罕见。我知丞相大人是位忧国忧民的人,所以才匆匆赶来,希望能帮上忙。”那大夫忽然停下脚步,眼眸忽然亮了,“果真如此。”“真。”“姑娘请随我来。”那位大夫的府邸丞相府不远,安歌跟着他走了一刻钟,便到了她家里。奇怪得很,他府邸不小,家中却没几个人,只见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丫鬟和小厮。大夫正用火烧一把刀:“姑娘,请把手伸出来。”安歌吓得心快跳出来了,他不会是要这把刀刮她吧,这有点吓人,想想邱少云,想想关公,毅然把手伸出去。这不算什么,小菜一碟,小菜一碟。正在她毅然闭上眼睛时,那大夫在她手指头上涂了一点药,紧接着“刷”的一刀下去,鲜血倒是流出来了,痛觉却没有。安歌耐不住好奇,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手指头早就流过血了,而那大夫正看着三根不知道是什么弄成的针频频点头,面露微笑。“巧了,姑娘正是与丞相大人血液相配者。丞相大人病情不容乐观,我今日给他服了几包药,明日中午正是换血的好时机,姑娘可有犹豫?”“没有,没有,那明日中午我随您一起进丞相府。”“奇怪了。”大夫喃喃自语。“有什么奇怪的?”“你为何不直接去找丞相府上的人好领一万两赏金,为何找上我这个老头?”“说到这里,有一件事还需要你帮忙。”“但说无妨。”第32章重回相府思虑了好一会儿,安歌才开口:“俗话说‘做好事不留名’,另外,赏金我也不要了,只要能让丞相府的人不知道我是谁就行了。容貌和名字都不方便让他们知道。”那大夫了然一笑,“姑娘可是那位假冒的‘六小姐’?”“我……我确实是,可是我也是受人所托,我并不是真心想冒充六小姐,我刚刚说的,您能帮我吗?”“自然,姑娘无需担忧。”“那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此处找您。”安歌才走了没几步,那大夫:“姑娘,我还有几句话忘了说。换血并非小事,换血后恐怕姑娘会落下一些毛病,但不会波及生命。”“你放心吧,我晓得了,我不会后悔的。”说完,安歌一身轻松的离开了太医的府邸。很快到约定的时刻,安歌穿着一身白色衣裳出现在太医的府邸,头上戴着一顶白色帷帽,把脸和脖子都遮住了。安歌跟着太医坐马车前往丞相府,路上太医问安歌叫什么名字,安歌想了很久,说自己叫“小曲”。以前读书的时候,因为她姓安名歌,大家就开玩笑,管她叫“小曲儿”。两个多月没来丞相府,现在回来大家都不知道她是谁,当然不是认不出她,只是没想到那个戴着帷帽的女子会是她。太医领着她去到了丞相大人的病床里,病床前守满了人,皇后、大夫人、三夫人、四夫人、杨锦年、杨锦竹……所有人都在,个个都面露悲戚之色。太医一来,他们都自觉的让开,太医身后跟了一个戴帷帽的女子,他们也无心理会。人群散开,安歌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丞相大人。他此时此刻已经神志不清,面色苍白,看得出他消瘦了不少。纵使不是自己的认可的父亲,见了他安歌也忍不住心头泛酸。别提有多难过了。太医一如既往的替丞相把了脉,大夫人忙问:“大人他如何?”“夫人大可放心,我已找到与丞相大人血液相符者。”太医站起来,向丞相府的人介绍安歌,“这位是我故友之女,名换‘小曲’,恰巧故友昨日带了小女来拜访我,劳我替他们检查了血液,发现了小曲血液罕见,能与丞相大人的相融,小曲素来听闻丞相大人忧国忧民,愿为丞相大人换血。只是小曲相貌……遂心里自卑,不愿以真面目示人。”沉着冷静如大夫人此时此刻也忍不住激动,一把握住安歌的手,“真的吗?真是多谢你了。”就连贵为皇后的杨锦绣也颇为激动,对着安歌谢了又谢。怕身份暴露,安歌不敢出声阻止他们道谢,只能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感受到他们的心意了。太医自然猜得到知道安歌的心思,便道:“皇后娘娘,大夫人,事不宜迟,可以准备换血了。”大夫人几乎是一步三回头,杨锦年和杨锦绣在左右扶着她走,其他人都跟在身后。杨锦竹走在最末,一直盯着安歌看,看得安歌都心虚了。跨出房门前杨锦竹忽然跑回来,吓得安歌都倒退了一步。太医已经准备好换血过程中需要用到的药物和工具,见杨锦竹忽然跑回来,“五小姐有何事?”杨锦竹几乎动手掀开安歌的帷帽了,不过太医嫌她碍手碍脚,让她出去了。太医打开一卷凉席,让安歌喝下一瓶黑乎乎的水,安歌喝完后只觉得困倦,意识模糊,不出一分钟,便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只见太医已经把工具和药物都收拾好了。她头还晕着,扶着床沿站起来,看一眼病床上的丞相大人,他苍白的面色已经褪去,面色已经恢复正常,此时躺在床上只像一个睡着的人。见安歌醒来,那太医问:“你感觉如何?”“头有点晕。”太医皱着眉,思忖片刻,又问:“先前可否受过重伤?”“没……”忽而想起,她刚刚穿越来时受了好大一番折磨,“有,大约半年前,我掉下悬崖,好不容易才捡回了一条命。”“难怪……”“难怪什么?”“姑娘日后得小心了。”“小心?”“姑娘掉下悬崖,伤了根基,如今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