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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突然登门,告诉我一件宫中密事,他所说之言,未必是真,可我却不能抱有侥幸心里不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故而早走。”“内侍总管来的时候,我曾派人去寻了你数次,皆不见踪影。”尽管竭力压制,可南安王面上语气中,责怪之意还是流露而出。萧睿却是对南安王的话生出狐疑。内侍总管?今日一早,内侍总管分明是去了赤南侯府。是他亲眼看着内侍总管和顾玉青一起离开赤南侯府。“父王确定,来的人是内侍总管?”难道内侍总管在离了他的视线之后,又来到静安胡同?被萧睿如是一问,南安王哼的一声,正要发火,随从立刻眼疾手快扯了扯他的衣袖,南安王忍着怒火,道:“当然是他,那种轿子,也唯有宫里的人才能坐。”轿子?萧睿眼前顿时浮现出今日一早,内侍总管离开赤南侯府的一幕。他坐的,分明是马车。这……萧睿正心头打鼓,南安王问道:“今日一早,你去哪了?”“赤南侯府!”萧睿毫不避闪,直言道:“孩儿思念顾玉青了,故而去看看。”南安王顿时……他派人数次去赤南侯府找人,甚至还有一个直接被赤南侯府的家丁撂倒扭送到京兆尹,又被京兆尹送到刑部去,刑部尚书陶晔亲自审讯的人,他连要都要不回来!为了寻他,白白折损一得力随从,他却就这么轻描淡写理直气壮的说他在赤南侯府?南安王心里的火气都快要把五脏六腑烧干了。在赤南侯府为何不露面。可碍于眼前父子俩一触即发的状态,南安王到底忍下心头疑问,只凉凉道:“你对顾玉青,还真是上心!她不安好心,你却甘之如饴!”萧睿点头,“是的。”南安王……“内侍总管来说什么了,能让父王那样着急进宫。”觑着南安王阴沉的脸色,萧睿道。☆、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两心南安王长长吐出一口气,“他说,皇上并未真的死,皇上驾崩,是皇上设下的一个局。”萧睿不禁吃惊,眼睛大睁,蹙眉看向南安王,“局?”脑中思绪万千,如山云滚滚而来,和南安王多年相处,萧睿看得出,他并未说谎。南安王咬牙,道:“他说的认真,当时我心里只想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便急急进宫,想要一探虚实,倘若皇上真的没死,那今日我们进宫揭穿萧煜一事,必定是他安排好的局,可哪想到……”一想到自己堂堂王爷,拥私兵数万高手无数,居然被顾玉青那个黄毛丫头软禁的毫无办法,南安王眼中就腾出杀气。“现在看来,分明就是他们怕你我二人共同在金銮殿上发难,他们难以抵抗,想要分散我们的力量,才将我引诱进宫,软禁起来。”语落,南安王锋利的眼波落在萧睿身上,“可你进宫为何不来寻我?”顾玉青他们的计策,南安王看的清,可他就是想不明白,萧睿为何不满宫寻他。萧睿若是寻他,必定就不会是现在这个结果了。萧睿凉凉哼了一声,“父王提前进宫,孩儿并不知晓……”说道此处,萧睿忽的脑中若闪电划过,一些昨日想不通的事,倏忽明白过来。他知道,顾玉青心里没有他,顾玉青和他见面,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破坏他们的大业,都是为了萧煜。可他却心甘情愿去赴局。明知是坑也愿意跳。一则,他自信自己的万千准备绝不是他们几个小动作就能破坏了的,纵然有损,不过是个皮毛。二则,他想见到顾玉青。不论她说出的话是蜜还是毒,他都甘之如饴。三则……赤南侯府的那盏茶,他每日喝了,心下才舒服。兴许,这便是爱屋及乌,得不到人,就先得到与她有关的东西吧,他早就把那盏茶,当做了顾玉青,喝了那盏茶,便能了解相思。可……明知顾玉青的话都是坑,都是害他,可他就是觉得,顾玉青的话,甚有道理,他的心神,不由的受她影响。明知顾玉青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离间他们父子,他不该上当,却是这当就偏偏上了。昨日顾玉青特意从宫里回来见他,应该就是为了让他们父子先后进宫吧!而内侍总管的突然出现,一则是为了引走顾玉青,二则,是为了制造他和父王之间的误会。内侍总管既是在他面前出现了,他又怎么肯轻易相信,内侍总管也来了静安胡同。更何况,他告诉父王的,还是那种荒诞不羁的事情。可……过分的谨慎,反倒成了内侍总管的疏漏。他去赤南侯府,是光明正大的进去,来静安胡同,却是穿了斗篷,将自己严严实实遮住,不露出分毫痕迹,这分明就是不愿让人知道他来过。这样做,原本无可厚非,毕竟静安胡同这里,是“乱臣贼子”。可他们不该杀了所有的知情人。反倒欲盖弥彰。“内侍总管来见父王,可是穿着深灰色方口鞋,而非宫鞋?鞋面上,绣着的,是一方竹叶,只有三片。”轿辇换成马车,只要略施小计就能瞒过众人耳目,这样的小伎俩,内侍总管若是再做不到,也坐不稳那位置。可轿辇好换,衣服好换,这鞋子,却未必注意得到。南安王一怔,回忆一早见到内侍总管的情形……随从觑了南安王一眼,嘴角微动,先一步道:“左脚竹叶三片,右脚竹叶两片,左脚鞋口处,有些磨损。”萧睿登时眼底一亮,随即又彻底若篝火熄灭一般暗沉下去。若非他此刻突然冷静下来,能想通这些关窍,只怕还要以为,是父王瞒着他行事。想及此,萧睿一时间,心若刀绞。顾玉青设计起他来,还真是……不留余地。眼见随从回答的,正是萧睿想要的,南安王略略一想,道:“你在赤南侯府,也见到了内侍总管?”萧睿心痛的喘不过气,点头,“是。”南安王登时呵的一声冷笑,“你现在该看清楚了吧,顾玉青对你,就是纯粹的利用哄骗,没有一点点情谊,你还对她心存幻想?她就是要破坏咱们父子感情!”萧睿脸色微白,“我知道。”南安王痛心疾首,“知道就该做你该做的!让一个女人迷得七荤八素,如何成就大事!”萧睿嘴角微翕,到底是没有接这一句话,只觉万箭穿心,疼的他喘不过气来。如果他今日没有想通这一切,还固执的以为,父王昨日提前进宫且未在金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