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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几分由衷的喜爱,拍拍身侧,“来,今晚你就睡在这儿吧,跟我说说话。”“好啊。”翌日,程询给唐栩下拜帖。这一段,唐栩来过两次,都是拜望姜先生,与他说话亦算投机。回事处的人很快带着答复来回话:“今日唐侯爷请了一日的假,要料理些家事,他说今日晚间得空,会设宴恭候。”程询很是愉悦。今晚应该就能见到修衡吧?那孩子成年之后便是罕见的俊美,如今不知该有多漂亮、多招人疼爱。这一世,若可能,我愿意做为你和薇珑引路的一盏灯,让你们免却心疾,活得惬意。但愿,你们亦愿意。内宅里,程夫人正忙着寻找见怡君的由头。“听说那孩子书画皆精,别的便不知晓了。”她苦恼地按着眉心,“书画……我能做出什么文章么?”一旁的红翡听了,见自家夫人半晌拿不定主意,灵机一动,“夫人,年初的时候,舅老爷不是送给您一幅难辨真伪的画么?您不肯让老爷和两位少爷甄别,怕舅老爷面上无光,廖二小姐不知就里,让她看看可好?”“对啊。”程夫人眼睛一亮,立时点头,继而又揶揄自己,“说出去谁会信?我手里头那么多难辨真伪的乐器、扇面、画作甚至摆件儿……”说着不免生气,“那些人是真看不出,还是看准我分不出真假?”红翡失笑,“他们定是都看不出,花了大价钱买下的,不然怎么敢送给您?”程夫人心里稍稍好过了一点儿,“快去安排,把廖二小姐请过来。”长子的意中人,她近乎迫切地想见一见。☆、31.结良缘感谢支持正版怡君颔首和廖碧君相形去了暖阁见客。见姐妹两个进门廖芝兰连忙起身盈盈上前见礼“碧君jiejie、怡君meimei,登门叨扰还望海涵。”她比廖碧君小一岁,比怡君大一岁,生的不高不矮身段窈窕半月形眼睛长眉入鬓,笑起来很甜美。姐妹二人还礼,廖碧君客气地道:“哪里的话,你便是不来,我们过些日子也要去看你的。”怡君点头表示赞同心里却嘀咕道:谁要去看她这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三人落座闲话片刻,廖碧君吩咐丫鬟摆饭。席间怡君问道:“芝兰jiejie今日前来没什么事吧?”廖碧君闻言暗暗失笑,正常情形该问人家是不是有事怡君却反着说。廖芝兰从容笑道:“没事。许久没见婶婶和你们两个就想过来看看。便是你们不得空,也能向婶婶请教一番女工。”廖大太太做得一手好针线,绣品人见人夸。廖芝兰的女工尚可,每次过来都会投其所好,认认真真请教。怡君只是漫应一声。她一听便知,廖芝兰这次又把母亲哄得很高兴,不然母亲不会自己出门还安排下席面全然不见外的做派。廖芝兰则顺着这话题往下说:“问起叶先生去了程府的事,婶婶说她也不清楚。你们今日去程府,还习惯吧?”自家已知晓这件事的梗概,她并不遮掩。“习惯。”怡君并不想提及在程府的见闻,道,“哪里的学堂都是大同小异,我们只是追着叶先生走,对着的也只有她,跟在家一样。”廖碧君闻音知雅,颔首一笑,“的确。”“碧君jiejie的书法,我倒是不难看到。”廖芝兰诚恳地恭维,“jiejie的字实在是好,不要说我了,便是我两个哥哥都自愧不如。”廖碧君笑道:“meimei谬赞了。”廖芝兰转向怡君,“只你最愁人,画作从不示人,针法乱七八糟的绣品我倒是见过两回。哪有藏着才情、显露不足之处的人?”怡君笑起来,“我的画,比绣品还差。要是出色的话,以我这种性子,怎么可能不显摆一番。”廖芝兰将信将疑。廖怡君这个人,她是真捉摸不透:自幼好学,五岁那年就缠着长辈给自己启蒙找坐馆先生,每隔三两年就换一种学问研读,但学的到底怎样,只有教过她的人清楚。教官家子女的先生,嘴巴哪有不严的?若学生没有扬名的心愿,自是随着学生的做派说话。可廖怡君又明明不是低调的做派,这几年可没少干开罪人的事儿。是天生性格矛盾又复杂,还是真没有资质学成哪件事?没办法下定论。怡君岔开话题,从丫鬟手里接过布菜的筷子,给廖芝兰夹了一块糖醋排骨,“这道菜,是厨子的拿手菜,芝兰jiejie快尝尝。”廖芝兰笑着道谢。一餐饭下来,三个女孩东拉西扯地谈及不少话题。饭后,喝完一盏茶,廖芝兰道辞离开。廖碧君思来想去,也琢磨不出廖芝兰的来意,不免嘀咕:“真就是闲得没事来串门的?”“怎么可能。”怡君笑道,“她应该是学会我那个路数了。以前我想跟谁探听什么事,不也是这样么?把自己想问的掺在杂七杂八的家常话里,就算没完全达到目的,心里也能估算出七八分。”“是么?”廖碧君不由皱眉,“那你该早些提醒我留神啊。”“怎么提醒?”怡君笑意更浓,“同一桌坐着,我要是给你递眼色,她一定会留意到。再者,她说起什么,我也不能总抢在你前头接话,会让你没面子。把心放下,没事。她要探听的只是门外事,除了关于程府的,我们告诉她也无妨。”“那还好。”廖碧君无奈地道,“这次没法子了,往后再见到她,我一定留心。”论城府,她比不了廖芝兰,更比不了meimei。“这样想就对了。”怡君携了jiejie的手,“我们回房做功课。”午膳时,程夫人派人唤程询回到内宅。这是程询和程译逐年养成的一个习惯,早中晚只要在家里,且手边无事,就会陪母亲用饭。论起来,他和程译做了很多年孝顺母亲的儿子。处处与母亲拧着来的那些年,起因是母亲硬着心肠要他娶廖芝兰,任他长跪不起都不改口,死心塌地配合父亲。再往后,母亲对他的失望心寒越来越重,为人处世方面,一步一步,不自觉地被父亲和廖芝兰、林姨娘带沟里去了,他又是心冷齿冷的状态,什么事都懒得解释。重新来过,他希望把母慈子孝的情形常年维持下去,这对谁都不会有坏处。平心而论,不论怎样的儿媳妇进门,母亲都不会做恶婆婆。前世程谨的婚事,父亲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定了,母亲私心里一百个不乐意,等到新人进门,照样儿经营出了婆媳融洽的情形。用饭的时候,程夫人闲闲地说起上午内宅的迎来送往:“徐夫人昨日下了帖子,上午带着女儿过来了一趟。徐家那位千金单字一个岩,生得委实标致,言行得当,真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