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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竟然还有银子在外面买宅子,若是知道,定是不会让她出去住的,买个宅子少说也要几千两,她若把这几千两交给我,难道我还不许她在府上住个一年半载,到底她是我的女儿,我能不心疼她!”董策听着,简直心寒到发颤。母亲口口声声说心疼jiejie,可她谋的,竟是jiejie买宅子的银子……母亲怎么就变得如此势力,连亲生女儿也要算计。瞥了一眼董策瞠目结舌的样子,白氏又翻他一眼,“你少拿这种眼神看我,好似我做了多大的错事一般,我如此,还不都是为了你。”董策都要哭了,“母亲既是全为了我,只求母亲少疼我些,不要再去找大姐了。”白氏就道:“白月棠嫁给你,虽是你的正房,可到底她是白家的庶女,嫁过来能有多少陪嫁银子,这时候你倒是腰杆硬,说起话来有模有样,等到时候日子过得拮据,你就知道银子多重要了,如今我多替你赞一些,也不至于到时候被白月棠拖累。”听母亲如此说,董策顿时一张脸青白,“莫说月棠嫁过来陪嫁少,纵是没有,也碍不着我的事,她的陪嫁多少都是她的,难不成她嫁给我,她的陪嫁就也是我的了?没有这个道理!她的陪嫁愿意怎么花怎么安排,都是她的自由,娘可不许惦记她的陪嫁。”“呸!”白氏当即啐了董策一口,“什么她的,她人都是你的,陪嫁自然也是你的,你犯什么浑,明白告诉你,你们成亲后,等过了双朝回们,她的嫁妆我是要收起来的,我给你保管,比什么都安全,免得你们拿去胡花。”董策一听母亲越说越离谱,当即气的手边茶盏重重搁置在一旁桌上,怔怔看着白氏,“母亲逼走jiejie,难道也要逼着我分家另过?”他怎么也没想到,母亲会对他说出这样一番话。“臭小子,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你就要和我生分?当真姨娘肚子里爬出的没有一个好东西,还未进门,就挑唆我儿!”白氏亦是满腔怒气,布满褶子的眼角,气的突突跳跃。董策再也坐不下去,招呼也不打,起身就出去,从椅子到门边,两步就跨过去了,抬手一打帘子,重重甩在身后。白氏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直到董策离开,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向恭顺的儿子突然如此对她,白氏心里怎么受得了,当即一口气憋在胸口,眼泪扑簌簌就落了下来。白氏跟前的嬷嬷忙上前帮她顺气,劝慰道:“夫人,小少爷如此,也是被未进门的少奶奶挑唆的,他年轻气盛,能懂什么,夫人何必和自己的儿子置气。”白氏听着她的话,哭的一抽一抽的,“这么多年,我就养了一窝白眼狼,你瞧瞧雪仪那样子,哪里把这里当她娘家,好像我是什么豺狼虎豹一样,和离了不住娘家,自己搬出去买宅子另住,你都不知道昨儿去参加宫宴,那些人怎么看我,好像我是那容不下女儿一口饭的恶母亲一样。”说着,又想起昨日宫宴中,京都贵妇名媛看她时的那种眼神,膈的人心里铮铮疼,白氏心头一委屈,哭的更是颤颤巍巍。嬷嬷原本是劝董策与白月棠之事,白氏忽的又把话题扯到董雪仪身上,嬷嬷心头略一怔,反应过来,幽幽叹了口气,又道:“大小姐搬出去住是她的不是,只大小姐才刚和离,心里难免烦躁郁闷,搬出去也是好的,等她想通了,自然就又回来了。”白氏嘤嘤道:“等她想通了……买宅子的银子都给了人家了,等她想通了还有什么用。”嬷嬷眼底波光微动,略过一抹笑意,随即收敛,继续劝道:“大小姐既是有银子买宅子,必定还有不少积蓄,否则,搬出去住,一应伺候的人从哪里发月钱,她与庭哥儿吃什么喝什么,再者,这宅子买了还能再卖,夫人若是真心心疼大小姐,想要接她回来住,就悄悄地再把她那宅子卖了,银钱夫人自己且先替大小姐保管,没了住处,大小姐自然就回来了。”白氏听着她的话,大觉有理,哭声渐小,“还是你懂我的心思,可策哥儿那样,防我跟防贼似得,派出去跟踪他的小厮,哪一个不是被他打的半残,央央无功折返。”嬷嬷就道:“夫人不妨将这件事交给奴婢,奴婢一准儿三天内把您带到大小姐的私宅处。”白氏仅余的那点微弱哭声顿时打住,“你认真的?”☆、第三百零六章母女嬷嬷就笑:“奴婢怎么好拿这样的事哄夫人。”白氏破涕为笑,嗔了她一眼,“老货,你既是心里早就有了主意,还巴巴看我这几日焦头烂额。”嬷嬷一脸委屈,“奴婢原也想着,万一小少爷肯带路,也省的奴婢折腾。”白氏笑着啐她一口,“就你最精。”董雪仪的事,心里略略舒服了些,可想着方才董策因为白月棠和她翻脸,到底脸上还是蜡黄蜡黄没有光泽。嬷嬷觑着白氏的面色,眼珠略动,思忖一瞬,长长叹了口气。白氏扭脸看她,“你叹气做什么?”屋里不算明亮的烛火映衬着白氏发黄的面色,橘黄的烛光越发显得她一张有了皱纹的脸如同干枯了的橘皮。得白氏问,嬷嬷抿了抿嘴唇,似是有些犹豫,驻了片刻,才道:“这表小姐还未进门,对小少爷的影响就这样大,等她进府了,枕边风一吹,小少爷还不知要如何呢,奴婢实在是心疼夫人。”白氏听她说的话贴心,当即心下微暖,拉了她的手指了下首的椅子,“你且坐下说话吧。”嬷嬷早就立得腿麻,闻言,略略推辞一番便落座。待她坐定,白氏长吸一口气,沉沉叹出,眼底就涌上一股浓稠的怨毒,恨恨道:“当初雪仪胡闹,非要在雪若的生辰宴上算计顾玉青,结果怎么样,她技不如人,反被顾玉青算计回去,策哥儿和白月棠的事,就闹得人尽皆知,再加上先前策哥儿在白家和月棠……”话音儿及此,白氏语气略顿。想起白月棠不惜姑娘名节,不惜清白身子的算计策哥儿,白氏越发觉得她毒辣,心头对她的恨意也就越浓。“若非为了保住永宁侯府的面子,我怎么肯点头让她以正妻的身份进门。”胸中恶气憋得白氏脸色越发难看。嬷嬷就跟着叹息,“夫人的苦楚,奴婢都晓得,要怪只能怪白月棠她……”忽的意识到,自己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说未进门的世子夫人的坏话,似乎不妥,嬷嬷忙一脸惊骇的捂嘴住了话音儿,小心翼翼惴惴不安朝白氏看过去。白氏睨她一眼,道:“有什么不能说的,虽是正妻,到底也是姨娘肚子里的贱种,纵是做了我儿的正房,她也一样上不得台面。”在白氏心中脑里,似乎根本就没有所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