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蛋是男mama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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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流过他的太阳xue,划到湿湿的鬓角里去,我病眼一疼,他脑袋旁边的,禁锢他的两只手不由抓皱了床单,霎时我翻身下床,心里无数声音尖叫着,不要! 不要找本尊,现在花楼上多少人想着念着把jiba插到你的sao逼里,不要找本尊! 一切都在提醒我刚刚短促而狂热的情事,我捂住双眼,痛恨自己为什么受引诱去捅了那层窗户纸。其实,我并不讨厌那些温馨的过家家,这些年我叫他爹,他闲时垂着睫毛督促我读书,像人间真的孩子…… 我突然又愣住,不!我是万剑山最无情的剑!半步杀一人,万里不留行,像我这样的浪子,怎么可能,怎么会! 明明……明明…… 老妖精是风韵犹存的,铺在床上的发又黑,又长,又直,他衣裳凌乱,蜷起腿,他睫毛也长,微微转动眼珠看过来,氤氲着病态美感的不详神情,喉头缓慢地吞咽着,下颌划出薄而厉的线条。 我本想听听他的解释,看到他如丝般眯起媚眼,头狠狠转过去抓起衫子跑了。 哪里还有回旋的余地? “开门!嘉石!”我跑到别院捶门,搂住探头的嘉石。想来我平时都被华池身上的秾香腌入味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异常的,安抚着不断喘气的我,问怎么了。 怎么了,我该怎么说,你郎官刚要及笄被你岳父截胡了,还是华池勾引我,我在人间没有什么家人了。 我摇摇头,听到嘉石嘟囔:“小疯子,突然跟没断奶的孩子似的偎我想干嘛,回你自己房间睡,别明天华池公子找来了。” 话是这样说,他还是给我拿了一床薄被子,他利索,不像华池,不紧不慢的,挨着我把灯吹了,叮嘱:“睡觉,我记得明天你有早课呢。” 虽然我累,可是我就是睡不着,我能清晰地感到胸腔深处有东西躁动着,独自肿胀着,我左眼也疼,翻身闭上眼睛,黑漆漆的眼皮一跳一跳克制不住地跳出我父皇的身影。 烦死了!一个个的,那些我恐惧的男人,一个个都出现了是吧!我根本就不愿回想起,那永远遥远,典雅的身影,天下最尊贵的一抹玄色。 他溺爱我,纵容我,这是很多大臣痛心疾首的事,他只有我一个孩子,也只有在少数问题上会严格起来,比如成仙炼丹之类的事宜。好吧,我长成这样五毒俱全的心性,就算我有大部分的责任,难道他这个爹就没有一点点责任吗? 继位之后街头巷间很多人盼我早死,因为上朝召见大臣时,我宠爱的两个容貌好的司礼太监常常分立于龙椅两侧。我的意见都来源于他们的一个眼色或一句暗示。我愈发乐于这样,即使我的年龄和学识足以摒弃阉人的垂帘听政。 摄政王的表情总是很有趣。 我突然在黑暗中嗤笑出了声,把嘉石吓得一抖,他半撑起胳膊骂:“你今天怎么一惊一乍的!左翻右翻烙饼呢!身上虱子发情了!” 诶,他之前是个多么文雅细腻的男性啊,我看向他的方向,后院和花楼是分割的两个世界,没有任何光亮,迷迷糊糊看个轮廓,已经是凡人的极限了。 当年先祖说,我不是为了凡间盛世太平,为凡人情情爱爱而降生的,我是天之骄子,踏入万剑山凌云峰,就可以斩去血rou苦弱。 她这样说着,用红绳束起我的白发,细长的手指羽毛般轻柔。虽然,后来发现她骗了我,我并不是那个被选中的天赋异禀,之所以能忝列剑尊,杀了很多人,也嗑了很多药。 可她骗我也没有好处,我除了无底洞一般磕她的好丹药屁用没有。我不明白,但师尊说,这世间很多事没有必要去明白,我们孤直剑修,想多了,会成魔。 比如我从小就没有mama,我曾向太傅询问,其缄口再三,视我问话为猛虎。 约摸就是父皇杀了她,称帝而焚史,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他是强者,成王败寇,不就是这样吗?几代以来那些对宫闱秘事充满好奇的人,仍在猜测我父亲戎马倥偬的一生中雪花般玄妙而可怕的细节,猜测他如何不露痕迹地使女帝死于宫闱。 不过我从来没有在父皇面前妄言过,我当他做了个和神仙巫山云雨的梦,然后我出生,奇人都是这样的。多少人追赶着当我mama,四妃、九嫔、九婕妤、九美人、九才人和八十一名御妻,雄雌佳人,我都看不上。 我十八岁那年和裘凤溪成婚,这是父皇走之后,摄政王应允的。 我不知道父皇去了哪里,蓬莱,瀛洲,众说纷纭。他的灵柩被运到南塘历代君王的陵墓,棺椁里装满了殉葬品,金银、玉器,珠宝和他的贴身衣物,其中有许多是我喜欢的,于情于理我都不该俯身去取自己父亲的殉葬品,却没有人敢阻止我。 死很可怕,父王却是不死的,至今我仍然这样认为。被师侄拉到凡间看望时,父皇用来冶炼仙丹的青铜大釜依然耸立在宫墙一侧,釜下的炭火已熄灭百年,可指甲刮下变色的青铜,竟然还温然灼人。 浮云苍狗,我云游仙山,没有同他再见过。一定是我不认识他了,我不曾化神,容颜就已经和昔日判若两人,而他,真的遁入仙道了吧。 在我记忆中,他带着好听而细碎的二十四旒琉璃帝冠,额上始终扎系着一条典雅的黑色缎带。能完整看到的,只有他形状完美的唇,笑意标准温柔,尖瘦的下巴,及膝的棕发静静地垂坠。 我也问为什么不能直视他,我流着他的血,太傅叹气,那不是你的世俗的父,是帝王啊。 没有人见过吗? 太傅摇头。见过的人,都死了。 其实在他走之前我有过见他的机会。我与一个替父皇炼丹的道士缠斗,数十个宫人试图拉开我们反而被波及,被宦官带到智臻堂的时候我的颧骨上还有道士溅上的鼻血,用手背蹭得红彤彤的,像是淤伤。 他走过来,我感觉到他幽幽的目光在我脸上打转。 “天天都是你在打架,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别人总是找你茬你,为什么没有听别人家的孩子天天这样不安分,你反省……” 我通晓让他闭嘴的一百种方法,抬手打断,认真地摇头,捂住胸口轻声细语:“父皇教导孩儿是爱孩儿,孩儿无怨无悔。” 果然他换了语气:“你们怎么起了争执?” “自然是听他诋毁了父皇。”虽然他确确实实是苟且不忠的男人,我亲眼撞见过他坐在摄政王腿上调情,但我是他的女儿,没有立场评判,血缘虚无缥缈,却奇妙地拴着我的喉舌,没有他就没有我惊世的权柄。 “父皇虽然貌美,但绝不能因此受辱,父皇所建立的功业是不容置疑的,诡谲的兵道与治国之策也不能通过交媾传播。” “你不懂装懂,知道我什么样子么,就满嘴貌美不貌美的。” 我来不及思考:“父皇一定是大美人,才生出孩儿这样的美人。” “不,你与你母皇一模一样,好像转世投胎,你这张小白脸,和我关系不大,”他竟然笑出了声,慢慢弯下腰:“你想看看爹爹长什么样吗?你母皇阅经千帆也是一见钟情,你会喜欢的。” 父皇虽然总是很认真,但他从不说真话。他的温柔是轻蔑伪装成的,他盯着你笑,满心满眼都是你的深情,其实玩够了就弃如敝履。 他第一次凑得如此近,冰凉的珠帘贴着我的额头,我能从缝隙中隐约看到他旖旎似蛊的神情,比上了妆还红粉的眼,好像杀了人又舔了血,焦黑焦黑的一片荒芜。 我不喜欢,别说一见钟情了,我手都要凉透了。 “看吧,看完了,就一辈子留着爹爹身边吧。”他说着就要掀开二十四旒。 为什么。我几乎失声,惊慌地抓住他的手腕。 “这是祖宗定的规矩,你是祖宗给我的孩子啊,不过我并不强求——你真不想看吗?” 对于他的玩笑我很难报之以笑声,父皇是老男人,是风流寡夫,是个毒辣的婊子,如果他想控制我,恐怕比控制我不曾见过的母亲还要轻而易举。我对,呃,怎么说,爱伪装爱蛊惑爱掌控的人颇有微词,但恐怕没有人知道我的恐惧通通来自于我父皇。 所以摄政王让我和裘凤溪相亲时我心里也是一百个不乐意,裘凤溪二十四了,我才十八,如果送个十二岁的来,我还能大方接受。 相亲活动是我朝糟粕,在北地都是没有的。北地男子那么高的地位,裘凤溪已经是一个新王朝的皇子,摄政王就是这么下我和北秦的面子。 可越是这样,越没心情和她争。我到王城南口接裘凤溪,秋日晴空如琉璃,偏偏风大,我百无聊赖地听风,太监在呼啦啦风里诋毁我相亲对象。 说他是暴烈的将军,草莽出生,随父起义,也并不贞洁。 裘凤溪来了,他风尘仆仆,碎发在风中残烛似的颤,马在他胯下躁动不安地走动,他却只仰头盯着我,不可置信地反复打量,反复确认,魂不守舍。 旅途催得他眼眶和鼻尖红艳,睫毛枯瘦,我已经忘记他更加具体的形象,但他抹额上充满异族情调的红绿松石折射秋阳,碎碎的冷凝的银饰,冷若冰霜,美得晃眼。 等到我和他在禁城某厢房相对入座,我一个人说了不少客套话,他除了失礼地盯着我的下身,没有任何回应。 我停下,盯着他笑:“本王有何不妥吗?还是您舟车劳顿,身体不适?” “不……无事……”男人亦尴尬地回过神,细长的指尖捋了捋他鬓角的发丝,斜斜地望向窗外,睫毛湿湿的,透露出言不由衷的可怜。 他丝毫没有长者的自觉,局促地改变了坐姿,靠在软榻上抱胸,防备的姿态,握拳放在下唇做思考状,大拇指摩挲着他尖尖的下巴颏,半晌迷离恍惚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飘回我的腿间,抿嘴吞咽了几下口水……又慌张地撇开眼睛出神?煽动睫毛长长地呼气,深眼窝里双眼皮又堆叠出好几个。 虽然我过了许多年都不知道当时他在想什么如此投入,但显然是让他脸红心跳的事,他口技尤其好,比得上那些结婚几年的小媳妇。 奇迹或神迹并不像想象的那般罕见;相反,它们一直在隐秘的角落不断发生。我解开他眼上的缎带,我从他悱恻的眼睛里知晓我要经历一段可怕的奇迹。而我正在爱上他。 裘凤溪却从那梦游似的一夜情醒来,他冷落地道歉,侧着头再也不看我一眼,最后骑马回了北秦。 我追去了那缠绵着阴雨的鬼地方。再见于北秦皇宫,我拉住他的手。 “我走之前就说,你和她太像太像,皇帝,我对不起你,我可以和你成亲,但我觉得我不应该是这样坏的男人,我喜欢你和你上床满脑子是另一个人,那对你太不公平。”他斜着眼绝情地抽出节骨分明的手,靡厚的披风下,他腰侧挂着香袋和穗子,站起来的动作让捂着藏着的冷香泄露,他泛着火红的发尾依旧充满了我所陌生的异族风情。 他居高临下,我可以看见男人窄且挺的鼻翼和消瘦骨骼,他直白言语,他怜悯神色都让我如此着迷。 我忍不住强迫他,他可以推开我,结果是他和他父亲的疆土我必定会侵犯一个,半褪他的冬衣,手指在他艳红的乳晕划圈,用虎口托挤乳rou他的心跳在我掌心膨胀,知道他心里装着另外一个人,反而让我更兴奋。 “反正你这么寂寞,反正你这么渴望,你多喜欢她,现在就有多兴奋吗?” 他陷在软塌里被手来回cao得直喘,双眉紧蹙爽极了得沉醉样子,喉结哽咽地滚动着,甚至忍不住与我接吻,任我舔舐他的舌。 成婚那夜的红衣服尤其美丽,汗津津的玉体横陈,他歇了一会软绵绵地起身系好衣带,我喝着水忍不住问:“你就这样和我成亲了吗?那个她呢?” “她还没有出生呢,等着吧,等那个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人出生。” 我突然意思到这个坏男人和我开了多大的玩笑,我想到出生时占卜的预示,我的处子命,完全气不起来,宽容地挑挑眉,也开玩笑:“那你生吧,我分她权柄。” “嗯,”他咬字有些轻,却认真得让我不忍直视,“你知道吗,我命里要给你当老婆,给女皇生女皇。” 他知道什么命呢。 裘凤溪,他的魂灵被镇压,不入轮回,他也曾经是我摧心挠肝才得到的宝贝,红尘渺渺,我不见他。南花园远离帝王之家,但是靠近巡玉山,我常常游荡于荒芜的秦王墓,有时抚摸先祖插在山中的镇魂幡,左眼眶的轮回石隐隐发烫发热。 我是想哭吗? 他离开九百二十六年有余,我已然记不清他的形容,若我说想他,看客们也会讥笑我。 现在裘凤溪连带着我父皇出现在我的梦里了,黑夜与蚊虫联步徐来,将我的恐惧一分为二。他曳着残破繁复的长袍子,灰烬染衣,摆游鸦之羽,飘扬随红叶而俱去,缓缓如山鬼在墓前游荡,他拖沓摇晃着,步伐很慢很慢,断断续续地低吟着北秦早已失散的九章《弃妇》 “长发……披遍吾两眼之前,遂隔断一切羞恶之疾视。 与……鲜血之急流,枯骨之沉睡。 衰老之裾哀吟,倘徉丘墓之侧。 永无……热泪,点滴在地,为……世界之装饰。” 听不下去,我追上他,透过凌乱不堪的碎发,他的脸—— “华池?你也来凑热闹?” 我不由开始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