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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全员亮牌(2600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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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邬怜心动了。

    不是为男人,不是期盼复合,而是有一个明确的方向,可以摆脱江州的一切,彻底和那些混蛋断联。

    时间分秒过去,邬怜没有拒绝瞿闻的提议,而像打了鸡血,回家就开始查留学资料。

    可兴奋劲儿还没过两天,她就接到瞿闻mama的电话,约她出去吃饭。说是吃饭,她心知肚明,来者不善。一开始,她以为曲东玲是位和善温柔的阿姨,真心对她好,在瞿闻面前护着她,不让她受委屈。

    但经过她给瞿闻介绍相亲这件事,推翻了自己之前的认知。

    大家都挺现实的,每份好意都提前称量过,不知何时就要突然收回。

    到了餐厅,邬怜有些尴尬,拘谨地坐在曲东玲对面,视线微微往下落,不敢看对方眼睛。怯懦惯了,偶尔有底气也不敢抬头。

    曲东玲还和之前一样,紧致漂亮的脸庞泛起温婉笑容,嗓音柔和:“好久没见了,小怜。”

    当然好久没见,自己和瞿闻分手都不知几个月。

    做好表面功夫,邬怜弯唇笑笑,“阿姨最近忙吗?”

    两人先点单,才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近况。只是在曲东玲说起瞿闻时,显得温吞犹豫。

    看着她,邬怜眼神专注,心里明镜一样,“阿姨,有什么您就说,我……”

    “瞿闻不能去留学。”

    曲东玲倏地打断她,脸上笑意未减,继续道,“他思想不成熟,我会劝他。但我觉得你一直都是聪明的,知道怎么回应他。”

    邬怜静静听着,嗯了一声:“我会和他保持距离。”

    说到最后,曲东玲口吻抱歉,“你和瞿闻十七岁的时候适合谈恋爱,但年长些就不合适,他生在瞿家背负了太多东西,你别怪他,他想活就必须那样做。”

    大概是指找一个比她家世好的女朋友吧。

    邬怜这样理解。

    “我知道。”心里很空,她却淡淡笑出来,“祝他得偿所愿。”

    她这样的人,给不了别人助力,但也不会拖后腿,谁都如此,各凭本事尽力飞吧。

    得知瞿闻不去留学,邬怜没有更改自己出国的打算,可现实总与她作对,就在她做好心理建设想和mama谈论这个决定时,对方先公布再婚的消息。

    祝焕玲决定嫁给凌敬中。

    凌岐的爸爸。

    她们见过的凌叔叔。

    瞬间,邬怜不好意思提自己想留学的打算,怕人家以为她不接受母亲再婚,也怕花销太多显得自己占凌家便宜。

    算了,她很快决定考自己的第一志愿大学,留在国内。

    *

    瞿闻知道曲东玲找过邬怜时,已经来不及。

    一家之主决定送两个儿子出国。

    罕见地,瞿闻和瞿棹都拒绝,果决干脆。瞿正丰不用问,就知道其中的原因,可谓如出一辙,说出去丢尽颜面。

    正因此,他更坚持这个决定。

    国家自己选,只要乖乖出去。却没想到,两个都不愿意。

    瞿正丰气笑了,坐在沙发上,不停拍打着扶手,眼神却越来越冷:“你们不去,我就想办法送她出去。趁现在还有商量的余地,自己选。”

    少年羽翼未满,在滔天权力面前,如做蝼蚁。

    瞿棹和瞿闻沉默,选不出来,让她出去不舍,自己出去不甘。

    没有紧逼不舍,瞿正丰给他俩考虑的时间,转身上楼。

    当晚,两兄弟全都失眠,想尽办法想改变现状,却没有一击制胜的法子。

    不久,祝焕玲和凌敬中的婚礼请柬送到瞿家,日子定在三天后,不请媒体,举办私人聚会。

    凌家和邬家不同,代代从军,家族背景势力强大,朋友圈子都是各行尖端企业的老总,出席参加婚礼的也不乏政界名流,富商明星。

    邬怜是最近才知道,母亲这一婚有多高。

    她好像……再也不用担心那些混蛋欺负她,背靠凌家这棵大树,他们会看在继父的面子上,对她适可而止。

    命运真是会捉弄人。

    在这给她一颗甜枣。

    仪式结束,祝焕玲跟着凌敬中敬酒,邬怜送疲惫的邬滢回房间休息。再回来,她在别墅拐角与人撞个满怀,一边道歉,一边往后退。

    没听到声音,她抬眼望去,目光怔住。

    男人半边的脸被顶灯打亮,眉骨清冷,面容冽然,白衬衫过渡了他身上晦涩阴郁的气场,袖口往上折了两折,露出精瘦的手臂,修长指骨攥着手机,屏幕停在与她的聊天框。

    猛然回神,邬怜低头看手机,发现静音状态下,忽略了对方发来的消息。

    :[在二楼窗口,过来。]

    距现在,已经二十分钟过去,她没回。

    再看他,邬怜止不住心怯,走上台阶,故作强势地开口:“今天是我mama婚礼,你离我远点。”

    邬滢还在旁边休息室,她真怕项昀声这个疯子乱来,给自己惹祸。

    许久的沉默,项昀声眼神恣睢,声线向来偏低,在空旷走廊显得格外冷清,“我给你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是犯蠢。”

    “……”

    邬怜没听懂,细眉蹙起,只知道躲他,不停往后退。

    长廊灯光下,擦得锃亮的皮鞋踩着格格台阶往上,项昀声单手插兜,脸廓利落,微挑眉尾带着凉薄的笑,看上去几近离经叛道,步步紧逼。

    “在该找我的时候不找。”

    他把她压在冷冰冰的墙上,俯身靠近,修长匀称的指节捏着她下颌,痛得她眉头一皱。

    邬怜压低声音骂他:“你是不是有病,我现在不怕你了!”

    声音模糊,但忤逆的语气极为刺耳,项昀声手上力气加重,掐得她两颊发白,嘴巴变形得厉害。

    看着因辱骂而不停摆动的粉嫩小舌,男人眸色愈暗,将她下巴往下扣,眼底涌出几分躁意,薄唇冷冷吞出两个字:“低贱。”

    “……”

    邬怜瞬间停下挣扎,眼神惊愕,不敢相信他对她使用如此过分的形容。

    被她忿忿直视,项昀声微眯双眸,带出不由分说的侵略性,猛地覆上来,像饿久了般径直勾上她舌头,吻得又重又急。

    “唔……”

    闷哼模糊,邬怜的抗拒被狂风骤雨的粗野堵住。

    项昀声紧紧压住她后脑,不许她躲。

    楼下,曲东玲看到儿子站在上二楼的楼梯拐角,许久不动,轻声喊他。

    瞿闻恍然转头,腿像坏掉,僵直缓慢地走下楼梯,面孔呆滞,毫无表情,一双明亮的黑眸就此沉寂。

    原来邬怜的秘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