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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瑟并不如她的样貌显示得那么年轻,她活很久了,甚至说不上来她究竟出生在哪个时代。她的能力可以使她永远保持体内细胞的年轻——她学得最好的就是人体细胞与结构,这使她不会衰老,即使受伤也可以很容易治疗,也可以轻易改头换面。 虽然她并不喜欢经常改变面貌,这会让她陷入自我认知的混乱。 至于她是如何和帕克一家产生交集的呢? 这说来话长。二战后,她做了很长时间的雇佣兵,也认识了不少朋友,但她从未停留过,宛如一个到处飘荡的幽灵。 而那段时间,她的心理状况不太好,过于漫长的生命开始让她有些乏味,她甚至在考虑结束更新自己的细胞,在任务后对身上的伤也不管不顾。 就在这个时候,她遇见了帕克一家。 那天,她刚刚结束一个暗杀一位地下贩卖人口的老板的任务,躲在暗巷里,手里的长刀滴着血,自己腰侧也是皮rou翻滚——那是被黑心老板雇来的打手砍的。 她倚着掉皮的墙,抽着味道浅淡的烟,放任伤口的疼痛,长刀和身上的血滴落,在地面上汇成一个血洼。 而这时,年仅十岁的小彼得闯了进来,他看见维瑟立刻吓得浑身颤抖,呆呆站着,眼泪要掉不掉。 维瑟也是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将长刀变回铁环收起来,看见小孩儿还是一副被吓傻的模样,头疼地薅了薅头发。 她自认不是个好人,但至少不会吓唬人类幼崽。 “嘿,boy,别哭,你吃糖吗?”维瑟蹲下来,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她将手里的香烟变成一块糖,“草莓味的。” “哇哦!”原本吓哭的小孩儿立刻被转移注意力,目不转睛地盯着维瑟手里的方块硬糖,普普通通,像上个世纪的老古董,“你是魔术师吗?我喜欢橘子味的!” “呃……这个……”维瑟顿住了,天知道橘子味的方块糖是什么结构,会变草莓味的都是因为过往有个人喜欢——虽然她不记得那个人是谁了。 维瑟无奈地叹了口气,将硬糖放入小彼得柔软的小手,“well,虽然我没有橘子味的糖,但是我有这个。” 她盖住小彼得的手,像变戏法的那样,猛地掀开,草莓味硬糖消失不见,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肆意绽放。 她变这个变的比较多,通常用于夜晚的酒吧,向一些美人献殷情。 “哇啊——”小彼得满脸绯红地瞪大眼睛,他惊奇地把玩手里的红玫瑰,然后期待地看向维瑟。 对上小朋友亮晶晶的狗狗眼,维瑟无奈笑着揉揉他毛糙的小卷毛。 还真把她当变戏法的了。 但下一秒小朋友注意到她腰侧狰狞的伤口,瞬间急得抱住维瑟的手。善良的小朋友在原地踌躇两下,然后飞快地往外跑。 维瑟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小朋友怎么了,刚站起身就见小朋友拉着一个成熟美人急忙跑来。 梅一眼就注意到维瑟身上的伤口,叫道:“哦老天,你受伤了!你需要立刻去医院!”然后不由多说地拉着维瑟往外走。 就这样,维瑟就被帕克一家稀里糊涂地捡回了家,从此飘荡的灵魂再一次停住了脚。 “嗨梅!嗨本!”彼得回到家向梅和本打招呼,然后急冲冲往楼上的房间跑。 “彼得。”维瑟叫住他,抛了个东西给他,她眨眨眼,“今日份幸福。” “哦!”彼得手忙脚乱接住,展开手心,赫然是一块橙色方糖,他开心地笑,“橘子味?” “橘子味。”维瑟耸耸肩。 没错,她现在会做橘子味的糖了,鉴于某个小朋友坚定不移地喜欢了好几年。 彼得将糖扔进嘴里,甜蜜的味道在舌尖炸开,抚平他心头刚刚掀起的酸涩。 他扬起灿烂的笑,奶酷奶酷地朝维瑟行了个礼,“谢啦,维瑟!我现在非常有干劲,我觉得我马上就可以消灭那些作业!”他古灵精怪地挥挥手臂,然后噔噔噔跑上楼。 梅端着水果盘从厨房走出来,不赞同地说:“你又给他糖了?哦,我总担心有一天他会有蛀牙。” 维瑟笑着接过水果盘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学业中的孩子总得需要一点甜蜜。” 坐在一边的本叔放下报纸,叉起一块西瓜,“维瑟说的对,梅你太严肃了。” 梅瞪了一眼本叔,本叔向维瑟挤挤眼,古怪地耸了耸肩。 维瑟失笑,帕克一家的日常就是如此平凡而温馨。 客厅前电视机的新闻吸引了她的注意。 电视机里正是昨晚品尝过的那个焦糖甜心,此刻他正随意坐在椅子上,对国会那些议员大开嘲讽模式,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官员脸上一片铁青。 嘲讽一片后,托尼似乎是说累了,换了个姿势,继续用他一贯的讥讽话语拒绝向国会上交钢铁战衣的技术。 维瑟还注意到他悄悄揉了揉后腰,她不由勾了勾嘴角。 “这些官员总是试图拥有一些他们掌握不了的力量。”本叔评价这些新闻。 梅姨表示赞同,“我觉得这种可怕的技术放在钢铁侠手里挺好的,他是个好人,要是落到那些官员手里一定会被用来战争!” “That,s terrible。” 维瑟没有对此发表看法,她不是超级英雄也不是什么报复社会的超级反派,虽然通常她只接暗杀穷凶极恶的人的任务——她只是有些冷漠罢了。 一般在她眼中,世界只分为亲近的人和陌生人,她愿意为亲近之人付出一切,也可以因此对无辜之人大开杀戒。 但估计以后是不会有这种假设了,因为那个逐渐被她捧到心头的男人是个英雄——他不会喜欢她那样做的。 维瑟看着电视里托尼以胜者的姿态整整西装领,高傲地扫了一眼会场,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场。 宛如昨晚,维瑟在台下望着,是那样闪闪发光,可能孤寂的灵魂就是如此容易被这样闪耀的人吸引吧。维瑟觉得这样的托尼可爱极了,可爱到想立刻来到他身边给他一个深吻。 她沉思着,手指不经意滑过下颔,左胸口的心脏正常跳动,她却知道那一下一下跳动蕴含着怎样蓬勃的情感——她似乎,似乎许久许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维瑟不自觉揉揉太阳xue。 “嘟嘟——” 口袋里的手机铃声打断她的若有所思,维瑟对一旁的梅和本示意了下,来到阳台,接通电话。 托尼的声音毫不意外地传来,“嗨维瑟,是我,你应该不会听不出我的声音吧?你肯定不会。” “当然,托尼,我已经准备好将你的声音永远刻入我的记忆了。”维瑟笑着说,情话对她来说粘手就来。 “哇哦,你简直比我还花花公子!”托尼没什么感情地感叹,维瑟甚至能想象到他在电话那边撇嘴的模样。 维瑟轻笑,转身倚在阳台的铁栏杆上,等待他接下来说明他的目的。 “well,我更希望你能当面对我说这些情话,我的意思是,贾维斯已经做出几套模拟方案,就差你来试试了。”托尼说。 他顿了顿,邀请道:“Hmm……也许我们还会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噢亲爱的,你现在的腰可不适合,我看见你在国会听证会揉腰了。”维瑟低笑打趣道。 托尼有些恼羞成怒,“你以为这是哪个混蛋的杰作?你的体力让我叹为观止,也许下次让我主动更利于我们之间交流的和谐。”他拒绝承认昨晚那个被做到昏迷的人是他自己,没人相信花花公子托尼.斯塔克会在床上技输一筹。 维瑟不由笑起来,又在托尼彻底恼羞成怒前止住笑意,“okey,我非常愿意和你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亲爱的,我猜你还没吃晚饭?需要我给你带吗?” “今天友情附赠送货上门服务。” 托尼被她低沉暗哑的话撩的耳朵发热,他装作不在意地说:“哇哦,虽然我通常更喜欢去六星酒店享受烛光晚餐,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来征服我的胃。” 他在暗示维瑟,他想吃她亲手做的。维瑟听懂了他的暗示,忍不住笑着说:“我该说是我的荣幸吗?” “当然。”托尼理所当然地说,“我还想要Randy,s的甜甜圈,你该去尝尝,那绝对是你不能错过的美味!” “OK,OK。”维瑟全权满足他的要求。 她挂了电话,向客厅内的梅和本打了个招呼。 “梅,不用准备我的晚饭了。” “今晚,我有个约会——” 顶着梅姨和本叔打趣的眼神,维瑟笑着挥挥手,跨上她的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