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清酒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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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恩合手:“阿弥陀佛,非礼勿视。” “看看而已又不会怎么样,”大满哼笑一声,“咱们啊,也终究跟女人无缘。” 只要权力够了就行了。 了恩没说话,其实他方才看过一眼,的确很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 送走殿外两个,殿内还有两个等着呢。 江知酌带着小碗坐在正位,夏侯雅和薛楚楚齐行跪礼。 “臣妾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 “臣妾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 夏侯雅记着规矩,生怕自己出错,幸亏旁边还有一个薛楚楚。 小碗打量着两个花朵一般的少女,暗叹果然这才是皇子的良配,出身不凡,大家闺秀,怪不得淑妃那么不喜欢她。 有江知酌在,小碗懒得说话,也不想立威,强调自己正室的地位。 “嗯,你们两个起来吧,”江知酌说,“给太子妃敬茶吧。” 夏侯雅示意让薛楚楚先来,薛楚楚从丫鬟手里接过茶,双手平举至眼上位置,垂着眼跪在小碗面前,低身说:“请太子妃用茶。” 小碗赶忙想伸手接过,喝完拉倒。 “慢着,”江知酌出声阻止,自己接过茶杯,手掌触到杯壁,然后将茶杯重重掷在桌上,淡声说,“这是什么时候沏的茶,晾成这个样子还敢拿给太子妃。” 屋内丫鬟跪了一地,无论东宫原本的侍女,还是夏侯雅和薛楚楚带来的侍女,都战战兢兢等着江知酌发落。 夏侯雅坐在座位上也站了起来。 “白竹,你来说,今日人齐全,把东宫的规矩讲给在场各位。”江知酌威压展开瞧着一地的人。 “是,太子殿下,”江知酌发作的太突然,白竹都没有料到,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东宫大小事宜,一切以太子妃为尊。藐视主子,乱棍打死。”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连小碗都惊到了,不过东宫确实有诸多规矩,江知酌之前自己不计较,不代表规矩不存在。 “刚才的茶是谁准备的,”白竹作为管事侍女,主动处理此事,“自行去领罚,丹桂,去准备新的茶。” 薛楚楚身后的侍女哭着说:“请太子恕罪,方才太子妃久未进来,茶才凉了的,奴婢只是一时疏忽,小姐救我,小姐。” 白竹赶在薛楚楚说话前发落了侍女:“推卸责任,罪加一等,拖出去。” 门口立刻有两名侍卫进来要拉走此侍女,薛楚楚跪在地上闭了闭眼,没出声阻止。 “等等,”小碗忍不住了。 第41章 很喜欢 “这个处罚太轻了,” 小碗说,“不如,再考虑一下?” 江知酌点点头:“听太子妃的。” “嗯……”小碗做思考状,“不如让其抄家规,分发给各宫下人每人一份,日后哪个下人再犯的话,就按规矩执行。这么多遍,相信她定能记住,抄完之前每日只能睡一个时辰,这个惩罚,够残酷了吧。” 江知酌意味不明的瞧着小碗:“只睡一个时辰,的确惨。” 丹桂已经拿了新茶进来,转交给薛楚楚,薛楚楚接过,再次给小碗奉茶。 小碗接过,抿了一口,说:“起来吧。” 夏侯雅学着薛楚楚的样子,恭谨地说:“请太子妃用茶。” 小碗一边喝茶,一边继续打量两个良娣,暗叹:“真是如花的小女子,江知酌看过应该挺满意,晚上应当不会来招惹我了。” “好了,”小碗说,“以后有你们两个照顾太子,我很放心,都是知书达理的好女子,太子殿下白日在公务上忙碌,得了空就会去看你们的,你们到时候更要贴心照顾太子殿下起居。” 江知酌和白竹一脸问号,“让你训诫立威呢,你说的跟老母亲似的是什么意思。” “今日就到这里吧,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小碗想了想,“尽量自己解决,你俩互帮互助也行。” 小碗说完看向江知酌,用眼神说:“我没吓唬她俩,放心吧。” 江知酌理解的是:“我胡说的,怎么样?” “都回自己宫里吧,”江知酌无奈,“白竹,把别庄和府内的账簿都交给太子妃以后由太子妃掌管。薛良娣的云水居和夏侯良娣的如烟殿以后例银开销由太子妃定。” 江知酌想:“财政大权都交给你了。” 小碗想:“你就这么报复我?” 小碗此刻是强撑着精神坐着,夏侯雅和薛楚楚走了以后,已经到了申时二刻,小碗也起身打算回去睡了。 江知酌起身,抄膝将小碗抱起来,小碗突然失重,惊慌道:“做什么?” “送你回去,”江知酌掂了掂胳膊上的小碗,轻的过分,“刚把你叫醒,现在善始善终。” “放我下来,”小碗挣扎:“你再不放手,我就……” “你再挣扎我就把你扛肩上,扛着走。”江知酌把人往上掂。 小碗扭脸背对江知酌,抱臂瞧着前方的路,走到自己宫殿门口,不禁问道:“为什么只有我的住所没有名称?” “刚发现么?”江知酌停住脚步,“让你自己取的,你喜欢什么就叫什么,还有我之前的府院,不是也给你了吗?你空闲了过去看看,提个名字。” 江知酌直接把小碗放在床榻上,小碗坐在床边,江知酌附身给小碗脱鞋子,小碗疑惑地看着江知酌。 “不睡吗?”江知酌扑了个空。 小碗自己把鞋子脱掉,缩到床里,皱眉说:“你有问题。” 江知酌失笑。 “先休息吧。”江知酌没说别的,从小碗寝殿回书房了。 戌时刚过,江知酌从书房出来,屋外的闷热已经化成了带着凉意的秋雨,江知酌看看落雨,容词上前为其撑伞。 踏上一殿门口,静兰蹲跪着给江知酌擦鞋子上沾染的泥土 江知酌从门外望着里间的屋子:“太子妃醒了吗?有没有用过晚饭?” “还没有,”静兰低头换个步块继续擦拭,“一直都在睡着。” 江知酌等不及,抬腿就进了门里,床边的垂帐被放下来,小碗的身形掩在里面,初十七在桌子上写着字。 江知酌悄声走到初十七身后,看了一会儿,轻声问:“你抄这个礼单册子作什么?” 外面下着雨,初十七没发现有人进来,正专心抄写着,听到声音才猛然抬头。 “太子妃让你写的?”江知酌问,“你昨夜抄的也是这个?” 初十七点点头,江知酌身上的气味混合着潮湿的雨水,初十七似是不敢多闻,侧过身子从旁边站起来。 “出去吧,”江知酌说,“去跟厨房交代一声,今晚灶膛不填,等太子妃醒了再用晚饭。” 初十七出去后,江知酌掀开垂帐,小碗睡在床中间,缩着身子。 江知酌俯身定睛瞧着,小碗睡着了的时候,总是一副小动物般的可怜样,跟平日里生人勿近的防备模样太不一样了,江知酌忽而就很不甘心,天知道他有多想揉碎眼前的景象。 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危险的念头一闪而过,江知酌没掀被子,和衣躺在小碗右侧。 江知酌呼吸再轻,小碗也感知到了,不耐地睁开眼。 许是情人眼里出撒娇,外面雨声渐大,小碗的不耐,在江知酌眼里都变成了别样的诱惑。 江知酌忽然撑起胳膊,翻身空架在小碗胳膊两侧,在小碗还没反应过来之时,轻捏住小碗的下巴,覆唇盖了上去。 一声秋雷在耳边炸开,猛的拨断了小碗的一根弦。本能地去推开江知酌,江知酌一只手掌就箍住了小碗的双颊和下巴,收紧手中的力量,迫使小碗张开了嘴巴,伸舌探了进去。 外面的雨声和那晚的雨夜在小碗脑中相逢,江知酌的脸和一会儿和张屠夫儿子的脸重合,忽而又是江慕安的模样。 江知酌察觉到小碗的僵硬,很快松了手中的力道,小碗像被猛兽嘶啃的麋鹿一样反扑,凄厉而短暂地嘶吼一声,猛地用力把江知酌从床榻上推到了地板上。 “你给我出去!”小碗带着不安尖叫着。 门外初十七和静兰听到动静,初十七联想到在楼里见识过的景象,不禁生出恶寒,本能的远离,可小碗的声音太凄厉,初十七转身就想推门进去。 静兰摇摇头,拽着初十七的衣服,“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房中事,做下人的,不能插手。” 江知酌跌坐在地上,比起小碗的本能反应,更令他想不到的是,小碗此刻眼中溢出的厌恶与狠厉是那么明显。 江知酌?s?颓然地站起身,扯了两下身上的袍子,缓步朝小碗走过去。 “太子殿下,”小碗缓了缓精神,“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如何不客气?”江知酌反问,从袖袋掏出一把匕首,将刀柄塞到小碗手里。 自嘲般的说:“本来想过几日再送给你的,如果你现在正好有用,那提前交给你。” 江知酌坐在床边,将刀尖抵在胸口和肩头中间的位置。 小碗毫不犹豫地刺了进去。 “你现在的眼神,让我很疼。”小碗的拇指下盖着一颗绿宝石,江知酌握着小碗的手,往里送了半寸,江知酌哑声说,“比这疼多了。” 鲜血很快浸透了江知酌的胸口的衣襟,江知酌紧握着小碗的手,忍着痛意,说:“如果你还生气,就继续。” “太子殿下是用这种方式逼我就范吗?”小碗声音冷然。 两人的距离挨得很近,彼此能清楚地在对方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江知酌懊悔这个举动把两人刚拉近一点的距离又扯得好远。 “不是,”江知酌几近虔诚地说:“我刚才只是想知道你会不会有感觉。” 江知酌松开手,手掌支在床上,因为疼痛而轻轻颤抖。 小碗也甚是头疼,她只想在东宫安稳度日几年,日后能放她自由,并不想与江知酌有什么纠缠。 为什么江知酌总来招惹她呢。 “我对你没感觉。”小碗赤着脚下床,站在床边,和江知酌拉开距离,转头朝门口喊:“静兰,去叫容词和太医进来。” 容词方才随着江知酌过来,此时就守在廊子里,听到传唤,立马推门而进,可太子妃的寝殿里间他怎么敢进,站在门口,迟疑地问:“殿下?” 江知酌自己起身往外间走去,拔下肩头的匕首,一股鲜血顿时喷涌出来。 容词顿时慌了,着急道:“殿下,这……,属下去叫陈太医。” “没事”江知酌扶着桌子坐下,“伤口不大,去拿金疮药就行,别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