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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废了又如何!”“莫昭,专砍琥珀。”她要抢走仙参根时,女扮男装的少年郎如是喊道。彼时她还在想,谁家少年郎如此果决,颇为欣赏。却不想正是她的女儿啊。“她没事,我知道的。”赵愚走过来扶起上官青冥,这是此刻唯一能安慰她的话了。“她不会有事的。”上官青冥冷着脸:“我上官家的族鼎融额后连寒潭都不惧,又岂会将一条河放在眼里。”“融额?”赵愚挑眉。上官青冥点头:“正是融额,当年我与元清相识也是因为要寻融额草继承族鼎。”赵愚这才知道上官家是九族之中唯一一个还和仙鼎保留契约的家族,每一代家主都会用一种融额草将族鼎定在自己眉心,当年的上官青冥是因为怀了身孕身体里有两个灵魂才没能及时融额。而彼时张元卿已经听说了君山神女的事情,他跌跌撞撞地跑去问上官青冥是否有能让婴孩在寒潭中生存下来的办法。“除非有我家族的族鼎融额,否则不会有婴孩存活下来,若真有,那可真就是天生地孕了。”上官青冥不疑有他,谁知却是种下了母女分离的前因。命运的轨迹就这么狠狠碾过,张元卿这才知道自己的女儿生来的使命是什么。“所以,张元卿盗走了融额草和族鼎,帮九妹融额后偷偷送她去了寒潭。”赵愚道,原来如此。上官青冥点头,每每想到此处她就不能原谅张元卿。可那个男人也因此受到许多折磨,他自囚十四年,为她逆天改命恕罪,桩桩件件,她已不忍苛责。“事到如今,还是应该先想办法找到她。”赵愚安慰,又道出自己的担心:“如今她声名大噪,就是巫王宫也要给她这个凤女三分薄面,她却仍然不肯露面恐怕不是意外。”上官青冥紧张起来,难道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赵愚,这块龟甲上的裂纹图是九妹占卜出来的吗!”张元卿冲进门来。张家虽然出了种种事,张少卿也被囚禁在巫王宫中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元卿依旧有自己的渠道,何况九妹之前在中州闹出的桩桩件件并不难打听。“是她,怎么了?”“卦辞,卦辞啊,裂纹图一直有一句卦辞是家主代代相传的,却没想到应在我的凤女身上。”张元卿惊呼,目露思索,“原来如此。”赵愚心急,上官青冥比他更急催促着张元卿说清楚。“那句卦辞是,潜龙翔渊,游凤荣归,龙凤交颈,天元归位。”“游凤荣归,是说九妹时间到了自然就会回来了吗?”上官青冥急着问。张元卿点头:“天地运术自有使命,这是她的劫难也是她的机缘,我们只需尽人事听天命,待她归来便是。”“那潜龙翔渊又是什么?”上官青冥紧张,龙凤交颈,岂非在说她的女儿要与人同眠?张元卿看向赵愚,将上官青冥的目光也引了过去。赵愚捏了捏手指,唇边邪肆一笑,霸气道:“为了她,这条潜龙是不是,都得是我。”……比之赵愚院中的灯火辉煌,河道上夜行的商船则晦暗潮湿。人挤人睡着的船舱底部,露出一角火红的衣裙。第301章:小鱼鼻腔里的空气是晦暗潮湿泛着馊腐霉味的,女孩子只觉得呛得慌,咳了两声。“醒了?”“竟然还能醒?”有人低低地议论,像怕被人听到一样很小声。“吵什么吵,又想挨鞭子了吗!”粗声粗气的叫骂从另一边传来,身边的声源们顿时倒吸一口气,像是都缩成了一团。“咳,咳咳,”这个时候,女孩子的咳声就分外的响亮。“妈的,还敢咳!”莽汉哐当一声踹开舱门,屋里响起了少女们畏惧的尖叫,啪啪的鞭声凌空甩得极响,“谁挑衅老子,出来!”挤成一团的少女们顿时同墙角那火红衣裙的女孩划清了界限。“妈的,这个病秧子怎么还没死!”莽汉骂了声晦气,举起鞭子就要抽。“大哥,大哥,她病得厉害不是有意要得罪您的,求您开恩饶她一命吧。”离着红裙女孩最近的布衣姑娘求道:“您不是也需要她活着吗。”莽汉哼哧哼哧着,突然扬鞭抽向布衣姑娘:“她不禁打,你替她挨着吧!”布衣姑娘顿时惨叫连连,莽汉抽了一鞭还想抽第二鞭,接连几鞭抽下去布衣姑娘已经倒在红裙女孩身旁哭求,可那莽汉抽上瘾似得哪肯停手。刚恢复几分神智的红裙少女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但她却知道这个少女正在替她受罪。“咳,”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红裙女孩用力翻身将那哀叫连连的布衣少女压下护住。“还挺他妈够意思,还说不禁打?”莽汉骂道,扬鞭就是一抽。红裙少女闷哼一声,剧痛从背部穿来,仿佛唤醒了她周身的神经,少女璀璨的眸子刷地睁开。入眼是一张脏兮兮写满惊恐的小脸,小脸就在她身下,应该是刚才替她挨打的姑娘。女孩子单手撑着地板,让自己侧翻个身坐了起来,借着晦暗的光线勉强看清周围的一切。手拿皮鞭的莽汉,一个个缩成一团的落魄少女,摇摇晃晃装满沙袋的船舱。船舱?“我怎么会在这儿?”她嗓音沙哑,茫然。“老子告诉你你怎么会在这儿!”莽汉说着,长鞭又向女孩子招呼过来。红裙少女伸手一抓,正抓住那猛抽过来的鞭稍。掌心火辣辣地痛,女孩子只是皱眉,她手上没多少力气便松开了鞭稍,她扶着胸口轻咳:“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莽汉被女孩精准抓住鞭子的动作镇住,又被少女那一贯淡漠的气势所慑,一时不敢妄动。“谁他妈跟你们这班贱奴说话,”莽汉骂骂咧咧地退了出去,女孩蹙眉,贱奴?随着莽汉出门,船舱的门也被他用铁链锁住,舱里重归死一般的宁静。缩成一团的少女们很快找到舒适的地方舒展身体,船舱里有开始人挤人的状态。可没有人敢来跟红衣少女挤地方。女孩子揉了揉掌心那道红痕,向后找了个沙袋靠着,才看向刚才的布衣女孩:“你怎么样了?”“没……没事,习惯了。”女孩怯怯道,她是被红衣女孩刚才那精光闪烁的眸光吓到了。“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到这儿来的。”女孩子按着眉心问道。她的记忆一片空白,每每想回忆什么都只有白蒙蒙的雾气充斥眼前,她只好问了。“你不记得了?”布衣女孩用小猫似得声音道:“是了,你磕到头了,许是忘事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