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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现在因为假神女之事,闹得巫王宫颜面尽失,却仍然不知道陛下会如何处置,但他一个小小的长安令,哪儿敢挑这个头。“大人别忘了,这个案子可是在您手里办的。”九妹笑容和善。长安令却生生看出了阴谋的味道。虽说从夏家四老爷的指证到陈氏画像,这一切都是证据确凿不容辩驳,但若说没有眼前女子的推泼助澜,他是打死也不会信的。现在九妹笑眯眯地提醒他,案子是从他手里闹大的,和告诉他已经成为出头鸟有什么分别。唯今之计,只有同九妹共进退,他才算有个靠山。否则,他就是两面不是人。巫王宫不待见,陛下冷眼相待,就连广陵王也会一并得罪,还有张家……长安令看了一眼张元卿,终于认命地叹了一口。连相都派了人相随,可见张家和广陵王的面子有多大,他也只能认了。“全凭小姐吩咐。”“大人抬举了,”九妹客气一句,二话不说,带人追了上去。摆平了长安令,她们寻找人的进度可以说是快了不少。仗着人多很快就搜到了舒哥藏人的地方,说巧也巧,是夏文烨在寒冬里冻了很长时间,身体自发地哆嗦让人发现了他的存在。“这,这是我们老板的衣服,怎么穿在他的身上!”三个报信的一直跟着,起初还以为找到了舒哥,近看才发现不是。九妹心头咯噔一下,鼻子也有些发酸,寻找舒哥的冲动更强了。“点燃火把,再找,一定要找到。”她们这样大张旗鼓地穿行在林子里对于君赐来说就像是指明灯一样晃眼,九妹自然也没想着能悄无声息地抓到君赐。她只希望君赐看到她急火火的态度能够意识到舒哥对她的重要性,进而在抓到人时能留舒哥一条性命。就算是交换,她也认了。夜幕降临,对于舒哥来说就像是天然的保护伞。当初在君山清心洞,还是他上山救的九妹,虽然是给九妹添乱,但不论是山路还是夜路都难不倒他。一直在搜寻的君赐也蹙眉不解,她在夏文烨的衣服上留下过幽瞳的粘液可以作为追踪的手段,可不知为何着粘液的气息竟若有若无开始渐渐消失,难道夏文烨身上有隐藏气息的宝物?不可能,如果可以,她岂会发现不了。“夏文烨,我知道你在这附近。”君赐冷声,她追了这么久,早有感觉,对方虽然仗着密林之便跑的很快,但绝不能轻易逃脱,而且拼体力和耐力,她堂堂大巫会输给夏文烨一个大祭司不成。舒哥此刻靠在一个巨石后喘息,他的腿在不断的哆嗦。因为君赐猜的没错,他跑不动了。希望这个时候,主人已经救下夏二爷了。舒哥绝望地闭上眼,从巨石后伸出一只手,他望着密林之上隐隐闪烁的星空幽幽一叹。若是能死在白日里就好了。第452章:替死舒哥此刻都已经记不清自己在认识九妹之前,那晦暗的人生是怎么度过的了。他只知道,自从那个女孩柔亮的阳光照下后,他的生活就变得色彩斑斓起来,而这份色彩,是他不想放手的。虽然此刻是为了九妹而死,可他,还想再搏一搏。巫神似乎听到了他的乞求,君赐冷笑着走来的脚步声停下了,因为她发现还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这就是我巫王宫的神女,追着个小角色杀的不亦乐乎。”君赐将袖中长鞭藏在手里,来者声音尚显稚嫩,显然是之前偶遇过的巫子,不管她怎么躲终究是没躲过。不过她可不信堂堂巫子消息会这么的不灵通,警惕地四望,发现了林间那个斜倚树干的白衣祭袍的少年,她冷喝:“休要装傻,想抓我,你还嫩了点儿吧。”“嫩不嫩,得看我想不想抓。”巫子笑笑,余光看了那巨石一眼:“看样子这就是夏文烨了?不过这手可是糙了点儿。”“手?”君赐猛地望去,那露出来的手闪电一般缩了回去,下一秒,男人一个滚子扎入草丛中,在漆黑的密林里消失无踪。“混账!”君赐怒骂,显然知道自己被人耍了,不过既然不是夏文烨,那就不用留这条命了。嗖地一声,在漆黑夜色里几乎看不清的幽绿小蛇闪电般激射过去。巫子哼了声,显然对君赐的目中无人很是不满。舒哥也是豁出命来奔逃,黑暗中一个人拉了他一把,原本迈不动腿的他在此人的带领下跑得更快了。不知道身后那条小蛇追到了什么地步,舒哥一步步停地逃着,稀拉拉的月光洒在带着他跑的人身上,让他像在梦中。巫神显灵了吗,有人救了他。可他怎么也瞧不真切,不知道到底是谁带着他逃跑,脚下一绊,他顺着山崖滚了下去,一头磕在石头上,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一个身影覆盖在他身前。有人替他擦干了额头上的血迹。舒哥缓缓睁眼,天已见亮,有人在摆弄着篝火,背上还背着箭筒。“齐,久?”舒哥认出了眼前人,眉头微蹙,昨晚就是他救了他吗?可齐久分明是一个寻常人,怎么可能在女魔头的手下救了自己,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他奔逃时的幻觉?“你醒了,”齐久咳了一声扶着胸口似乎他也不太舒服。“你,怎么找到我的?”舒哥撑着坐起来,除了头上的伤没什么大碍。“我?我来找主人,就在这里看到昏迷的你。”齐久指着舒哥磕伤头的那块石头,还道:“你怎么穿着二爷的衣服,我还以为找到主人了呢。”舒哥没说话,果然不是齐久救得他,不过当时的情况很乱,他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这样一个人救了他。“二爷,主人没找到二爷吗?我把二爷藏在山坡下了。”他茫然。齐久立刻很高兴:“我,我之前受伤被送回府,是偷跑出来的,一定是错过了消息。”他一把扶起舒哥,想快些赶回去,自己却踉跄两步,有些步履蹒跚。舒哥自己站了起来,他只是磕到头昏了过去,并不影响行走,可齐久却是受的内伤,这一路走来必定是很慢的。不过没关系,现在又没有女魔头的追踪。两人上路,舒哥扶着齐久却觉察到了不同:“你,这伤就是那个女人打的吗?”齐久咳了两口:“就是掳走我家主人的女人,怎么了?”舒哥下意识跳离半步。“你身上,有蛇腥味。”“没,没有吧?”齐久茫然看着自己,他怎么没闻到。舒哥却如临大敌地退开,他亲眼看着那女子御蛇而去追杀他的商队,那蛇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