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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兰笑道,“我若住在宫里,便是同幼时一样,让你也住进来,不过我倒是担心一桩事儿,往后你嫁了人,也许都不舍得离开家了,哪里还愿意来陪我?”听到这话,齐月唇角抿了抿,又笑起来:“我怎么会舍不得?这世上谁也不比你重要的。”不止是皇后娘娘,惠妃,太子,又哪一个不看重萧月兰呢,她小的时候,惠妃便是让她结交萧月兰,好好的待她,从那时候起,她就事事以萧月兰为先的,哪怕她更喜欢在家中的自在,有父亲母亲疼爱,也仍往宫里去,后来虽然是心甘情愿了,但还是以萧月兰马首是瞻。萧月兰亲昵的打趣:“你这话我可不信,到时候看吧,你定是不想来了。”她吩咐丫环将拜月台上的香燃起来。也不知是什么香,十分的好闻,清雅。三个小姑娘一起上前拜月。这种年纪,许的愿多数是为儿郎,想觅良婿,几年前她还在想嫁给沈溶的事情,希望一切顺利,然而一波三折,轮到这一刻,尘埃落定,她好像也没什么好期许的了,拜了拜便是起来。等到萧月兰去,她好像是有些犹豫,不像齐月那样的虔诚,闭起眼睛念念有词倒是让陈莹想到曾经的自己。她眼眸转了转,见齐月拜完月,询问道:“齐姑娘你同萧姑娘到底哪位更年长一些?”她好像从来没听说她们称呼jiejiemeimei的。“我比月兰大了十来天,因差不多,便是只称呼小名儿了。”“原来如此。”陈莹微微一笑,“那齐姑娘你很快也要嫁人了罢,我见你刚才这般对月许愿,是不是已经有了意中人?”这话实在突然,齐月脸色顿变。萧月兰却惊喜的道:“是吗?月儿,是谁呀,我可让姑姑牵线,予你赐婚!”齐月很快就冷静下来,笑道:“月兰,我常与你在一起的,能见到什么公子?哪里会有意中人,陈姑娘是故意拿我取乐呢!”☆、058若不是真的,她何以会如此慌张?陈莹可是看得清楚,齐月定是想到了谁,面色才会那样的欢喜,温柔,她心里定也有许多的期盼,只这一桩好事儿,为何要隐瞒?是出于姑娘家的羞怯吗?还是有别的原因?陈莹见她不承认,自然是不会强迫的,笑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看把你急得。你也不要害羞,这般才貌双全,我就不信没有来齐家求娶的公子。”不等齐月说话,萧月兰扑哧笑道:“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一桩事儿,去年有个江公子便是因钦慕她,踩破了齐家的门槛,齐老爷没有办法,同惠妃诉苦,说那江公子日日守在门外,正好我们也在,殿下便是出主意,让齐老爷养一条恶犬,那江公子最是怕狗的,再也没有来了。”陈莹听得笑起来:“殿下这主意倒是极好。”唯独齐月没有笑,咬着嘴唇道:“月兰,你也跟着陈姑娘一起欺负我!”萧月兰怕过分了,她生气,打住了话头道:“起风了,我们便不要坐在外面了,省得着凉,还是去我屋里坐坐罢。”王府甚大,沿着游廊走,往东看去是一大片的宅院,也不知是不是有十来处,萧月兰同陈莹不时的讲解,这处是做什么的,那处是做什么的,俨然是已经把陈莹当做嫂子了。而萧月兰住的地方是处三进宅院,她上回来没有看到,只是在外面观赏了下荷花,这次去了才发现萧家的富贵,倒不是说金碧堂皇,而是每一样摆设都很精美,处处透着巧夺天工的技艺,不像是凡间所出。陈莹看了忍不住心想,不知萧隐住得地方又是何样。走到堂屋,三人坐下来,陈莹看到靠窗边的书架上放满了书,仔细一看,都是佛经,她打趣道:“外面皆传你悟了佛道,看来不假。”要真是,恐怕她也不会烦恼了,世人到底是逃离不了红尘的,萧月兰心想她放不下姑姑,也放不下哥哥,谁也放不下,虽然明知一切都是空,却还是说服不了自己,这些佛经,年纪越大越是看得难受了,许多事情反而是理不清楚。“那是谣传,我要是有那些高僧一二分的悟性,只怕……”萧月兰幽幽一叹。欲言又止的,定是有心事了,陈莹其实真是不太理解,像萧月兰这样的家世,除了无父无母令人伤痛外,真是应该没有多少难处的,到底萧月兰是有什么苦衷?思忖间,听到敲门声,有个小丫环隔着门禀告道:“姑娘,太子殿下来看您了,说是才回了宫里一趟。”萧月兰吃惊,都这么晚了,他还过来吗?“他在哪里?”“与王爷说话呢,很快就要来这里了。”陈莹心想,这太子对萧月兰真是情深意重,治水前恋恋不舍看了一回,而今回来了,连歇息都不歇息,又过来豫王府,可见有多喜欢萧月兰了,且还是太子这样尊贵的身份,越发显得稀有,只可惜有些一厢情愿。“殿下来了,我还是不要打搅了。”齐月此时站起来告辞。“什么打搅不打搅!”萧月兰忙拉住她,“外面这么晚了,你难道还想回去不成?你就留在这里罢,又不是没有客房,再说他难道是外人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你还见外了!”齐月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他是来看你的。”熟悉的声音传到门外,赵括脚步顿了顿,想起年幼时,他抓到一只极为漂亮的翠鸟,不知该送给谁,惠妃便是替他做主送给了萧月兰,后来他看见齐月盯着鸟儿看,不知道多喜欢,但他再也没有抓到第二只。那只翠鸟后来也死了,它并不喜欢住在笼子里。萧隐与他一同来的,上前叫萧月兰开门。月光下,两个年轻男人并肩站着,一个高大威风,一个温润如玉,姑娘们连忙上前行礼。“听说你们已拜完月。”赵括笑道,“我还是来晚了,不然正好有一种香合适你们用,我是在蕲州买的,听说用了秘制的法子。”萧月兰道:“拜月不过是看诚心,香什么的倒不重要。”她打量赵括一眼,“殿下来回奔波定是劳累了,何必还要过来呢?”她是不想看他在自己身上花费那么多的时间。“都是坐马车的,有什么累?你就不想看到我吗?”他这一笑,风姿动人,萧月兰微微垂下头。两人说话时,萧隐朝陈莹使了个眼色,陈莹便是借机走到他身边。男人好像喝了点儿酒,闻起来有一股酒香,他低头问:“你拜月许什么愿了?”陈莹怔了怔,她当时脑中一片空白,可没许什么愿,倒是被他问住了。瞧她为难的样子,他眉头挑了起来,手握住她的腕:“是许了不想告诉我吗?”漆黑的眸中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