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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以为构思得很不错,下笔之后写着写着还会更好,一气呵成,草稿居然都不需要修改!写完一篇去做一下考试cao,喝口水,hūkūāī再作第二篇如此间隔晌午做好了五篇文章。他放下笔起身活动一下,现在越发觉得早考试的好处,这么闭塞的席舍他也可以活动自如,给林承泽那些大个子,站起来都要顶着号顶,别提多憋屈。他看了看自己写的五篇文章,确认不错,这时候八股文只是一种考试文体而已,没有清朝那么让人绝望。至少他觉得自己在学习八股文的过程中还是愉悦的,而且他还改进完善了很多方法,伙伴们都很受用,当然,他觉得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只是不可以一蹴而就,毕竟全国范围的考试,哪怕现代的考试方式,都已经足够让人诟病的。锅里的海鲜粥还热乎乎的,他喝了一碗,又热乎了一个饼吃几口,觉得体内的热量在恢复,就停下来。这一次幸亏有荆老板送的特制貂绒背心和毛大氅,否则他没有这么顺利,至少手会冻僵不听使唤,写字要大打折扣。隔壁君就在惨叫手指头“指别”了,“不拿号”了的,听着惨兮兮的。最后林重阳实在听不下去,就请外面的军士把他锅里的海鲜粥给隔壁喝去,让他暖和暖和,那位考生一直就喝水吃干饼,不知道是不会做还是怎么的。那军士也没拒绝,他也被魔音折磨得想杀人。军士把那碗海鲜粥给了隔壁,隔壁激动得连连致谢,喝完以后将碗刷干净请军士还给林重阳。他还在隔壁小声致谢,林重阳就让他赶紧写文章吧便不再说话,隔壁君也只得作罢,总之喝了海鲜粥身体热乎手也听使唤了,自然要赶紧写文章。晌午林重阳还是躺了一会儿,大约半个小时起来洗把脸,活动一下,然后开始写后面的文章。下午效率比上午就是要差一些,思路不那么通畅,林重阳就改为抄写上午的五篇文章。一个多时辰把五篇文章抄完,然后晾干,收进单层卷袋里。这时候已经申时初,他还有两篇文章。初春天还是短的,下午五点左右就会暗下来,尤其贡院席舍光线阴暗,五点是一定要点蜡烛的了。三支不够粗的蜡烛,最多能点一个半到俩小时,这时候蜡烛质量不行,燃烧力不持久。他决定早一点完成。这时候中午的困乏已经过去,又是精神抖擞,答题作文、抄写,都能一气呵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乡试第一场的试炼,他今日感觉比乡试的时候轻松许多,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身体见长,越发可以跟上成熟的思路导致的。烧完一根蜡烛的时候,他就将卷子誊抄完毕。错字、避讳问题,他从来不用担心,一直给自己灌输那种古代文字狱可以杀人的理念,他已经如同呼吸一样会主动避讳那些帝王不想让百姓用的字。这是自己洗脑的结果。他觉得自己第一篇文章写的不如第三篇好,感觉第三篇文章写出了自己有史以来的最高水平。只可惜,阅卷重第一篇,可惜。他心有不甘,恨恨地把所有文章都装进卷袋里,若是第三篇做首的话,依据他对杨琦的分析,绝对可以取一个高高的名次,第一篇他不敢保证。万一不中……这个万一给林重阳吓了一跳,参加科举以来,他一直都算顺利,所以内心里也没有自己不中的想法,总觉得只要不犯傻,取三百个人,自己是十五个解元中的一个,总有机会被选上吧,无非就是名次好坏而已。解元要是不中,那不是成了天底下的大笑话了?可万一真的不中呢?史上也不是所有解元都能中进士,不是没有特例的。他摇摇头,把这怪异的想法赶走,想着等考完试,知道成绩以后,自己要去拜访唐煜的。那是自己的乡试座师。把第二根蜡烛也烧完,林重阳就起身交卷。这时候不少人都开始交卷了,能够来参加会试的,都是全国范围内选拔的精英人士,可以说是尖子生里的尖子生,自然都不会差。林重阳那个自己必中的想法又略微有点按下去,不知道是不是被林家祖上的事儿以及大家都不中进士的“传统”潜意识给影响了,自己竟然患得患失起来。虽然他没有刻意去想“不能让太奶奶和大爷爷失望,不能让林家堡失望。太奶奶年纪大了不知道还能活几年,有生之年一定要让她看到自己中进士”这些诸如此类的,可实际心里一直都记着的。潜移默化的,他和林家其他的子弟没什么不同了,虽然嘴上不说一定要给家族争光,可他每走一步,考虑的也都是林家堡,是大爷爷太奶奶,是自己的爹娘……一定会中的吧!他握了握拳头,然后拎着考篮,抱着考卷袋,浇了一点水进风炉里,就把风炉和炭之类的留在这里,只把碗筷锅拿回去。幸亏考完一场让回去,如果九天关在这里,是要冻死的。交卷的流程和乡试一样,受卷官、弥封官、誊录官……此时天已经黑了,贡院重新挂起了灯笼,虽然考试的时候觉得轻松,可往外走的时候,还是深一脚浅一脚的,感觉有点飘。可不要摔倒出丑!他正这样想着,就有人“啪叽”摔在他脚下,吓得他差点跳起来。他赶紧蹲下去询问:“兄台、兄台?”那人没回应,他只好将那人翻过来,靠,居然是吕明宪!他一时间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若是别人,他想也不想就直接给弄醒。可吕明宪……通过陆延等人的打探,这人自尊心特强,又清高得很,要是醒来看到自己,只怕不但不感激反而会嫉恨自己看到他出丑吧?这么一犹豫他就想还是走开,反正这里有那么多人呢,吕明宪也就是累晕过去,没事儿的,这事儿他有经验。就在他刚要走的时候,这时候吕明宪自己醒了,睁眼恰好看到林重阳一脸的纠结,他急忙爬起来,也不管自己头晕眼花,看也不看林重阳深一脚浅一脚地就逃了。林重阳:……完了完了,这梁子是结下了。他叹了口气,恰好陆延几个也交卷出来,看到他这样子,关切道:“怎么啦?”林重阳摇头,“没什么,不小心看到吕解元摔了一跤。”陆延笑道:“这有什么好叹气的?”蓝琇比较懂这种心理,拍拍陆延的肩膀,“咱们回去说吧。”他们很自然地就替林重阳拎考篮。林重阳忙道:“不重,我自己拎。”走到龙门的时候,沈君澜带了两人正巡绰过来,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陆延和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