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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衣料店,不乏色泽花式好看的簇新布料。她就恪儿和嫡亲弟弟这么两个弟弟,眼下恪儿去了祁北不在,拢共就剩下这么一个在跟前,自一出生就被人抱走,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好容易回来,难道换让她弟弟穿父亲不能用的衣料?赤南侯府又不是缺银子。顾玉青语落,黄嬷嬷似有若无瞥了姜mama一眼,心头微微一叹。顾玉青的话,就在一个时辰前,她也说过一模一样的,可惜姜mama不听。姜mama是顾玉青的乳母,又是顾玉青几番派人去乌青村接来的,可见情分非同一般。为小少爷置办衣裳一事,顾玉青又是吩咐给了姜mama,她的话姜mama不停,她也只得作罢。黄嬷嬷不过是面无痕迹心头一叹,姜mama却是顿时面上一僵,尴尬之色拂过,咬了咬唇,“都是男子衣料,这些虽是侯爷的,可到底因着花式鲜艳,侯爷是断然不会再用的,小少爷年纪小,正好用着,不然,平白在库房里搁着,长年累月,是要怄烂的。”顾玉青……姜mama满眼不舍,轻抚了那锦缎,“都是上好的缎子,外面店铺,这样好的缎子,一匹少说要几十两。”几十两……黄嬷嬷眼角瞥了一眼姜mama怀里抱着的那匹旧了的云起,心头吐气,这样的云锦,尽管是三五年前的样式了,可一匹至少也要五百两,你几十两就想要买……☆、第九百零四章大惊顾玉青闻言,悄悄一声叹。姜mama的眼界,到底是……之所以将此事交给姜mama,不过是因为,姜mama在府中住着却无正经差事,她是好面子的人,顾玉青倒是不介意白养她,可怕她心头不舒服故而一些没有难度的不会涉及人情的又颇有油水的事,顾玉青都会交给她去做。先前一些,倒也做的好,可一旦碰触到这样的事情,她经久不在赤南侯府做事的短处便体现出来。体谅着姜mama的自尊心,顾玉青含笑道:“mama有所不知,这些布料,我原先是打算赏给周秉德的。”姜mama闻言,顿时一愣,一双眼睛大睁,直直看向顾玉青,满目震惊过后的喜色,“赏他这么好的料子作甚?平白糟践了!”欢喜过后,说的诚心诚意,“他一个赶车的,哪里用得上穿锦缎,粗布衣最好!”姜mama如是说,顾玉青倒是信她真心。含笑摇头,“周秉德此次前往江浙置办年关一事,若是办的好,等他回来,我是要提了他做管事的。府中的管事,是父亲一手提携上来的,等我出阁,自然是不能将他带走,更何况,还要留给小少爷用。”“我瞧着周秉德做事倒是个稳妥的,提了他做管事,又是知根知底的,我也放心。既是做了管事,岂能没有几身像样的衣裳。”顾玉青是要嫁给四皇子殿下的,皇子殿下家的奴仆,自然衣着要比寻常人家的贵重些。这个道理,姜mama还是懂。主仆尊卑有别,这侯爷不用的衣料,既然周秉德用了,那小少爷就断然不能再用,否则便是辱没了小少爷的身份。这个道理,姜mama也懂。满眼可惜的扫了一眼膝前的料子,姜mama忍着心痛,道:“如此,奴婢就替秉德谢大小姐恩典了。就是又要大小姐破费,为小少爷另买料子。”顾玉青……她给她弟弟买东西,这也叫破费……就算是花干了她从陆久政那里挪来的那些金砖,她也只怕不够呢!略略抿唇摇头,顾玉青深深看了姜mama一眼,“既是话赶话说道这里,小少爷的衣裳,就有黄嬷嬷来准备吧。”顾玉青的这句吩咐,黄嬷嬷倒是一脸不出意外的淡定,只是她尚未张口领命,就见一侧姜mama忽的面色一白,嘴皮微张,瞠目看向顾玉青,“是奴婢做的……”顾玉青摇头,“之前匆忙之下吩咐这件事,是我顾虑不周,眼下不仅是父亲和小少爷要回来,周秉德再有八九日也回来了,届时少不得要跟着管家四处打点府中年礼,总要有身像样的衣裳不是,mama莫要多心,我是让你安心给周秉德做两三套衣裳。”顾玉青耐着性子解释,姜mama的面色总算是缓过血色来。再一想到自己方才的误解,当即一脸愧疚,不敢去看顾玉青,绞着左右两根手指头,嗫喏道:“奴婢领命,谢小姐大恩。”顾玉青含笑,“等mama给周秉德的衣衫做好,黄嬷嬷也买回了小少爷的衣料,到时候,小少爷的衣衫,还是要mama亲自动针线才好,针黹房的针线,如何比得上mama的。”姜mama虽然眼界略低,可对她一颗真心却是毋庸置疑,再加她的针线功夫,的确一流。姜mama闻言,当即眼底一亮,面上又泛起欢喜并nongnong的感激,点头,“奴婢一定给小少爷把衣裳做好。”几盏闲话嘱托后,姜mama一脸喜色,抱着衣料离开,待她前脚出了门,顾玉青朝黄嬷嬷看过去,神色突然变得凝重,“嬷嬷,今儿出去,我遇上顾玉禾了。”顾玉禾三个字从顾玉青口中说出,黄嬷嬷震得嗖的一下从绣墩上弹起,立在地上,瞠目看向顾玉青,嘴皮发颤,“她还没死?”顾玉青摇头,“流放途中逃匿,这个,我先前是知道的,可她逃匿之处乃深山野林,且不说那一带野兽毒蛇泛滥,单单密林无路,就足矣将她困死在那林中,故而我从未放在心上,却是不成想,她竟如此命大,不仅活着,竟是还回来了京都!”顾玉青说的咬牙切齿,目眦欲裂,“是我当初一时失误,才给了她今日的生机,当时就该一刀将她毙在母亲坟茔前,什么流放……原想着一刀毙命太过便宜了她,流放之苦,何其浓重,最是适合折磨她,却不成想,弄巧成拙……”对于自己当初的选择,顾玉青懊恼的浑身发颤。黄嬷嬷同如意忙劝,“小姐何必如此,小姐当初,是为了让她受更多地折磨,来祭奠夫人的亡魂,才许她流放之路,至于她能途中逃匿,还有命再回京都,一切始料未及,小姐不要自责。”劝慰的话,说再多,也填不住顾玉青心头的恨,若不能将顾玉禾一刀毙命,她这心神,将始终不宁。几盏话过后,顾玉青强吸一口气,敛了心思拨至一旁,对黄嬷嬷道:“顾玉禾归京,不管她是同何人在一起,她的终究目的,必定是赤南侯府,在我结果了顾玉禾之前,还要劳烦mama同管家一起,看顾好赤南侯府,这些日子,切莫让面生人混迹进来,府中一应用具,尤其是吃食,必须细细检查。”黄嬷嬷肃然点头领命。吩咐过后,又说了片刻顾玉禾容貌尽变只声音身量未改的话,黄嬷嬷凝重而出,顾玉青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