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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的印象是最深的。那么一个与世无争的女孩,平生做的最激烈的反抗就是忤逆阿娘的意思,最终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可能是因为,我觉得自己的父母跟她的父母是一样的吧……”我回神,怔怔说道。这一刻,我想起了前世的父母。夏侯冽眸光微闪,看着我似是在看向另一个人,我很不喜欢他这种目光,有着我理解不了的复杂和疏离。他说道:“好。”第二天,阿娘忽然改变了训练方法,塞了一堆技艺让我们去学习。琴棋书画四个方面,阿娘让我们选一个方面去发展,她告诫我们要好好考虑清楚,一旦选择了就不能更改,得一直学下去直到学有所成。如果选择了怎么也学不好,阿娘看着我们平静道:“直接被贬为二等丫鬟。”每个人心中都升起了紧迫的危机感,我有过二等姑娘的经验,比她们更加紧张。只有稳定一等姑娘的地位,我才能接触到许多消息,给夏侯冽更多的帮助。“媚烟姐,琴棋书画我该选择哪个啊?”秋月皱着眉头苦恼地问道。我想了想说:“阿娘让我们选择不会这么简单。要是你选择了琴,务必也要精修舞蹈,其他亦是如此。”秋月心中有了盘算,便问我:“那你呢,你选择什么?”我笑了笑:“书。”跟阿娘告知了我们的意愿,我尴尬地发现四个人当中只有我一个人选择了书,其他人都选择了琴。也难怪她们会选琴,毕竟我们一直都有练舞,学习琴外修舞能轻松不少。但我想到以前曾问过夏侯冽,上次他带我去烟花之地,为什么能看出伊人阁的绫罗小姐说谎了。夏侯冽觑了我一眼,随意地说:“很简单,她的琴声乱了。”从此以后,我就对琴敬谢不敏了。女夫子让我选一种字体,我左思右想,选了有“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婉然若树,穆若清风”之相的簪花小楷。紧接着女夫子又让我背诵诗词,书外修的是作诗。仗着脑子里那点墨水,我开始得心应手的学习了起来,忙碌麻痹了我对冬雪的思念,甚至有种会一直读下去的安宁感。直到几天后,温明打听到的消息让我从错觉中走了出来。我细细写好了一个“静”字,问道:“有什么事情吗?”温明凑到我耳边小声道:“阿娘最近在一楼摆弄物件,腾出场地。”我神色一顿,眉头微皱:“为什么?”虞美人的一楼布置我看过,很华丽,不比伊人阁的差,为什么要再次布置?温明继续道:“虞美人没有透出任何消息,倒是我听到别人说伊人阁最近培养了一批姑娘,风头很盛,被人传为晋州四大才女。”一等姑娘能培养很多个,为何她们偏偏也是四个。“这是在针对我们。”我沉吟间缓缓开口。伊人阁自从上次赏诗会举办成功后,风头大盛,一跃成为晋州的一流青楼,按理来说他们应韬光养晦好好稳固下位置,但他们却反其道而行。大肆扩张,大肆宣传,就像是一支被点燃的烟花,疯狂地燃烧最后灿烂的光辉。“小姐,伊人阁最近都在对外踢馆,我怀疑阿娘的布置是针对她们。”温明分析道。我收了收心,“这件事烂在嘴里,一切没成定局前千万不可传出去。”“是。”平静的日子再过三天,阿娘忽然让我们加大喝酒训练,每天的茶水都用酒来代替,确保一天下来我们足足喝了一缸酒。刚开始我非常不适应,要不是靠着夏侯冽之前给的柿子蒂,我可能会像夏竹秋月那样喝的上吐下泻,躺在床上虚了整整三天。春花在喝酒上倒是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我见过她能连续不停喝下三海碗酒都不带喘气。见她喝酒如此厉害,我计上心来,招来温明让他去做一件事。一条喝酒能养颜美容的流言忽然在虞美人中流传,阿娘也听到了这则流言,不过并没有让人澄清,而是任由流言愈演愈烈。春花从此喝酒更是生猛,我们每天喝一缸,她则要喝两缸,就算喝到吐,她也要将两缸的量喝下去。“媚烟,闲来无事,不如我俩比酒?”春花脸上有着喝酒后的红晕,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着着我眼神迷离。我摇了摇头:“你今天已经喝得够多了,我跟你比胜之不武。”春花怒视着我,“谁说我会输给你,你这个胆小鬼,每次喝酒都细嚼慢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吃饭呢!喝酒就要像我这样大口大口的喝,这才爽快!”春花话一说完,就拿起一碗酒灌下去。黄色的酒液顺着她的嘴角流入到了雪白的脖颈,打湿了半衫,里面的风光若隐若现。阿娘走进,刚好就看到春花这幅“美人喝酒图”,不由笑笑地说了声好!“不愧是我虞美人的姑娘,喝酒都能透着妩媚风情。”阿娘走过去摸了摸春花的脑袋,看向我,“媚烟,你呢?”我眨了眨眼睛,端起桌上的一碗酒缓缓地喝了下去,动作有多慢就有多慢,还真是像吃饭那样。春花倚在阿娘的怀里,笑骂着我是一个龟仔!我无所谓地笑了笑,喝酒太多本就伤身,像春花这种强灌下去的,等着几天后酒精中毒吧。又过三天,伊人阁向虞美人发出挑战,虞美人很快就接受了,挑战内容由虞美人所定。就是喝酒!内容一公布,所有人大为喧哗,他们全都猜错了,以为是比试技艺没想竟是比酒。阿娘下了一手好棋!伊人阁号称有四大才女,可见里面的姑娘个个才艺双绝,再跟她们比试琴棋书画,我们这批刚学习的姑娘肯定比不过,但喝酒就不一定了。“媚烟姐,不好了,春花姐在醉心阁里喝着酒,喝着喝着忽然倒在桌上抽搐不止!”秋月慌忙跑来书堂喊道。我心中冷笑,终于发作了,每天都爆饮这么多酒,能不酒精中毒才怪!我和秋月连忙跑去迎新阁,大夫正在给她看诊,就连阿娘也过来了。“小姐的症状应为喝酒过多所致,我需要给她针灸,针灸后需戒酒和静养。否则会越来越严重。”大夫说道。阿娘眉头一皱:“等过了比赛,我再让她戒酒如何?”大夫摸着花白的胡子,摇了摇头:“夫人,不是推迟戒酒的问题,而是你现在就算让她喝,她也喝不了。”我看向春花,春花蔫蔫地躺在床上,唇色苍白,目光略有些呆滞,典型的酒精中毒模样。阿娘不相信,命人扶起春花灌她酒喝,春花唇一碰到酒,立刻就嘴巴一张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