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被拖走,看着王爷把她拽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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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么神色淡淡地站着,意识到自己终于被注意到的时候,她将视线从墨讼身上收回,很是寻常地与墨望舟对视着。 两人相距不远,即便雨势略大,也不甚影响视线,但是不知怎的,墨望舟瞧不清楚她的神色。 念及如今的场面以及刚刚与墨讼的对话,墨望舟莫名心底发慌,他捻着手指,唇动了动,却没开口。 眼看着棠谙予默不作声地朝着墨讼走去,墨望舟定睛在狼狈的墨讼身上,而后者,竟是不甚在意地朝他笑了笑。 只一眼,墨望舟便确定,墨讼是故意的。 他或许早就看到棠谙予了,所以才故意挑出刚刚的话题,让墨望舟说出那些话。看棠谙予的样子,他貌似成功了。 棠谙予走过去,那两个侍卫也没再对墨讼强拉硬拽,墨讼仰着头,浑身散发着寒气,脸色极其苍白。 “予jiejie,你来了?” 少年笑得无力,明明昨晚还是朝气蓬勃的一个人,如今已然狼狈至极。 棠谙予醒来时,枕畔早已没了少年的身影,她下榻去找,却被告诉陛下正在摄政王宫中受罚,发生的时间不久,因为是丑闻而传得沸沸扬扬。 她赶到的时候,看到叔侄俩一个漫不经心地嘲讽,一个狼狈不堪地受辱。 “起来吧,我们回去,别跪着了。” 棠谙予声音温柔,用袖子拂去他脸上的雨水,轻声说着。 墨讼握住她的手腕,摇头苦笑:“对不起啊予jiejie,是我无用,无法求得皇叔同意,娶你为妻,予jiejie,你怪我吧,昨夜是我的错。” 是他太异想天开了,是他太看得起自己了。 事实证明,他做不到,给不了棠谙予应有的名分。 他眼眶红得厉害,棠谙予感受着他身上的寒气,很是无奈地叹气:“阿讼,不怪你,别这么想。起来吧,回去换身衣服。” 说实话,他昨晚醉酒,今日求跪,不惜和墨望舟撕破脸,都是为了娶她。 尽管棠谙予也不是很想成婚,但少年做到这一步,她心底是动容的。 墨讼没说话也没起身,只是转眸将视线移向檐下的墨望舟。 看起来,颇有几分顾忌的样子。 棠谙予注意到他的视线,只好直起腰身问:“王爷,我们可以走了吗?” 这个问题很是好笑,墨望舟不禁偏头,不答话,反问:“墨讼,是本王让你跪的,嗯?” 刚刚摆了他一道便罢了,现在又要装无辜? 墨讼手指紧了紧,摇头否认:“不是,不是皇叔让跪的。予jiejie,你别怪皇叔,是阿讼为了求娶,这才自愿跪着的。” 墨望舟:“……” 一旁看热闹的程旭看着自家主子莫名吃瘪的样子,第一次觉得,其实旁人口中的傀儡帝,貌似,也不是那么单纯无辜。 棠谙予将少年拉起来,也没再多问,只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先回去了。” “等一下。” 墨望舟施施然开口,接过程旭手中的伞,撑着走到两人面前,挑眉问:“两位一大早来本王宫中闹这么一出,如今又要携手离开。怎么,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当政轩殿何处,嗯?” 他的好心情被打扰不说,又要强行看这两人你侬我侬,互相心疼的场面,真当他墨望舟不存在? 棠谙予仰着脸,将伞的位置上抬,神色淡漠地看着他:“那王爷想要如何?” 她神色不明,吐出的话语也是十足的冷,和昨日在他身下嘤喘的人大不相同,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旁边的那个废物。 此话一出,墨望舟的脸色逐渐冷下来,他没回应,只偏头吩咐程旭:“还站着做什么,看不到陛下淋了雨,需要回寝宫休息么?” 程旭心领神会,给手下人使了个眼色要带走墨讼,看着气势汹汹的人,墨讼也知道自己又要被支开,连忙握紧棠谙予的手摇头:“孤不走!皇叔有何话不能当着孤的面来说,孤是宣帝,不是什么任人踢开的旁观者!” 看着两人十指紧扣的手,墨望舟冷眸瞥他:“墨讼,你一再与本王作对,真当自己日子太好过了吗?本王有心给你脸面,你最好接住!” 他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在,说出的话淡淡的,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受来。 此时,侍卫已然上手去扯了,墨讼不甘心地盯着他,一边是疼痛的滋味,一边是他舍不得放开的手。 “放开孤,你们这是罔顾君臣之别,有没有将孤这个宣帝放在眼里!” 他无用地挣扎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和棠谙予的距离逐渐分开,舍不得弄疼她,他的手也渐渐松力:“予jiejie……” 棠谙予看少年受辱的样子,胸前不断起伏着,终于平静不下来:“够了!” 她扬起手中的伞借势推开侍卫,伞离开头顶的那一瞬,她浑身被浇了个遍。 “墨望舟,你别太过分,阿讼是一国之君,你怎么可以当着手下人的面如此凌辱他?”棠谙予眉心紧蹙,视线也模糊,“这场闹剧到此为止吧,若是阿讼有得罪你的地方,我替他道歉,你别再如此咄咄逼人了!” 话音未落,墨望舟忽地伸手将人扯到自己伞下,他的力气大,一把直接将那双十指紧扣的手分开,他怒道:“把人带走!” “予jiejie……” 墨讼眼睁睁看着两人的亲密之姿,可此时侍卫不敢再耽误动作,硬是一左一右地将他拖出了政轩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