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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兵。他原本以为她会安安分分,没想到给自己班上生出这么多事端。再任由她如此下去,自己今年的优秀班主任奖绩金恐怕就要毁在她手里了。吴博心里本身就郁着气,趁着两人打电话的空隙,他又思来想去了许多,更是生出一股无名之火来,但在周逸身上无法发作,只能拿着叶明木子撒气。“打不通就给我坐在这里一直打,直到打通为止。”他没好气地对木子说道,说完别过脸,也不再看她。木子瘪了瘪嘴,心里虽然觉得委屈,但还是缩在办公室一角,胡乱按着手机键盘。她先按了李水英的号码在上面,思索了一番,又删掉了。过了会儿,又把陆頫的号码按在上面。打?还是不打?她握着那个手机反复做着同一个动作。不知道是不是在办公室呆的时间长了,她心情原本有些紧张,后来不知怎么地,她握着手机甚至想玩一把贪吃蛇。就这样站了一节课,课间十分钟休息,有学生到办公室里清洗水杯。学生来来往往,总要以异样的眼光扫她一眼或两眼。吴博要去交表,走到她身边,看了看手机屏幕,说:“继续打,我去交张表马上回来。”木子瘪着脸点头,手里拿着手机假意又按了几个数字键。吴博走了,又有刚从课堂上下来的任课老师回到办公室,看见垂着头的叶明木子,有些奇怪问道:“这是怎么啦?在这办公室干站着也不回教室。”说话的人是教木子班语文的陈老师,他一边走回自己的办公位,一边将教案和水壶都摆在桌上,眼睛一直打量着木子。陈老师只是眼熟木子,但喊不出她的名字,故也只说了她几句,便继续写自己的教案去了。临了还不忘感慨一番:“你们今年的这届啊,真是我带过的对学习最不上心的一届了!教室里哪里有点读书的气氛,成天乱糟糟的,半点高三的紧张氛围都没有……”木子咬了咬下唇,头埋得更低。正当她想要放弃挣扎和吴博妥协的时候,突然徐雯跑到办公室,朝里喊了木子一句:“木子,你爸爸来了!”木子一惊,猛然抬头,脚步也有些乱地抓着吴博的手机就往外跑。作者有话要说:章节的点击不会是我自己点的吧?!【惊恐捂脸】===☆、第9章第九章“我爸爸?”“嗯,就在外面。”木子吓了一跳,脚步慌忙地跑出办公室,手里一直拿着的手机也忘了归还给吴博。她爸爸?爸爸不是在广州吗?难道爸爸回来了?接着她又想到了令她更不安的事情——爸爸突然回来了,难道是舅舅出了什么事,又或者是mama出了什么事?她走出办公室,在走廊上,便看见万叔站在教室前门。他也看见了木子,在木子呆着的时刻,他先朝她摆摆手,笑了笑。原来是万叔。她有些失望,但也沉了半片心下去。突然她又立即想到,这次来的是万叔的话,那么陆頫是不是……她骤然精神过来,快几步走上前去,问万叔道:“万叔,你怎么来了?”万叔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你mama给陆先生打了电话,说你在学校有点事,是什么事啊?”果不其然。她朝万叔身后看了看,没瞧见陆頫的身影,又问:“那陆頫哥哥人呢?”“你陆頫哥哥在楼下等,万叔先跟你去把事情解决了。”她点了点头,然后跟万叔说了一下事情的过程。说话时她不自觉低下了头,心里深知这事说起来有多荒唐,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清楚了。万叔对她参与打架的事有些讶异,但也没说什么,背过身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木子和他隔着一段距离,但仍然听见万叔喊了一声“先生”,她便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了。木子竖着耳朵听两人的电话,虽然不知道陆頫在说什么,但万叔的话还是勉强能听清楚。“好,先生您别着急,我去跟老师说几句,您就在下面等着,看这个丫头的样子……”他打着电话,回头看了木子一眼,“应该没什么大事。”被点到名的木子有些心虚,将头埋下,不再听万叔的声音了。万叔挂了电话,走进办公室开始跟吴博说话。事情的来龙去脉在两人交谈的一来二去之间又再次被拿出来说了一遍。说话间万叔也不多与吴博争辩,只是一味地道着歉。木子见万叔都为她放低了身份,也只好跟着认起错来。“停课一周不是让她回到家就放松,而是要求她在这几天好好反省,同样也不能松懈学习,该做的作业还是要做。你们做家长的还是要多加监督,很多东西,他们这样大年纪的孩子是不明白的。”“知道知道,多谢老师。”万叔哈着腰和吴博握手道谢。吴博脸上没好脸色,又看一眼木子:“叶明木子,听到没?”木子讷讷地点头。她心神有些恍惚。耳朵早已听不进旁的人说的话,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快点见到陆頫。两人走出办公室,万叔先下了楼,木子回到教室收拾书包。徐雯见她回来,也没听课了,立即凑过来问:“怎么样了?木子你没事吧?”木子有气无力地摇摇头,弯身收书时,从臂弯缝里看了一眼坐在前排的周逸。她正趴在桌上,大约是在哭着,肩膀颤栗。徐雯也发现了她在看周逸,悄声道:“趴了两节课了,就没动过,谁去劝也不听,就一直哭。”木子没回答,手上干脆地将书包拉链一拉,背在肩上,对徐雯道:“先走了,寝室卫生你先替我值一下,下周我替你。”“好。”木子走出教室,到一楼楼梯口时,她脚下步子突然慢下来,心脏突然砰砰快跳起来。比起她在办公室,总觉得去面对陆頫更让她觉得是如临大敌。她马上要就跟陆頫说,自己和班上的同学打了架,现在被停课处理……可是,陆頫应该会理解她吧?——像之前舅舅住院那天一样,那样安慰她。到教学楼前庭时,她便看见了已有半月未曾见面的陆頫。他站在教学楼外侧的一个花坛旁,靠着一棵乌桕树,手里持着那根盲杖。她想起有一夜,也是在这个同样的位置,他也以这样的姿势站立着。只不过那个时候,他不是在等她。她慢了几步,心中怀着无数想法,稍微整理了片刻,自己才又慢走到他身边,轻声喊道:“陆頫哥哥……”陆頫循声望过来,颔了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