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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之间,孔家在无色心中的地位再登一个台阶,孔家是顶顶好的人家,比什么王爷府侯爷府好一万倍。然而世人不这么看。凡夫俗子,多容易被名利所累,法眼也总被rou眼遮蔽。孔灵玉孔灵珊姐妹均已及笄,亲事却一直没有着落,这件事压在孔夫人心头已久。孔家最重内宅安稳,孔夫人虞氏作为后宅的顶梁柱,对待孔家每一个妯娌和晚辈都同样看重。孔家从这一代起新增了三条记入族谱的祖训:一是男丁三十无子方可纳妾;二是无论男女子孙均不得与姑舅表亲上加亲;三是若婚姻不幸允许出嫁女同男方和离。作者有话要说:默默码字的十七喊话已累,还是继续码字去。---第20章发迹史说起孔家的发迹史,还有几分传奇色彩。上辈子,从靳涟十二岁起,京中闺秀举办宴会皆喜给她发帖子。她几乎是接了帖子必去。原因很简单,靳家老夫人不许她拒绝。多见世面,多晒晒那张脸,彻底巩固“京城绝姝”的称号,以便待价而沽。这是老夫人的如意算盘。靳涟的脸,注定她不会是个受欢迎之人。与她被暗地排挤相比,孔家的孔灵玉、孔灵珊两姐妹受到的不公与屈辱更甚,可说是真刀明枪的讥讽辱骂。这也是为何靳琼敢借小白生事的原因,若靳涟真被波斯猫挠破相,挡在前面背锅的是孔家。到时候孔家含冤受屈,没人会替他们说一句话。其根源在于孔家的发迹历来为人诟病。四十多年前,孔家尚未搬来京城,那时只是青阳县一户富贵人家,姑且算是小乡绅。家中子嗣仅有两兄弟,于念书一道均是天赋上佳之人。孔家还算小有资产,当时的家主决定砸锅卖铁也要将两个儿子培养成才。二子由同一位先生教导,同食同寝、同进同出,两人都很争气,院试两场中哥哥都得了案首,弟弟也顺利通过。对当时的孔家来说,这真是一桩大喜事,两个儿子不满十五都中了秀才,简直就是祖坟冒青烟。然天有不测风云。几个月后哥哥赶赴省城参加乡试,弟弟年纪尚小仅作陪同。待到八月秋闱结束,哥哥带着弟弟在城中四处游玩,顺道结识些友人。不料路上遇到一帮强人,竟欲光天化日之下将弟弟掳走。哥哥为阻拦强人,腿上挨了一刀,当场昏厥过去。当九月秋闱放榜,他的名字排在首位,他便成了青阳县大名鼎鼎的“瘸腿解元”,永远只能做个举人。而弟弟醒来的时候,已经成了皇宫里的小太监。在宫中一路摸爬滚打,后来成为先帝顺德帝最信任的司礼监掌印太监,专为顺德帝“批红”。哥哥叫孔珏,弟弟叫孔琥。这桩突如其来的惨祸让孔老爷一蹶不振,孔家夫人也因悲伤过度早早离世。等到孔老爷西去之时,孔珏仍未成亲。整个孔家只剩他一人孤苦伶仃撑着。孔琥在宫里从没忘记过自己的亲人,可他清楚太监的身份只会让家族蒙羞,所以不敢与家人联系。但他知道自己的兄长身体残缺,已丧失入仕的资格。为了让父母在天之灵安息,他向顺德帝自述陈情。顺德帝听得这桩人间惨剧骇然不已,又感念其拳拳之心,特赐下圣旨一道,以“举孝廉”的名义命孔珏直接进京参加殿试。孔珏少年成名,虽遭逢巨变却并未堕其心志,反而身残志坚,奋志抵砺,仍旧于家中苦读。他的才学终未荒废。当机会闪现在眼前,他奋力一搏,在金銮殿上以一篇大杀四方。他便是孔清之父,名噪一时的瘸腿状元。顺德帝怜其身,敬其志,钦点他做了翰林院编修。由于行动不便,孔珏的仕途止步于此,半生都在翰林院任职。但是他的人生却从此翻天覆地。当孔珏听说那道圣旨的来由,几番打听,终于知道那位掌印太监是谁。即便弟弟已是个阉人,那也是他弟弟,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不日之后,孔珏在琼林宴上当场被榜下捉婿,一下全了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雨露君恩即是甘霖,分别十五年的兄长自是故知,还有突如天降的功名和娇妻,字字血泪,却句句应情应景。兄弟相认后自是一番契阔,不必多提。而孔琥,在顺德帝殡天后被特赦回乡养老,圆了他一生夙愿。如今,青阳县的祖宅,挂的就是“衣锦还乡”的御赐金匾。自那之后,孔家便蒸蒸日上。孔珏的幼子孔白,回到青阳老家奉养叔叔孔琥;长子孔清带着其他几个弟弟留在京城,继续延续孔家差一点断掉的香火和文脉,也为孔家这棵嫩苗浇水修枝,以使其早日成为参天大树。如今,孔清一心放在仕途,二老爷孔正带着夫人外放,三老爷孔直接掌家中银钱庶务,大夫人虞氏和三夫人柏氏共同打理内宅中馈。一家人分工明确又亲密无间,正如孔家祖训:清正直白。新添的三条家训出自在宫中浸润几十载的孔琥之口,后与孔珏一番商议,最终确定下来。孔家是差点绝嗣的,为了“家和万事兴”,为了子孙后代的福祉,两位老人家宁可对家中的男儿苛刻一些。前世听说孔家的历史,无色便对孔家两位老太爷钦佩不已。如今,身临孔家,更是体会到什么叫“君子慎独,不欺暗室”。孔家人身上,的确有着让人仰望的一股正气,和让人渴望的温暖与热情。可那些自以为是的京城贵族却不耻与孔家结交,只因为孔琥曾经的太监身份。他们不敢在朝堂上侮辱孔家男人,他们的妻子儿女却敢奚落取笑孔家的女人。上一世的时候,她和孔灵玉孔灵珊有过数面之缘,只是生活里没什么交集。她记得这对姐妹出嫁甚晚,大概都是快十八岁才成婚。那时,她刚刚住进萧王府。无色闭着眼,任由思绪蔓延。孔家姐妹俩在不远处继续说着悄悄话。孔灵珊坐在小杌子上,怀里躺着波斯猫小白。“jiejie,第二条祖训我不太懂,别人家不是很多和姑舅表结亲的吗?”孔灵玉单手托腮,秀气的瓜子脸上慧黠的双眼一眨一眨:“听娘说,叔祖父告诉祖父,血缘太近的表兄妹成亲,生下的孩子容易夭折。”“哦。”孔灵珊似懂非懂,却也不甚在意,葱根般的手指轻抚着波斯猫光泽润滑的白毛。忽而又想起什么,“jiejie,明天初四,为什么要去大清寺烧香?不是应该初一才去庙里?”“你呀……”孔灵玉虚指了她的额头一下。能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她们两个的亲事,大伯娘定是想带着她们去求签问姻缘。只是这话说给meimei听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