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ejie教你怎么撸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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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虎车开进了紫荆小区,过减速带时,车身轻微向上颠簸了一下,孟云婉正好借此“醒来”,睁开眼睛观察四周。 一个很普通甚至称得上老旧的小区。绿化带因为常年没有人修剪,已经杂草丛生。花园正中间的喷泉也已经干涸出现了裂纹,间或有三两个小孩在旁边追逐打闹踢皮球。 孟云婉不用动脑子都能猜到这地方就是汤静原来的家。 之所以是“原来的”家,是因为她已经又有了一个“现在的”家,也就是她家。 汽车倒车后稳稳地停在了车位上,孟国栋解开安全带,向后探头,想确认她醒没醒。 “麦麦?”看到女儿神清气爽,眼神清明,他愣了一下,随后满脸堆笑。 “什么时候醒的?” 孟云婉下车,甩上车门。 “刚刚。” 汤静站在单元楼门口,有些紧张,攥紧了手里的包链。 “上去吧。”孟国栋走上前,环住她的肩,也对孟云婉说。 三人进了楼,开始爬楼梯。 紫荆小区建的年份早,没有安电梯。好在汤静的家就在三楼,没爬一会儿就到了。 汤静从包里掏出钥匙,插进锁孔里,转动手腕,大门成功打开。 汤静第一个走了进去,紧接着是孟国栋。 孟云婉最后一个,跟在孟国栋身后,视线往室内上下打量着。 两室一厅的格局,正对着大门的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餐桌,桌子上放着一个打开的笔记本电脑,电脑后面坐着一个一脸厌世的青年。 有人进自己家家门,他却连头都没抬,目光专注地看着眼前的电脑,双手在键盘上飞速翻动,把机械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 孟云婉进了屋子,顺手把门带上,随后抱着胳膊往鞋柜上一靠,不参战,饶有兴味地看着成熟版的陈榕。 当初医院里的那个青涩的男孩长大了,不仅没长残,反倒更帅了。五官更加深邃了,看起来也更有男人味了。 就是看着精神状况不大好,周身萦绕着一种颓丧的气质。 汤静在这个时候开了口,言辞恳切,循循善诱,大意是想让陈榕跟她回去,回孟国栋家,一家四口今后在一起和和美美过日子之类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孟云婉听着她的话,总觉得汤静作为mama,有些害怕陈榕这个儿子,连语气都不敢重一点儿的那种。 汤静话落。一分钟过去了,陈榕目光盯着电脑,对汤静的话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甚至连敲击键盘的手速都没有放慢。 视他们三个如同空气。 孟国栋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开始变得有些勉强,汤静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她深吸了一口气,向前一步,看着陈榕,继续劝说。 但她说来说去也就还是原先那些车轱辘话,这回别说是陈榕了,连孟云婉都觉得有些听烦了。 但这一回,陈榕却出乎她意料的有了动作。 在三双齐刷刷射向他的如炬目光之下,他抬起右手,掏了掏耳朵。 孟国栋和汤静不约而同的黑了脸,孟云婉没忍住,转过身去,憋住笑声。 像是觉得继续和他沟通下去也是白费口舌,既浪费了时间又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汤静不欲再开口,拿起茶几上的包,拽上孟国栋的胳膊就往门口走。 孟云婉仍旧抱臂站着,在汤静经过她身边时,她终于开口,说了从进这个家门起的第一句话。 “阿姨,让我来试试吧。” 汤静骤然抬头,看着她的眼神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目光炽热地上前,握住了孟云婉的手,低声喃喃: “真的吗?麦麦,你一定要帮阿姨好好劝劝他,让他跟我们一起回家,阿姨拜托你了……” 孟国栋也看向她,似乎有些惊讶。 孟云婉拍了拍汤静的手背,眼神安慰老爸:“放心,阿姨,我会尽力的。” 汤静应了一声,朝她投来期待的目光,孟云婉向她点了点头,随后推着老爸的背,将他们两口子送了出去,拉动把手,合上房门,转头去看陈榕。 感受到她的注视,陈榕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却又很快恢复原状。 孟云婉叹了口气,走到陈榕的身边站定。抬起手,用关节扣了扣桌子。 陈榕愣了一下,停止了动作,又过了一会儿,抬手摘掉了藏在耳朵里的耳机。 “你怎么还不走?” 他开口,阴郁的眸子看向她,嗓音低沉沙哑。 孟云婉第一时间,竟是觉得有点遗憾,遗憾之前的那个小奶音她还没听够呢,就再也不复存在了。 她笑了笑,朝陈榕和善地伸出手:“之前在医院里,你不还一直跟在我身后叫jiejie的嘛?没想到,缘分妙不可言,三年之后,我真的成了你jiejie了诶。” 陈榕看着她伸过来的手,又掀起眼皮看她带笑的脸,随后收回视线,轻哂了一声,开口发出的声音像淬了冰块。 “那是之前,现在我不想要了。” 言下之意是,有个屁的缘分,哪来哪滚。 孟云婉抿了抿唇,动作自然地伸回了被冷落的手,没有介意他不配合的态度。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答应跟我回去?” 陈榕嗤笑:“想都别想,永远不可能。” 一而再,再而三,充满了戾气与不敬。 孟云婉唇角绷直,目光陡然变冷。 自从老妈去世之后,她原本就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就变得愈发不可控制起来。 理智说丢就丢,随时随地的,说发疯就发疯。孟国栋之所以会有她很乖巧很让人省心的错觉,是因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只有五天的时间在家,连她割腕被救护车拉走都是她那个前来送饼干的邻居报的警。 就像现在,她现在就想对着陈榕说一些恶毒的话,恶心他也恶心自己。 孟云婉开口,拔高了音调: “面对现实有那么难吗!?我妈你爸死了!我爸你妈现在结婚了!就这么两句话,有这么让你难以接受吗!?还是说,你只会逃避!?” 陈榕冷漠的脸上无动于衷,手在键盘上连续不断地敲着,看上去不为所动。 得,激将法也不好使。 孟云婉闭了闭眼,想象着自己现在的样子。 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女人,无缘无故地发了一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邪火不说,被攻击者连睬都不睬她,她只能这么干站着,就此没了下文…… 孟云婉定了定神,睁开眼睛,平心静气,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个长大后刀枪不入的陈榕。 相比三年前,他原本就高的个头似乎更高了。五指修长,骨节分明,在键盘上上下翻动。随着他的动作,电脑屏幕上不断向下滚动出一串串她看不懂的代码。 他坐姿松弛,两条长腿随意地敞开,一身简简单单的白T黑裤,被他穿出了满满的荷尔蒙气息。孟云婉看着看着,视线下移,落到了他的两腿之间。 那里正隔着黑色的布料,鼓起一团大包。可以想象的出,藏在里面的小小榕的尺寸是有多么的傲人。 孟云婉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上前一步,微微弯下腰,手撑着桌台直视他的眼睛。 “你答应跟我回家,回家之后我就教你一门手艺。怎么样?” 陈榕目不斜视,“什么?” 孟云婉轻笑,搭上他的肩头,红唇低语,在他耳际喷洒出guntang的热气: “姐、姐、教、你、怎、么、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