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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跟你一样,也有点叛逆的味道,父母都希望我安安在在活着,可我知道自己看不见了,就每天都想着寻死,但后来也没那样想了。”木子哑然。陆頫的手就搭在他膝上,规规矩矩的,令人看着便知他人的沉稳。可他过去,也只是个跟她一样怀揣轻狂的少年。时间在走,日光也跟着流转着脚步,落在他的手背上,照得他皮肤通透。木子出声呼唤他:“陆頫哥哥——”“嗯?”他偏了头看过来。“你记不记得上次你说你忘记了光的感觉?”他想起来那天从白马寺回来两人的谈话,点头说:“嗯。”“不是那样的——你记得的。”她把陆頫的手抓过来,迎着光摊开,问他:“是不是暖洋洋的?”“嗯。”冬日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确实暖和。于是他再次点头。“这也是光啊。”她说,眼睛里含着泪,不愿意声音过于颤抖,只能拼命压抑着情绪,“你时常劝我,用道理教我做人,所以我也要教教你。”“很多时候,眼睛看到的东西,远没有自己感受到的东西那样好,你懂我的意思吗?”他愣了两秒,才笑着回答:“我懂。”木子恢复过来,才发觉自己的手与陆頫的手贴在一起,她脸上一热,忙悄悄将他的手恢复原位,不敢再造次。“你们是来借盲文书的吗?”突然有个声音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木子看过去,是一位中年妇女,她身上穿着蓝色工作服——应该是图书馆的工作人员。“今天二楼的图书员请假了,二楼不开馆,你们明天再来吧。”陆頫也听到了,跟说话的人道了句谢,然后跟木子说:“那我们走吧。”他们一同起身,慢慢下楼梯。木子走在他后面,步伐很慢。等他下楼梯是一个需要耐心的过程,他的一步一步都必须踩准了,才能下脚。站在他身后,木子好想把心里的秘密告诉他。陆頫哥哥,我喜欢你。可这句话太难说出口了,她怕陆頫拒绝。真没用。她捶了捶自己的额头,暗恼自己的怯懦,一步一步下楼,差点撞上陆頫的后背——陆頫停住了脚步。“木子,谢谢你。”他说,“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开心。”木子怔了怔,心里却有个声音在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陆頫也喜欢她?她被自己内心的纠结情绪害得快要窒息,一时不该如何是好。而陆頫没等到她的回答,又开始下楼。木子立即追上去,补救式地说:“我也一样,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很开心。”陆頫笑了:“那就好。”木子要回学校了,万叔把车开回江岭一中。从这里开始画的圆,他们终于圆满地将开头接上了结尾。木子恋恋不舍地打开车门,一边说:“那我进去啦。”“嗯,下个月我来接你。”隔着一条街的对面商店门口立着一棵小型的圣诞树,树上挂着彩灯。有家店开了音响,在放喜庆的圣诞祝歌。木子本来已经到了车外,她又弯腰敲了敲靠近陆頫的那面车窗,万叔帮忙把车窗拉下来。她笑眯眯地靠近,跟陆頫说:“陆頫哥哥,祝你圣诞节快乐!”“——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节日,但是说快乐的日子多一天算一天。”作者有话要说:来自一条咸鱼的还算肥的一章,需要表扬【暴风哭泣===☆、第22章第二十一章元旦节一中也没有放假,偷偷摸摸着安排高三学生继续上课。但一月的日子也没有如料想中的那般,变得新鲜,老师依旧日复一日拿着粉笔在黑板上敲,敲得人心反而更加惶惶。不管怎么样,一模还是要来了。“根据我教书二十多年来的经历,一模是最最关键的一场考试,可以说,一模就决定了你高考的实际分数,就算有出入,但出入也不大。”“所以,我们班的每一个同学,都必须给我认真考好咯,还有时间还来得及。特别是语文,古诗词你到现在都背不全的,那绝对是态度问题——看什么呢,就说你呢,赵佳兴!”下课铃响起,语文老师终于关上了嘴巴,夹着书拿着茶杯出了教室。下了课也很少有人走动,大多数人都趴在桌上补觉。高三是格外想念睡眠的一年。木子头垫在自己伸直放于课桌的隔壁上,微微阖着眼睛,但她没有睡着。她这些日子来都这样,晚上想事情想得人精神抖擞,白天上课打瞌睡,下了课想睡会儿又睡不着了。组织委员找徐雯说班费的事情,堵在木子和徐雯座位间的那条古道,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木子的课桌。木子有些烦地闭上了眼睛,耳朵却很机警地听他们的谈话。“还有两百多,买些气球和一个打气筒也够了,还有多余的钱能够用来买点吃的,巧克力和葡萄糖什么的,给运动员补充能量。”“那我们今天中午午休的时间去?”“可以,我找老班要张请假条。”——他们在说下周运动会的具体事宜安排。组织委员走开了,木子的桌子也消停下来,她睁开眼,刚好徐雯向她看过来。两人四目相对,木子先对她眨了眨眼,徐雯笑开来,问她:“你运动会没报项目吧?”木子趴在桌上,懒懒地摇头。本来应该是秋季运动会,但苦于学校的几次安排都没碰上好天气,又加上一中对这类活动的安排实施效率奇低,硬生生将秋季运动会举办成了冬季运动会。“你腿长,怎么也不报个跳远什么的?”徐雯移开视线,回到自己的书上,一边在书上做标注一边和她聊天。“报了干嘛?又不会得奖。”木子兴致缺缺地回答。徐雯道:“那可不一定,一中向来重文轻武的,体育跟普高相比,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是吗?”木子还是没有兴趣。“嗯嗯,不过你不报项目也好,不报项目的话,你就可以想干嘛干嘛啦,反正也没什么事。我打算找个地方写作业复习……”木子听着她的话,突然有了兴趣,不再趴着了,而是坐起来,问:“你说——想干嘛干嘛,那回家可以吗?”“可以啊,只要你能从吴老师那弄到请假条。”徐雯说完,突然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神神秘秘地问,“喂木子——你不会是想去见他吧!”“你猜!”木子现在已了然,又忽然觉得精神百倍,心里也开始暗自盘算该如何从运动会上脱身起来。运动会很快到来,开幕式的入场方阵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