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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事的,屋门做的很结实,你把身体都靠在屋门上,不要把头给露到窗纱那边,还有你的身子,一定要紧紧地贴着门,不要露出丝毫缝隙……”成沁笑了笑,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液,嘴唇因为不停失血而泛白:“小姐,你放心,成沁还没服侍够小姐呢,不会去死——”“砰!”门边忽然响起一阵剧烈抖动,成沁说话的声音被打断了,与此同时的是一支精钢铁箭从门外射了进来!那只箭矢将门都给射穿了,那小小的洞口离成沁的身子只差一点,我后背瞬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那是被吓得……就差一点点,成沁的身体就要被射中了,成沁就会……我身子狠狠打了一个激灵,立刻道:“成沁,你别说话了,留着力气,你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死的……”情况危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那一支能穿过门的箭矢过后,成沁身后的门动静就小了很多,没过一会儿,门一丝响声都没传来了。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从床上下来,想要弯着腰走到成沁身边,忽然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成沁一时不察,身体倒在了另一边,手臂上的箭矢碰到了地面。我眼皮立刻跳了跳,立刻跑到成沁身边,与此同时,夏侯冽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他先是看向我,皱眉道:“有没有受伤?”我看见了他手里拿着的弓箭,可以想象他们在外面一定经历了一番恶战,把那些想要我死的弓箭手给打退。“我没有受伤,但成沁受伤了,夏侯冽,求你救她,成沁不能死……”我仰头看着夏侯冽,说着说着泪水又从眼里流了下来。夏侯冽把我给搀扶起来,伸手替我拭去泪水,清冷道:“你放心,只是一个箭伤而已,不会死的。”听到夏侯冽的保证,我的心才稍稍缓了缓,身子一软,腿都有些站立不稳了。夏侯冽把我给抱在怀里,用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低低道:“我的小大猫,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昏迷的成沁很快就被府里的奴仆给抬起来,送去了厅里。我不放心,要跟过去看看,一过去,就发现厅里已经有好几个病患。那些病患皆是身上中箭,中箭的部位都不一样,有的是肚子,有的人大腿,有的人是胸膛……这般对比起来,成沁手上中箭反而是伤的最轻的一个。就连胸膛上中箭,差点要被射中心脏的奴仆老神医都能救下来,成沁手臂上的箭肯定也是能救下来的,我的心不由安定了一下。老神医处理伤员很迅速,没一会儿就帮成沁处理了,过程有些血腥,箭柄给折断,留在臂上的箭头要用刀子一刀刀地把rou给挖出来。我逼着自己狠下心看向这一幕,成沁今日受伤,来时我一定会一一回报给她们!处理好一切,把酒洒在伤口上消毒,太过剧烈的痛楚让成沁从昏迷状态中醒了过来。我立刻跑去成沁的身边,焦急地问她感觉哪里不舒服。成沁张了张嘴巴,似是想要跟我说些什么,“小——”只是说了一个字,她就体力不支地重新晕倒了。老神医在一旁悠悠道:“放心,没有伤到筋骨动脉,好好养一养就行了。”我闻言松了口气,用帕子抹了抹额头,全是汗水。夏侯冽跟在了我后面,厅内已经被处理好的病人全都转移了出去,老神医也出去了,只剩下我和夏侯冽两个人。我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平静地问他:“今天是谁要我的命?”她们太急切了,今天夏侯冽才为我免费提供吃食给民众替我祈福,他们今天就找上门来想要用箭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我给杀死……太过急切,反而说明内心有鬼。夏侯冽沉沉地看着我:“这是我的失误,我并没有想到——”“今天是谁要我的命?”我看着他平静地打断道。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想听,任何人的解释我都不想听,我也不想知道夏侯冽是不是故意弄成这样为了引蛇出洞,我只知道我的丫鬟为了救我而受伤了,我想要替她报仇!夏侯冽嘴唇微抿,声音微冷:“是皇后派来的人。”藏在袖间的手狠狠攥紧,我在心底一字一句地咀嚼着着两个字——皇、后!我闭上了眼睛,胸口剧烈上下起伏了一会儿,随后睁开眼睛平静道:“我明白了。”转过身子。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厅。接下来的日子分外难熬。那些人就像是疯了一样,每隔五六日就会对我进行一次刺杀,刺杀我的方法层出不穷。有的是装成丫鬟,与我擦肩而过时拿出匕首想要杀死我;有的是装成了男仆,努力寻找机会想要杀死我,甚至是走在大街上的百姓,都有他们的人。最惊险的一次是我和夏侯冽一起出城视察城外那片庄稼地的长势,没想受到我们接见的农民竟然也是他们伪装的,农民拔出的匕首削过我的头发,差一点点就划破我的脑门。还好这个农民被身边的夏侯冽先灭掉了,不然我的脸绝对会被毁容。越是到了庄稼成熟,刺杀也越来越频繁。夏侯冽倒是守着他的承诺,有他在,我不用担心……只是我与他之间气氛却是越来越僵硬,有点像是冷战。是的,我的心里一直都在埋怨着夏侯冽,其实我明白的,成沁受伤那天,夏侯冽是故意的,故意把府中防守的人抽掉了一半出去维持秩序……他有他这样做的理由,我能理解,他肯定也不想成沁的手臂受伤……但我一想到成沁那条被废了的右手,心就止不住地一阵抽疼。让我无法不去怨恨夏侯冽……那支箭矢终究对成沁的手造成了影响,她的右手没有任何力气,就连拿支毛笔都会颤抖。成沁还很开心地跟我说,右手无力还有左手,刚好可以锻炼左手,我就忍不住一阵心酸……“砰!”门忽然被打了开来,打断我的思绪,借着依稀月光,我看见了夏侯冽。可能是我的赌气夏侯冽知道了,他也在生气,除了白天为了保护我要跟我寸步不离之外,晚上他都不会留宿在房屋里。他走到我面前站定。那双黝黑的眸子在夜色下竟然亮的惊人。他直勾勾地看着我,让我略微有些不自在,低了低头刚想问他进来干什么,下一秒就听到他道——“媚烟,都已经两个月了,你还要跟我闹脾气吗?”我不由有些恍惚,时间过的真快,晃了晃神,在同州的两个月就过去了,明天,他们就要启程回京城了……脸忽然被人重重地捏了一下,夏侯冽手一推。就把我推到了床板上。屋内视线太黑,我看不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