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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又道:“只是,二皇子这一查,到真让他查到点真材实料。”萧祎闻言,鼻中发出一声重重的“哼”声。对于萧铎,萧祎一向没有好感!又有谁会对自己摆在明面上的竞争对手有好感呢!“端皇叔是什么身份,他以为像镇国公府一样,不过一个圈地苛民,违旨无召入京便能将其扳倒?简直做梦!莫说是这些,便是再严重比这十倍之多,父皇也不过是斥责一番,再罚他些许俸禄就不了了之。纵是父亲想要罚的重些,皇祖母还挡在那里呢!”骆志松闻言,面上神色不动,甚至连睫毛都没有颤一下,嘴角却是牵出一抹刻意的笑,“若是二皇子殿下查到的,端王爷的罪行不仅仅是比镇国公严重十倍呢?”萧祎一愣,随即摆手,“十倍也好,百倍也罢,都无济于事!谁让端皇叔是我父皇的嫡亲胞弟。除非他是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谋朝篡政……”话及此,萧祎面上形色猛地僵住,一双眼睛匪夷所思朝骆志松直直看过去。“谋朝篡政?他查到端皇叔谋朝篡政?”萧祎嚯的从椅子上弹起身来,双手撑着桌子,颧骨处的肌rou不住的跳动,说罢,拧眉从书桌后走出,“不可能,不可能,端皇叔一直勤勤恳恳辅佐父皇,怎么可能……”嘴上不住地说着不可能,心里却是早已经深信不疑。大理石地面上打了两个转,萧祎步子一顿,转头一步冲到骆志松面前,神情激荡,说道:“他真的查到了?”☆、第二百一十章事定骆志松嘴边依然含着淡淡的笑意,笃定的点头,“查到了!”随着他的话音,黑沉沉的天空忽的一道白光劈天而过,紧接着便是轰隆隆的巨大雷声,那雷声之大,仿佛根本就是炸响在萧祎的头顶上。白光耀过,将萧祎阴翳的面色衬的越发没有血色。莫大的不安袭上心头,嘴皮颤抖了好一阵,才略略平息,也不顾身份尊卑,萧祎直接在骆志松对面的圆凳上坐下,一双眼睛直直盯着他,深怕一个不留神便错过什么一般,对骆志松说道:“究竟怎么回事?”相较萧祎震惊惶恐不安激荡和振奋,骆志松的表现,简直像是刚刚睡醒觉还没有从睡意中缓过神来一样,明明嘴里含了笑,却依然面无表情,一双眼睛还是千年不变的低垂。又是端起茶盏放置鼻尖一嗅,张口说道:“二皇子殿下似乎是查到了端王爷私通南越通敌叛国的铁证!”“铁证?”萧祎惊得又从圆凳跳起,连呼吸也带了几分颤抖,“通敌叛国,的,铁证?”一字一句问道。心中如有巨浪翻过,“你是如何得知的。”骆志松不动声色的说道:“殿下是否还记得,昨夜我向殿下请假,欲要会老家探望老母一事?”萧祎点头,不知骆志松为何又突然提及此事,却处于尊重,没有打断发问。骆志松面无表情继续道:“殿下真是真龙天子,有上天洪福庇佑,不然,我早一刻不出门晚一刻不出门,偏偏一出门就遇上二皇子殿下一身黑色夜行衣急急朝端王府方向奔去。”“三更半夜,又是穿着夜行衣,又是引着数十高手,我就算敏锐度再差,也知道这其中必定不寻常,便一路尾随了过去。”“二皇子殿下行至端王府左侧门前,率先引着数十随从翻墙而入。睹此一幕,我当时心中百骇,自然不会再挪步分毫,只缩在墙角等二皇子折返出来。”“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果然,二皇子又是原路跳墙而出,出了端王府,我听见二皇子跟前的长顺失口说道:“有了这些书信为证,殿下便可向陛下禀明端王爷私通南越的罪行了”。”“只是他话音未落便被二皇子殿下臭骂一顿,恹恹闭嘴,自此,一路回到二皇子府邸,他们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可有那一句话,足矣!”明明是骇人心魄的事,骆志松偏偏语气极其平淡,可再平淡,也掩不住这件事本身所具有的震慑性。萧祎双手置于胸前,不住地来回搓,一双如鹰一般的眼睛迸发着噬人的幽光,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上,他来回踱步,眼角处的肌rou突突直跳。天!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勤恳忠实的端皇叔,竟然私通南越朝廷!别的罪责也就罢了,毕竟,在朝为官者,又有哪个是真正的清白,贪污行贿,欺民霸女,豪取抢夺,谁没做过,只不过是各凭本事,看谁做了却又不引人注目罢了!可通敌叛国这个不是寻常罪行,莫说是端皇叔,就算是他们皇子中的某一个有胆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的,那也是杀无赦!这是作为一个帝王所最不能容忍最不能原谅的行为。普通大臣也罢了,可越是皇室出身,这样的事情便越能激起父皇心中的怒意。惊骇过后,气息渐渐平稳下来,萧祎陷入深深地思考中。只是,骆志松却并没有给他太多独自分析的时间,见萧祎面色渐稳,气息已匀,骆志松便说道:“殿下,这件事若是二皇子殿下一举成功,您扳倒镇国公这件事所带来的荣耀,可能会被全数湮没。”“难道你让我暗中使绊子?”萧祎蹙眉,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直视骆志松。骆志松依旧含笑,摇头,“纵是我如此想,以殿下人品,也绝做不出这种不分轻重的事情来。”听骆志松如此说,萧祎眼中那抹厉色才散去。纵然为了皇位,他可以和萧铎争得你死我活,可一旦触及国家安危这样的事,他还是明白孰轻孰重,绝不会做出糊涂事让敌国计谋得逞,趁虚而入。“我是想,这样大的事情,二皇子殿下未必一个人就真的能扳倒端王爷,殿下何不借了这个机会!”萧祎眼中精光一闪,“你是说……”骆志松点头,“没错!端王爷通敌叛国,已然是罪不可赦,只毕竟有太后娘娘坐镇,陛下就算是再怒,大概做多也就是削爵幽禁,可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只要还活着,端王爷就有翻身的可能,再加上南越国的蓄意帮助,那可能性便更大。”缓了口气,也给萧祎一些消化的时间,停顿一瞬,骆志松继续说道:“倘若端王爷真的能再翻身,只怕这京都的天就要变了!”萧祎闻言,顿时眼皮一抖,一张阴沉的脸愈发与外面的天势逼近。骆志松微微抬眼,觑了萧祎的神色一眼,眼中荧光浮动,继续道:“殿下若是能与二皇子殿下合力,一举彻底除掉端王爷,既解除大患,又在皇上面前得了一功,可谓一箭双雕!”他的声音虽是低沉,却极具蛊惑性。萧祎摩拳擦掌,“你所言不差!通敌叛国,必是死罪,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