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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无奈,上前接过盒子一边匀粉调脂,一边说道:驸马爷今儿有个礼物送给殿下”,说着又忍不住笑了一声:“倒是怪奇特的”。商蕴卿想了想,她那驸马要是送个金钗银镯倒显奇怪了。园中一片白雪覆盖,高的石山,低的池畔,半高的石台花架,挺直的树杈垂藤,皆是银色覆着,茫茫耀眼,商蕴卿心里暗忖:“什么礼物放置在这里”。转过一座石山,前面雪地赫然出现一个大雪人,一个圆圆大脑袋,周身用红彩绸扎了个精致,脑袋上两颗骨碌碌的眼珠,一个红红鼻子头下面大咧着一张笑嘴,歪着个大脑袋冲她笑得涎眉邓眼,商蕴卿忍不住捂嘴笑起来,她还从未见过如此怪诞的雪人,那模样呆头傻脑却笑得如此可爱,愈看愈惹的她笑得停不下来,她只捂嘴笑得眉飞色舞,萝湘在旁不禁感叹:多少年不曾见公主如此开怀笑过了。今日皇帝陛下收到北境的传书,北地正值隆冬,千里冰雪覆盖,盛王闭关守城,与瓦刺不予正面交锋,只待明年春上冰雪融化再作盘算。君荆贺哼着小曲骑着马慢慢蹓着,丁九和阿川在后面小心跟着,这几天京师里并不平静,除刑部衙门和城卫吾依旧在京城里整天搜寻着那个重犯外,连皇城禁卫军也加入了搜查,看来那个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了。前面是一个大的当铺,因为今年冬上的日子并不好过,这当铺的生意倒红火起来,门口处经常徘徊着不少缺衣少食的当客。君荊贺刚刚来到这面,只见三个官差冲到这家铺面门前,将中间一个男人按倒在地,那男人奋力挣扎,一个差人一时按不住,被那男人一脚踹倒在地,另两个官差随即抡起拳头重重砸在那男人身上,这一番下来惊得周围百姓四散逃开,那男人被三人齐齐动手打的是哀嚎不止。君荊贺这几日下来已经看了几次这种场面,今日真是一把无名业火腾地一下烧起来,他跳下马后大步走过去,一面大声喊道:“住手,住手”。那几个官差一怔,地上的男人翻过身后径直朝他跑过来,奔到他膝前一个下跪,口里直喊着:“大老爷救命,救救我罢”。君荆贺双手扶起他,那人已是满面鲜血直流,君荊贺怒道:“你们是哪个衙门的,青天白日如此嚣张,你们管事的是谁,我倒要看看这天子脚下你们是如何罔顾王法”。那几个见了君荊贺的绯色官服,气势自是矮了下去,一个差人道:“大人,我等三人是奉命缉拿要犯,此人长相极似画中钦犯,望大人高抬贵手,让我等将其带回刑部受审”。那男人一听刑部两字立马向君荆贺哭求到:“大老爷,救救我,救救我,我不去刑部大牢,我不是钦犯,救救我吧”。君荆贺缓了缓一口气,对那三个官差说道:“我看此人也非大恶之人,他现已身受重伤,急需找大夫上药,这样,我先将他带到我的府上,若你上司需要拿人,就来雀台街君府”,说完转身对丁九和阿川说道:“带他回府”。那三个官差没有奈何,只得收拾东西走了。几人回到府里,丁九即找了一位府里的大夫过来,那人脱了外袍擦干净了脸,见来人是跌打大夫,不由直摆手道:“劳烦各位了,我一介粗人,平日扭摔惯了,倒不碍事,蒙大人相救已是不胜感激,如此还是不必劳动大夫了”。君荆贺道:“无事,你自给大夫瞧瞧,若无事则更好”。那人吸了一口气,硬着脖子用手甩了两圈,笑道:“多谢老爷,确是无事,不必麻烦大夫了”。众人见他顽固,也就不再劝说,君荆贺刚要抬腿走,那人又说道:“君老爷,在下如今落魄不堪,衣食也没个着落,可否留在府中做个仆役报答老爷”。作者有话要说:哈哈,不虐吧,吓你们一跳先。君可是爱妻子的,那只能等公主虐他了。第30章黎贵十二月初八,腊祭大典举行,皇帝与广王领众皇室宗族入宗庙祭祀祈福。长公主拥有与皇室嫡系男辈同等权利亦可入庙祭拜。因为今日不用上值,自卯时长公主摆驾入宫之后,君荆贺一个人是百无聊赖。捱到晨时未,他换过一身普通便服,领着丁九和阿川两人出府去了。今天是腊八节,街面上到处飘荡着香甜的味道,君荆贺一路行来,可因着腊八这日要祭拜祖先和五神而不行俗事的传统,两旁铺面大多已闭门谢客,逛了一会,到底无甚可去的地方,他只得拐至文宣街回君府。三人刚至文宣街,君荆贺远远瞧见一个人骑马过来,他心道:算了,今日反正闲得无事,就与他一聚罢。那人正是与他一同上京来的邹文远,因今年春闱中榜之后去吏部掣签,谁知却得了一个云南边境的水利官,便整日哀声叹气,满心怨怼,一番下来,君荆贺就此亳不待见这人,更何况这人在进京途中对钟悦儿的种种示好让他非常不爽,以至于偶尔在路上遇见他时便远远躲开了。邹文远并未去云南上任,不知什么原因竟投在了盛王幕下,他自是一心想巴结君荆贺这位长公主驸马,可奈何人家一直不曾搭理过他,他倒是厚着脸皮到处传自己与驸马两人是同一书院出来的同窗好友,又一路从景州府历尽艰辛来到京师,又是同科,两人情谊自是非凡。君荆贺听完这些传言之后对他更是敬而远之。那邹文远一望见君荆贺,立马堆了一脸的笑,他拍着坐骑一路跑过来,抱拳行过礼,邹文远说道:“君大人,好久不见,下官几次去君府找你,每次都无缘面见,着实是件憾事,今日难得偶遇,不如同去喝一杯,如何”。君荆贺心道:来君府找我,你能如愿吗,你忘了在上京途中,一听元慎自称是个随行仆从后立马转脸不屑,之后更是对他轻视冷淡,风水轮流转,元慎可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如今你想进君府,到底也是有些难度的。邹文远见他不说话,有些急道:“君大人,我如今是为盛王谋事,说白了,也是为你和长公主殿下做事,就单单看在这个份上,你也得赏个脸不是”。君荆贺笑道:“邹大人所言极是,请吧”。两人一路找了个小茶馆,客人稀少,倒也安静。两人临窗对坐,邹文远满意地为君荆贺倒上一杯茶,然后说道:“自你入翰林院后,我们就极少见面,虽然同在京师,但因公务繁忙,总不得见”。君荆贺不置可否,只端起茶盏自喝起来,邹文远见他不喜叙旧,便转而谈论起自身时务,道:“古人说祸福相依,倒是一点不差,我寒窗苦读多年,好容易得了个进士,却被发配了边疆,眼看着半生苦志不得伸展,哪曾想却遇了个贵人,入了盛王府幕下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