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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茅屋上,此时太阳下山,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如披了层霞衣,越发衬得他俊美不凡。我想起那天跟他的交谈,身子微颤,五皇子不是救世主,他是一个无往不利的商人。我老实地交代了阿娘跟我们说的每一句话,简略提了下沐浴这事,偏偏五皇子对这种事很好奇,追问个不停。我磨磨蹭蹭地说了出来,一抬头就对上他那意味深长的目光。我身子重重一颤,低着头说对不起。他问:“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小声地回道:“我在努力适应了,只是适应的还不够好。”五皇子轻轻地笑了笑,很冷,我宁愿他不笑。他盯着我,说了句让我整个人都焕发光彩的话——“媚烟,你想要出去看看吗?”☆、第29章作诗想!怎么可能会不想?我几乎是一路跑回了迎新阁,心脏砰砰直跳,面上却装成平常时的样子,期待午夜到来。黑夜没有波折的来了。我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手捂着难以平复的胸口,想着五皇子要怎么带我出去。刚好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丝响动,似是有人在敲门。我瞪大眼睛看着门,发现门被悄悄打开了一条缝隙,一根管子从外面伸了进来,伴随着袅袅白烟。我下意识屏住呼吸,用手捂住口鼻。我应该是吸入了点迷烟,脑袋渐渐变得昏沉,门被推了开来,五皇子一席白衣风度翩翩的走到我面前,拿出一粒药往我嘴里塞。触口的清凉让我瞬间恢复了神志,我跟着他一同走了出去。借着月光,五皇子看见我的打扮,眉头一皱。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有些窘,身上穿的是单薄的里衣……我小声地说道:“因为要装成睡觉的样子。”话一开口我就后悔了,五皇子这么聪明的人不可能猜不出来。稍稍抬头一瞄,就看见他嘴角噙着的笑意,我立刻低下了头,手左右拧着不知如何是好。“你这样子不太方便出去。”他淡漠的声音传来。我心一紧,不会因为这样就不让我出去了吧!我张了张嘴,身体骤然传来了一股眩晕,我立刻慌忙抱住了身边的人。风凉凉的从脸颊划过,我眼睛瞪大,竟然是腾空了!五皇子揽着我,脚尖在屋檐上轻点,每一次都飞跃一大步。前面忽然出现了一堵墙,我以为要撞上去了,差点尖叫出声,结果五皇子一跃跨过了那堵墙,我话一呛,叫声哽在喉咙里很难受。我深呼吸一口气,索性闭上了双眼。不知过了多久,五皇子声音传来,“到了。”我立刻睁开双眼,发现周围都是一片荒郊野岭,有些失望。五皇子轻咳了几声,我疑惑地看着他,他看了我好几秒,黝黑的瞳孔似是有些无奈,“手。”我反应过来,立刻松开了环在他腰上的手,不好意思地干笑了几声。他给我扔来了几件衣服,我拿起一看,是男孩穿的布衣,这种衣服温明经常穿,我并不陌生。“换上。”五皇子淡淡说道。我犹豫了一下,想要叫他转过身,但一见他那双冷漠的眸子,我咬了咬牙,当着他的面脱下了衣服。摸都摸过了,也不差看光!换上衣服,五皇子又攥着我腾空而起,来到了热闹的夜市中。走街串巷的卖货郎,四处吆喝的小贩,香味四溢的时令……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不一会儿就觉得眼花缭乱。除了人们身上的衣裳和卖东西所用的器具不同,跟现代的没什么差别。“伊人阁出新活动哩,作的一首好诗就能与伊人阁的红牌绫罗小姐一度**,大家走过路过快来参加啊!”一阵响亮的吆喝声传来,我被吸引住了目光,伊人阁?印入眼帘的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坊肆,里面是敞开的,可惜全被红色的丝绸挡住了。奴才站在最前面吆喝,身后跟着几位衣着暴露不停搔首弄姿的女人。“跟上。”五皇子扔了一句话,我回过神来赶紧跟上。五皇子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伊人阁。“哎呦,这位爷您慢点走,我叫红妈,你也可以叫我红娘~”一位扭着细腰的mama桑娇笑道。我眼里闪过一抹厌恶,这个女人抹着浓艳的妆容,也不知道卸下来会是什么鬼样。令我震惊的是五皇子竟然笑了,笑容很浅,让人感到一股玩世不恭。红妈仿佛被他的笑容电到,楞了一下才回神道:“爷您长得真俊,红妈从没见过比你还俊的人。”五皇子嘴角勾起一抹嘲弄,抬起手中的折扇挑起她的下巴,“把你这里最好的姑娘叫过来,爷要尝尝鲜。”红妈赶紧点头,“爷您是要雅间还是——”“要一个雅间。”他们两人边说边往里面走,我赶紧低头跟上。“哎呦,这里还有一位小爷呢,您要什么姑娘啊~”红妈将身子凑到我面前,我能闻到她身上nongnong的脂粉味。晕的让人透不过气。我一声不吭地往前走,五皇子悠悠说道:“木头,平时也就罢了,到了青楼你可不能管我这么严,告知我爹娘。”我心一跳,压低着声音闷闷回道:“是。”红妈知道我身份后,也不再凑前来,而是不断凑向夏侯冽,我感觉如果不是夏侯冽看不上她,她很乐意亲自来招待夏侯冽。“爷,阁里的红牌绫罗小姐正对外比诗呢,要不你也去试试看?”坐进雅间,红妈急忙推销。夏侯冽挑剔地问:“长得如何,又会什么?”红妈谄媚地笑着:“绫罗刚及笄,是我们特地找来的扬州瘦马,长相纯的不用说,一曲乐音娇的人骨头都要酥了,会抚琴。”“哦。”他眉头一挑,手里的折扇拍了拍腿,“那我倒要会会她的本事了!”红妈笑的更开心了,脸上的褶子怎么遮也遮不住,“绫罗最近不接客,爷想要见她得作首诗。”我支起耳朵好奇地听着,夏侯冽真要为个青楼女子作诗?他“啪”地一声打开折扇,双腿交叉着,似足了古装剧中吊儿郎当的纨绔,从怀里拿出了一叠银票,漫不经心地扔到了地上。“一二三四五,六七**十。”我愣了愣,红妈也愣了,不过她比我更快回过神来,恭维道:“爷您这首诗做的极好,幽默风趣,文采不凡啊!”夏侯冽嗤了一声,没说话,一副我就是是大爷的模样。红妈赶紧蹲下身子要将银票捡起,只是手一碰到,一双白靴就踩在了银票上。“不知我的诗能否请到绫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