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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包养被艹的金主

    

另类包养——被艹的金主



    伏颜有金主这件事在娱乐圈并不是秘密。

    想想也是,一个毫无根基的新人,要是没有金主在背后砸钱力捧,怎么可能刚出道就演上大导新戏,还力压老戏骨成为一番女主?更可气的是她不光一炮而红,还凭借这个角色拿下了当年的亚洲新人奖。此后一路开挂,过五关斩六将包揽国内外各项影视大奖,离三十岁还早就成了内娱最年轻的三金影后。

    这人啊,奖运来了挡都挡不住,同行恨得牙痒痒,背地里扎小人咒她早点翻车。金主论更加甚嚣尘上,上到男制片人下到女导演,总能有模有样伏撰出一段始乱终弃的风流情史,就连跟她出席同一场盛典只是碰巧凑在一起说了几句话的亲姐伏倾都不能幸免。

    纵然伏影后多年来洁身自好,坚持过清规戒律苦行僧一般的生活,依然无法避免自己的绯闻男女友从天安门广场排到香榭丽舍大街。

    问题在于这个传闻中翻手云覆手雨的神秘金主到现在都没被扒出来,全靠黑心营销号口说无凭,外加唯恐天下不乱的狗仔捕风捉影。

    伏颜一度痛心疾首地表示:这届对家和黑粉扒料的水平实在不行,简直是废物中的战斗机,光收钱不办事的典型,要不本影后亲自提供几张高清无码合照帮你们冲下业绩?

    金主大人发消息来查岗的时候,伏颜这边刚刚收工。同剧组的男演员是个以营销著称的18线花瓶,一年365天风雨无阻挂在热搜榜上,坚持用吃饭喝水恋爱分手等鸡毛蒜皮小事给广大网友添堵。嗷嗷待爆的小艺人碰到伏颜这样颜值实绩两手抓的顶级流量,仿佛盘丝洞里的妖精见了唐僧一样走不动道,逮住机会就要往对方身上蹭,但凡伏颜眼不疾手不快躲得慢一点,第二天的娱乐榜头条恐怕就是“当红影后因戏生情恋上流量小生”了。

    伏颜拼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相当有涵养地拒绝了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约饭,晃晃手机表示自己还有事。助理一路小跑追在屁股后面跟她对下周行程:“伏老师,咱们明后天有两个代言的广告物料要拍,大后天去录音棚录电影OST,周末还要去电影院跑路演……”

    得知云卿要过来探班的伏颜完全没注意她在说什么,胡乱点头应付了几下,身上戏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迈开大长腿径直奔向停车场角落里那辆不起眼的黑色房车。

    李一一脸无奈地看着瞬间化身大型犬百米狂奔的伏颜,身后凭空出现的赛博尾巴正按捺不住地摇摆,如果不是跟随她多年知道内幕,怎么看云总都更像被包养的一方。

    云卿刚从国外回来时差还没倒过来,翘腿坐在真皮软靠座上,随手翻了本椅背袋里的艺术画册打发时间,没看几分钟就开始犯困,迷迷糊糊地闭眼小憩,忽然感觉一个温热有力柔软的胸膛靠过来,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她颈窝乱蹭。

    “jiejie,我好想你。”

    “去英国那么久都不知道给我打电话,是不是被哪个金发碧眼的洋妞给勾走了?”

    “我是去参加苏富比拍卖行举行的伦敦春拍好不好?终于有机会收了几幅梦中情画。”云卿有些好笑地望着黏在她身上跟八爪鱼一样的伏颜,抬手揉了揉她做过造型的头发。“加上往返满打满算才一周时间,没打电话是因为有时差,怕影响你工作,这都能生气呀?”

    伏颜正在拍的是一部有望冲奖的军旅戏,除了男主是投资方乱塞的结果,其她配置都是最顶级的金马班底。此刻女明星身穿松枝绿的陆军常服,领口的镂金领花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越发衬得整个人肩宽腿长,雌雄莫辨,英气无俦,让人疑心是生于庭阶的芝兰玉树。

    “我不管,jiejie你得补偿我。”自知理亏的某人磨牙嚯嚯,轻咬在女人领口处露出的漂亮锁骨上,招惹来几声难耐的闷哼。

    “属狗啊你?”云卿拍了拍她脸颊。

    “《风云》月底就杀青了吧?阿颜下部戏想拍什么,电影还是电视剧?正好陆平发给我几个新本子,女主角都挺适合你的,要不要挑挑看哪个感兴趣?再让经纪人给你谈几个大牌代言?”云卿笑眯眯地勾住她衬衣领带,在纤细手指上来回缠绕几圈,诱惑意味十足。

    云卿长得很漂亮,让伏颜这种对美人司空见惯的明星都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皮肤极白皙,唇形美好如饱绽花瓣,水光潋滟的桃花眼也含了情,欲语还休地掩映在浓栗长睫下,天生就有让人神魂颠倒的魔力,很难想象她居然是天宇集团的继承人兼执行总裁,硝烟弥漫的商场上杀人不见血的精明商人。

    “没诚意。这些我姐也能给我。”狼崽子牙尖嘴利,转战阵地去叼咬云卿暴露在空气中的脆弱脖颈,故意磋磨到手猎物一般。

    伏颜这话倒不假。伏倾作为公司首席执行官和控股董事会主席,曾在股东倾轧的危机关头站出来力挽狂澜,干净利落收拾残局,使公司免于破产,又为了meimei以雷霆之势收购了国内多家文娱公司,这几年势头发展迅猛。伏颜虽然不过问家族事务,专心逐梦演艺圈,但到底是仅次于伏倾的第二大股东,和云总裁到底谁更有钱,一时半会还真不好说。

    云卿和伏颜之间名存实亡的合约关系要追溯到七年前。那时伏颜还没被伏家认回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小姐,只是从孤儿院出来的众多身世不明没人要的野孩子之一。

    盛势是最出名的娱乐会所,有钱人谈生意讲究格调氛围,绝不能落了风月窠臼。这家大隐隐于市的高级会所恰好符合全部要求,古色古香的三层小楼,前两层是附庸风雅的曲水流觞,博古架上摆满丝绸瓷器,时不时有旗袍开叉的西妓袅娜穿行。要是想追求刺激玩点限制级的,还有三层的酒池rou林,秀台上穿戴各式情趣道具的美艳奴隶供人挑选发泄。

    云卿当时正约了绿城的陈总谈生意。如果不是为了投这位yin虫上脑的难缠主儿所好,打死她也不愿意来这种乌七八糟的地方。好容易借着声色犬马把合作谈成了,两个人虚与委蛇地谈笑风生,忽然听到楼下大堂传来激烈争吵声。云卿端着酒杯站在栏杆旁观望,只见有个穿黑衬衫的少女被一群人按在地上踹打。按照她不爱多管闲事的性格,原本应该置身事外,但不知为什么云卿觉得少女似乎抬头朝她这边看了一眼,那双漆黑眼眸里暗藏着某种比火镰敲击燧石迸发的光焰还要炽烈的东西。

    真像一匹向死而生的孤狼,连骨头缝都生长着倒刺。云卿莫名其妙地想道。

    最后还是好心出手把人救下了。问清原由才知道她叫伏颜,高中辍学后来盛势打工,方才端酒时不小心把酒撒在了某个二世祖身上,对方当场气势汹汹地扬言要砍她一只手。云卿定睛一看,发现自己认识这位当事人的爹,两家前段时间还有点业务往来,于是明面和和气气、实则暗中施压地拿钱把事私了了。云卿路过那还站在原地发愣的高挑少女时,只回头问了她一句:“愿不愿意跟我走?”

    伏颜想都没想就直接点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把人领回家后云卿也有点犯难,随口问道:“将来想干什么?”没想到少女指着窗外巨幅霓虹广告牌上的当红明星说:“我想变成这样。我不想再被任何人欺负。”

    “原来想当演员啊。”

    这倒不算什么难事。正好云卿名下还有个规模不小的影视公司,几天后带着伏颜去签了为期七年的经济约,并表示自己当初替她善后的五百万可不是做慈善,要靠她演戏来偿还,中途离开必须支付十倍违约金。

    深感自己很有当jian商潜质的云卿没想到伏颜还真是演戏那块料,当初随手做的决定日后竟然捧出了个红透大江南北、拿奖拿到手软的摇钱树。伏颜刚出道接的几个商务就已经连本带利地还清了所有的债务,倒是从没开口跟云卿提起过离开的事。云卿对伏颜这种自发的冤大头行为百思不得其解,但也随她去了,反正自己是个不差钱的主儿,权当养了个没有血缘的meimei,手头上有好资源就肥水不流外人田地喂给她,一切账目明细从来懒得过问,倒是对方每个月按时按点地把分账的钱打过来。

    彼此维持的这种互利互惠的良好合作关系到了第二个年头,终于由量变引起了质变。

    起因是大街小巷印有伏颜的海报和广告牌终于在伏家人脑子里形成了有效映射,伏倾迅速带人找上门把伏颜绑回去做了亲子鉴定。云卿向来是个对感情看得开的人,替伏颜终于找到亲人感到开心的同时,打算好好给她即将到来的18岁生日办一场成人礼。

    就是在这个形同告别的成人礼上,伏颜借着三分醉意第一次吻了她。云卿这才后知后觉对方一直以来对自己怀有怎样的感情。

    “jiejie,我好喜欢你。”

    云卿心底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突然断掉了。

    伏颜始终觉得自己当初遇见云卿是天意使然,因此爱上她也是一种天意难违。

    就像某个春光明媚的午后,云卿坐在纱帘飘逸的白色窗台上,纤细指尖翻过沙沙书页,声调温柔地念起希腊诗人萨福的抒情诗。

    “爱摇吾心,如山风降于栎树。”

    ——强烈的爱意在摇动我的内心,正如山风吹拂栎树的枝叶,我无法再使它停止。

    伏颜想,自己何止是对云卿一见倾心,简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倾心,再直截了当点儿,就是每见一面便倾心一次。

    除了爱你我没有别的愿望。

    就算没有伏家的财力,五千万的违约金对伏颜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凡她生出一星半点跑路的心思,国内外不知道有多少家影视公司排队向她递橄榄枝。区区五百万就拥有一个艺人最辉煌的七年,除了云卿这个精打细算的黑心商人,还有谁干得出来。偏偏伏颜对她们之间这种由合约缔造出来的羁绊甘之如饴。

    伏颜答应跟伏倾回伏家后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任何时候都不能干涉她的自由。伏倾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反正她这个meimei生得高挑英气,接近180的身高站起来怎么看都很难被欺负。加上公司间一直有合作,让伏颜去充当外交官和云卿搞好关系,不失为一个维系商业感情的好办法。

    拿了免死金牌的伏颜从此理直气壮把云卿家当成自己的地盘,软磨硬泡在指纹锁里添加了指纹。要是云卿碰巧在家,就自作主张来到主卧,长手长脚把人搂在怀里才消停,要是云卿不在家,就直接霸占整张双人床,嗅着与对方身上如出一辙的美好香气安心睡去,可算把鸠占鹊巢这一招给玩明白了。

    云卿对外宣称伏颜只是她meimei,可惜风月场中摸爬滚打的个个都是人精。什么jiejiejiejie妹之类的俗套称呼,就跟懂得都懂的干爹一样,多少带点不可言说的暧昧成分。云卿这个来路不明的所谓meimei,说白了就是被包养的金丝雀呗。加上伏颜为了低调起见,圈内知道她是伏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身份的不多,只当是云总一时兴起勾搭的漂亮小明星,再怎么如日中天,也就是个腻了就扔的玩物。

    有一次盛势老板为了求云卿办事,偷偷摸摸给她送来一堆会所新研发的不可描述的情趣内衣和助兴小道具,并信誓旦旦保证效果绝对带劲,能让你家那位三天下不来床。云卿不好意思拂了对方美意,也没法明说这都是误会,她和伏颜只是纯洁的甲乙方关系,收下后随手丢在别墅某个角落里,结果有一天被伏颜两眼放光地发现了。

    当然了,这是后话。

    云卿是个相当清心寡欲的人,酒rou财色于她来说都只是商场谈判时不可或缺的工具。奈何她酒量实在不行,伏颜有推不掉的行程没办法陪她出席这种觥筹交错的应酬场合时,只能任由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大老板们在饭桌上围追堵截,一不留神就被灌得晕头转向、六亲不认。云卿借着上厕所的名义暂时离席,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吐得昏天黑地,终于捡回了点儿七零八碎的神识,摇摇晃晃地摸出手机,拨通了那位于通讯录第一顺位的号码。

    ——『阿颜』。

    “我喝多了,你来希曼酒店接我一下。”

    接到云卿电话的时候,伏颜正坐在路易威登的秀场头排,应付着没完没了的时尚媒体采访,她作为国内刚官宣不久的品牌代言人,出席最新一季女装大秀本就是分内之事。

    反正活动物料都已经提前拍完了,临时有事离开有什么大不了的,伏颜拿起车钥匙心急如焚地跑出去,留下手足无措的经纪人和助理李一去跟品牌公关和大中华区总裁道歉。

    费了半天力气才找到洗手间里醉成一滩烂泥的云卿,半搂半抱地把人塞进刚买没多久的红色保时捷后座。做完这一切的伏颜刚要松口气,准备去驾驶座开车,却发现醉得不清的某人仍保持着树袋熊的姿势挂在她胸口,琥珀眼眸泛起湿漉漉的潮雾,让人想要以指尖描摹的绯润唇瓣微张,黏黏糊糊地说:“喜欢你。”

    伏颜可算是知道什么叫血气上涌了,皮肤一下子从脸颊红透到耳朵根。她瞪着跟没事人一样的始作俑者,恶狠狠地说:“云卿,你要再这样撩拨我,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对方似有所感地点点头,松开了对她脖颈的桎梏,下一秒卷土重来,反手扣住她脑袋,在那guntang通红的脸蛋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美色当前,但凡是个人都把持不住,更何况是自己肖想了这么久的人,哪还能忍到回家?伏颜直接把云卿打横抱起,到酒店前台开了间豪华套房,拿着房卡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