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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中了她的陷阱而不自知,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那你为何不作诗?”公孙颖瞪着我气势汹汹地问道。我还没回话,场上顿时就指责一片。“不肯作诗分明就是瞧不起我们!”“没想虞美人的姑娘如此嚣张!”“我们真是看走了眼了。”……秋月紧紧地抓着我,抿着嘴唇不发一语。夏侯冽坐在主位上,也看向了我,眸光淡漠,也不知他是否担忧我。我给了秋月一个放心的眼神,昂首挺胸道:“我偶然灵光迸发,觉得自己写的字配不上脑海中的那首诗,故才不愿写出来。”公孙颖脸色微沉,“到底是什么样的诗,让你连提笔都不肯提。”她故意转换概念,把我口中说的好诗变成一首烂诗。我对她展颜一笑,笑吟吟道:“自然是一首——”“一说出,就让你们无言以对的诗。”我扫视所有人一眼,一字一句地说道,骄傲张狂。“好!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诗能让我们无言以对。”坐在夏侯冽旁边的公孙晧抚掌笑了笑。他眉头一挑,眼里闪过一抹兴味,“媚烟小姐,莫要再卖关子,快将诗说出来。”公孙颖不知想到了什么,默不作声地看着我,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仿佛我一定会败那样。我从桌子上站了起来,低头看着身前的案板,吟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场上喧闹声顿时一静,公子们脸上惊疑,细细咀嚼着这句话。我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举头望明月——”我话一顿,复又低下了头,缓缓开口:“低头思故乡。”船上一片鸦雀无声,静的仿佛能听到风吹过的声音,飒飒地刮过,别有一番趣味。忽然某一刻,一股掌声响起,渐渐的,一阵掌声响起,然后,全场都给我鼓起了掌来。我看着他们一个个兴奋的眼神,明白我这诗已经成功了,成功让他们达到震撼的目的。上一世我会的诗并不多,除了国家因为义务教育而背诵了诗歌,其他的基本都是看电视剧看来的,能够胡邹一两句。李白这首,是我刚刚能想到的跟月亮有关的诗句。公孙颖脸色铁青地看着我,我看着她,昂了昂头,眉眼尽是得意挑衅。她的脸成功变为了酱紫色,霎是好看。公孙颖咬牙切齿地说道:“不算,这首诗不算!”她看着大家,满脸怒容:“当初大家约定好,将诗作于纸上,媚烟并未如此,她这首口头说出来的诗算不得!”我垂了垂眸,早就知道公孙颖不会让我这么容易通过,不过我想要的效果也达到了。公孙晧下台将震怒的公孙颖给拉走,场上顿时一片安静,大家都有些尴尬。夏侯冽忽然站了起来,开口道:“好诗,此诗一出,果然让我们都无言以对。”他扫了所有人一圈:“我自认自己作的诗配不上跟这首相提并论,各位兄台呢?”“自是如此,吾也配不上。”“我也是。”“赞同。”……有人站出来说技不如人,其他人纷纷顺着梯子开口承认所作之诗不如我。伊人阁的mama走出来道:“作诗已结束。不如我们开始揭晓灯谜的答案?”哪知夏侯冽却摇了摇头,“慢着。”他幽深的瞳孔看着我,慢条斯理地说道:“刚刚媚烟小姐作出来的诗让我得到了灵感,我忽然想补齐三皇子偶得灵光的那句残诗。”他没在看向我,而是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双手负立在背后,英俊潇洒的如天宫仙人。“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他每念一个字,我的心就碎掉一分。我不应该感到伤心的,他与我是利用关系,我利用他在青楼活下去,他利用我得到想要的信息。我咬了咬牙,只是不知为何,心中就是有股被背叛的感觉!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我叫他不要说出去的时候,他故意给我岔开了话题,原来在我说出这句诗来后,他早就想到如何利用这首诗来谋取利益了!脑海里拂柳的话闪过——“皇上说了,只要能补齐这首诗。就能跃升成为正四品官员……”原来如此。我强迫自己移开头去不再看他,只是他念诗的声音清晰地落在我心里,生疼生疼的!耳边传来众人欢呼的声音,我看着他被人簇拥着离去,与我擦肩而过时那淡漠一瞥,高高在上的疏离感刺的我眼睛一痛。“媚烟姐,我们也跟去看看灯谜揭开的结果。”秋月兴奋地拉着我跟在夏侯冽身后,我回过神来,收敛了脑中的思绪。我咬了咬唇,让脸色看上去不那么苍白。秋月的那只兔儿灯猜中了,可是有好几个人都猜中了,她们猜拳决定胜负,秋月很可惜的输掉了。但她不以为意,拉着我继续猜别的灯谜。我委婉地拒绝,一个人走到船头吹着风。风凉凉地打在我的脸上,让我的思绪也跟着冷静下来。我不应该这么生气的,细细想来,夏侯冽是皇子,正四品官员他肯定是看不上的。就拿他的巡抚。都已经是从三品了,比正四品还要高。他利用这句诗,肯定是要达到其他目的。我皱了皱眉,想找个机会好好问一问。“媚烟,我找了你好久,原来你躲在这里了。”一阵清俊的声音传来,回头一看,公孙晧出现在我面前。我福了福身,“公孙公子。”公孙晧扶起了我:“不用这么拘谨,在这里,我不是公孙公子,只是一个想与你探讨诗词的诗痴。”“媚烟小姐,不知你所作的那首诗是否有名字?”我心中警惕,回话:“有,名叫。”“静夜思……”公孙晧喃喃说道,眼睛一亮:“好名,好诗!不知媚烟小姐可否写出来提上名字,我好收藏。”我们边走边聊,我脚一不注意磕到了一个东西。差点摔跤,公孙晧连忙拉着我。不过因为太过突然,公孙晧也被摔倒在了地上,我刚好趴在他身上。我立刻站了起来,歉意道:“对不起公子,是媚烟不好——”公孙晧笑着打断我:“媚烟小姐,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他的话吸引了我的目光,公孙晧对我眨了眨眼睛:“这种事情,应是你吃亏才对。”我“噗嗤”一笑,真是一个秒人,怎与他meimei公孙颖的性格完全不同?只是我与他的身份太过悬殊,中间还隔着个对我充满敌意的公孙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