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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用来盛放一盆金品土壤,又将仙参根取出放在盆里。仙参根如今已经白白胖胖,有手臂般粗长,此刻只能委屈巴巴地横躺在铜盆里,叶子歪歪斜斜地耷拉在一边,而且刚才将它扒出来时,九妹还一不小心碰掉一小撮根须,残留在空间土壤中。“喏,根在这儿,你验验货吧。”九妹大咧咧地将铜盆递给上官青冥。上官青冥看着一代重宝就这么玉体横陈在一个洗面的铜盆里,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暴殄天物,你就是这么种植这一朝重宝的吗!”上官青冥暴躁的怒吼,却动作极为轻柔地将铜盆里的参根捧了出来,好似在爱抚亲生孩子一般将它身上的浮土清理干净。九妹撇撇嘴:“这东西还挺好养活的,我就把它扔土里日日浇水,它就长大了。”“什么?”上官青冥差点掀桌子,面对这种重宝,这丫头竟然还这么不上心,随随便便浇浇水就完事儿了!九妹哪知道是空间自动为仙参根提供了最适宜的环境,还以为是仙参根这东西自己皮实好养呢,不过仙参根此刻既然已经恢复元气倒也不会再轻易枯死,尤其是它现在跟的是上官青冥这个当世神医。若世上只有一个人能将仙参根在现实中养活,那这个人非上官青冥莫属了。“土还有么?”上官青冥将房间里盛画用的落地瓷缸清空,将铜盆里的土倒入后现还差不少。“有。”九妹回答的很干脆,托张韵薇的福,她升三级时已经将空间里的土壤换了一半有余,挖出一些给上官青冥没有任何难处。就见女孩子拿着铜盆从内室里连续盛了三盆,才盖满瓷缸。上官青冥损了句:“你这内室里可藏了不少宝贝啊。”九妹尴尬地笑了,她怎么忘了上官青冥是何许人也,空间灵雕这种事七把刀他们都听说过,上官青冥怎么会不知道,说不定他们上官家还有呢。“见笑了,见笑了。”女孩子笑道,却毫无解释的意思。上官青冥不可抑止地勾起唇角,这丫头脸皮够厚,人也狡诈机灵,其实很讨他喜欢。“别瞎折腾了,过些日子我会再来找你换土。”上官青冥道,他需要找个僻静地方为自己与仙参根建立联系,可他还有些事放心不下。“你带着仇儿去查徐州楚家,会有蛛丝马迹的。”上官青冥提醒一句,九妹正惊讶他怎么会这么好心时,就听他又道:“还有,与神女交好,对你有好处。”上官青冥话落便抱着瓷缸飞身而去,并没有看到赵愚和九妹两人怪异的表情。“他是说,让我去交好君赐?”九妹回神,下一秒便呸了一声,想都别想。上官青冥并不知道九妹的反应如此激烈,还在想着若这两个丫头凑到一起,将来必定能有一番作为。“果然是你。”一声熟悉的问候从身后传来,令上官青冥一步踉跄,险些从书院的房脊上滑空。他收紧手臂里的瓷缸,木然转身,没想到十多年后,会以这种方式相见。“元清。”第239章:将兴一族“张元卿。”上官青冥抬了抬下巴,冷眼看向张元卿,眼里那一瞬的凄迷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紧攥的拳头和尖锐的语气:“怎么,张大家主还觉得自己能像从前那样拦得住我?”上官青冥冷笑,如今的他突破大巫境在即,比张元卿还略胜一筹,纵然张元卿有书院几大灵祭司掠阵他无法取之性命,但张元卿想拦他却是痴心妄想。“青冥,你还是如此任性,当我这张家书院是由你高来高去的戏台吗?”张元卿冷言冷语,并没有上官青冥那般剧烈的情绪波动。上官青冥心中恨极,可这负心人当年再狠辣的事都做得出来,如今这副态度上官青冥自然见怪不怪:“我就是来了,还要日日前来,你欲如何?”“你不是已经日日前来了么,”张元卿上前半步,逼视上官青冥:“神女说有人夜里监视她,那人便是你吧。”“张元卿,”上官青冥咬牙切齿:“你都已经将她接到书院了,难道我连见她一面都不可以吗!”张元卿面皮紧绷,只有负在身后的那双手攥的紧了些,他思如电转,口中随意应道:“可以,当然可以。”上官青冥挑眉,他这是什么意思?“只要你别再被她现,我可以饶你一命。”张元卿收起一贯伪善的面容,一张光明正大的国字脸透着骇人的阴险狡诈,笑声也令人毛。上官青冥下意识颤了一颤,当年他突然对自己痛下杀手,那一剑劈来险些将他一颗头颅削成两瓣时,正是这种笑。“元清,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上官青冥摸着自己眼角那长入鬓间的刀疤,声音凄冷且柔弱,竟是一个女子的低呼。下一秒,黑衣凌冽的上官青冥霍然拂袖,一把药粉从她袖中激射而出,逼得张元卿连退数步,站到房脊最末端。张元卿恼羞成怒,站定冷喝:“贱人,你果然要突破了。”“没错,我是要突破了。就算你找来赵家人同我抢着仙参根,妄图阻止我,我也一样得到了它,而且很快就能突破。”上官青冥单手抱着瓷缸,仙参根的一对嫩芽露在外面,却被她保护的很好。张元卿脸色阴沉,忽地冷笑几声:“原来你早就知道。”“你的卦算得那么准,连我当年要突破巫境时藏身何处你都算得一清二楚,如今当然也能算出我突破大巫境的契机是什么。”上官青冥冷笑,若不是她当年蒙贵人相助及时突破巫境,也活不到现在。“是啊,我虽然算到了一切,却没算到你能逆天改命,活了下来。”张元卿冷声。“逆天改命?你从不信人能逆天而为的,怎么,这十四年的家主生活不但拖累的你修为上寸功未进,还让你变了心思?”上官青冥袖中坠下一把长剑,想到了那段血海深仇,“元清,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欠下债总是要还的。”“不,我信,我一直相信人定胜天。”张元卿扬着下巴,冷笑着望向房脊之下,“这里是张家的书院,你想走我拦不住,但你想杀我,只怕也没那么容易吧。”上官青冥单手抱着瓷缸,右手挽了个剑花,黑衣飘飘,剑锋直逼张元卿喉头。“叮!”一片龟甲出现在张元卿脖子前挡住了青冥宝剑,但龟甲也显出一道裂纹。高手过招,须臾间就能分出胜负,上官青冥长身而立,夜幕之下身形几分孤寂:“这不是中元龟甲,你的龟甲呢?”张元卿冷哼,从房脊上后退,跃到另一个房檐才避开长剑锋芒。“上官青冥,你还是那么天真,同你在一起那两年我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难道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