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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宁向曾晚招手,曾晚提起精神,小跑到他身边,“教练。”胡国宁上下打量她一番,“小晚,干嘛呢?”曾晚:“来训练啊。”胡国宁困惑:“你能吗?”曾晚早就想过对策了,如果一下说各种训练都能,肯定会引起怀疑,她面色平静道:“嗯,医生说简单的可以慢慢做起来,所以我就来了。”胡国宁欣喜:“那感情好啊,慢慢练起来。”曾晚点头:“嗯。”曾晚左右看看:“梁教练呢?”胡国宁不紧不慢说:“先让他回去休息了,想着等你伤好了再请回来的,要不我现在就……”曾晚打断:“现在就不用了,等过阵子我能做些有强度的训练,再叫梁教练回来吧,正好让他多休息休息。”胡国宁:“也行。”曾晚呼口气,这事儿就这么含糊过去了。胡国宁跟许建树商量了下,曾晚就由胡国宁暂时带着,正好跟唐雁她们一起训练,当然,训练强度不同。一早上,曾晚总算好好出了一身汗。曲欣艾拿着水走来找曾晚,她四处看看,将声音压到最低与她说话:“晚姐,你怎么来啦?”曾晚:“训练。”“不能啊,你前几天还跟我吐槽不能练,怎么今天就……”曾晚左右瞥两眼:“我偷偷来的。”“偷偷!”“嘘——”曾晚喝口水,淡定讲:“放心,我有数,只要身体不舒服了,就立刻停止。”“那你家陆医生知道吗?”曾晚讪讪笑:“当然是……不知道啦。”“晚姐……被逮着了,你就完蛋了。”曾晚笑笑:“所以你别跟别人说。”曲欣艾苦恼:“那你得保证,如果不好受了,就立刻退出。”曾晚举起手,竖起四根手指:“我发四。”曲欣艾:“好啦好啦,走吧,去吃饭。”*下午训练结束,曾晚收拾着包裹,准备打道回府。胡国宁瞧见,问:“回宿舍啊,你房间应该很久没打扫了吧。”曾晚一愣,她不回宿舍,她要回家的……“啊……不……我不回宿舍……”“不回宿舍你去哪儿?”胡国宁狐疑。曾晚眼神四处飘,胡国宁皱眉,“小晚,你是不是……”曲欣艾不知从哪里跳出来,“教练!”胡国宁吓一跳,“曲欣艾,你长得小,嗓门可大啊!”曲欣艾看了眼曾晚,突然抓起曾晚的左手,给胡国宁看,“胡教练,晚姐结婚了。”胡国宁:“你就胡诌吧!”曲欣艾:“戒指,戒指啊,陆医生亲自给戴上的戒指。”曾晚扬唇笑,这戒指还真不是陆程和戴的,是她自己带的。胡国宁盯着戒指,将信将疑道:“小晚呐,真的假的啊?”曾晚缓缓点头:“嗯。”曲欣艾机敏道:“所以……晚姐就不回宿舍睡了,要回家,等封闭式训练,或者集训的时候,再住宿。”胡国宁久久回神:“诶,你个丫头,你咋什么都没跟我们说呢?”曾晚笑笑:“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嘛……教练,你要保密哦。”胡国宁爽朗一笑:“行,什么时候的事儿啊?”“就前一阵。”“小晚,恭喜了。”曾晚笑着点头,“谢谢教练。”一大危机解决,曾晚感激看着曲欣艾。胡国宁先走一步,曲欣艾与曾晚并肩走着,送她去一队大门。“晚姐,你打算什么时候生宝宝啊?”曾晚抿嘴,宝宝啊……她与陆程和都还没夫妻之实呢……哪里来的宝宝……而且这问题,也主要在她……“嗯……奥运会以后吧。”曲欣艾点点头,“明白。”*打车回家,曾晚以最快的速度洗澡洗衣服,又把衣服用甩水功能甩到挤不出一滴水,立刻挂到外头晒,夏天,太阳总是很晚才落下,气温又高,衣服干得快。而且,曾晚穿的衣服,特地选了最容易干的料子。陆程和回来的时候,一切已经恢复成原来的模样,曾晚正卧在沙发上悠哉悠哉看电视。听见动静,曾晚回头,双臂趴在沙发上,弯眼笑说:“你回来啦。”陆程和盯着她看了几秒,轻轻“嗯”了一声。“今晚吃什么?”“你喜欢吃的鱼。”“好。”陆程和把手里的菜搁在桌上,向曾晚走近,她因为心虚,又确认了下自己的睡衣是否和陆程和出门前时穿的一样。陆程和手撑在沙发上,低头觑着她,曾晚结巴,“怎、怎么了?”陆程和凑近闻了下,“洗澡了?”曾晚屏住气:“嗯……对啊……”“怎么今天洗这么早?”曾晚随即编了个理由:“啊……就今天嘴馋,出门买了冰棍,出了汗,身上黏黏的,就洗了。”陆程和仍旧那样看着她,曾晚继续说:“刚才穿的衣服我洗完了,也晾干收好了。”曾晚心底慌,应该没露馅儿吧……几秒后,陆程和站直:“嗯,我去煮饭。”曾晚心底呼口气:“好。”就这几秒,曾晚明白了,什么叫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现在做了亏心事,天天就得提心吊胆过,更何况她又不能跟陆程和摊牌。曾晚张开双臂,以最舒心的姿势靠在沙发上,“天啊……要命的啊……”陆程和系着围裙,从厨房望着曾晚,微微蹙眉。*就这样,第二天第三天,曾晚以相同的方式偷溜出家门,又偷溜回来。怕陆程和发现,她还特地买了无香型沐浴露,这样洗完澡也不会很香。第四天,曾晚照常从体育馆出来,曲欣艾送她到大门口,曾晚与她挥手告别后,就走到路边等着路过的出租车。等着等着,出租车没等来,倒是等来了陆程和。白色路虎开过来时,曾晚还傻愣着没发现,等到车停在她面前,她连跑路的机会都没有,就杵在那儿,跟根木头似的。陆程和从车上下来,面无表情走到她跟前,曾晚抿着嘴,躲避他的视线。曾晚低声:“你怎么来了……”陆程和冷声道:“上车。”陆程和转身绕回去,上了驾驶座,曾晚耷拉着脑袋,也磨磨蹭蹭坐到副驾驶座。回去的路上,陆程和一句话也没说。曾晚转个身,侧着坐,背对陆程和,连他的脸也不敢看。这件事本就她理亏,更是连说话的底气也没有。两人无言回到公寓,车库里一前一后走,上楼曾晚也是躲在他后头,等进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