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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道:“皇后说的对,还是试试吧,免得不合适你又要进宫中来换。”太后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我给抛弃了……皇宫真是薄凉。上一秒跟你交好的人,下一秒就能毫不犹豫地往你身上捅刀子!皇后如此执意地要我穿上这件衣服,无非是想要羞辱我!太后明白,德嫔也明白……但皇后因子得势,她们只会淡漠地看着我被羞辱……我咬紧牙关,站起了身一点点地脱去身上的衣服,当着她们的面换了起来,就像是个卑贱的奴仆,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德嫔看着有些不忍,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却被太后冰冷的声音抢先道:“还不赶快换上,磨蹭个什么劲儿,哀家和德嫔还想要召开一场宴席庆祝越国有太子呢!”我看见太后冷冷地瞥着德嫔,德嫔弱弱地低下了头,一丝声音都不敢发了。我漠然地看着这一切,穿上了皇后给我的僧服和草鞋。皇后眼睛微微眯起,“都说人靠衣装,但萱儿天生丽质,貌美绝伦,就连一个简朴的僧服都压不住那股媚气。这样一个娇媚的人,难怪神勇王会喜欢你而冷落了王妃。”我低垂着头,没有说一句话。这个时候多说多错,还有可能会进一步触怒了皇后,还不如默默地让她发泄。可惜我的退让并没有换来皇后的收手,反而还让她得寸进尺!皇后打量了我半晌,“太后,本后怎么感觉这僧服穿在萱儿身上如此不对。”太后面无表情道:“太过娇媚。”太后其实没有回答,她只是拿皇后说的话回罢了。皇后拍了拍手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果然是萱儿你长得太过妩媚,尤其是那双眼睛,媚的仿佛能把人的魂儿给勾出了。”皇后叹了口气:“萱儿,这样可不行,抄佛经时要庄重严肃,你的这丝媚意如果没有被压下来,可是对佛祖的大不敬。”这话说的真可笑,抄个经文评定是否虔诚,还得看人的长相?那她想要这么做,难道是要把我这双妩媚过头的眼睛给挖下来,还是要在我的脸给添上一道疤?皇后沉吟了许久,把我的心吊着七上八下的,看着她戏谑的眼神,我明白她是故意这么做的。故意让我去猜去想,故意让我心乱……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僧服很短,露出了我的手掌,我无法用握手来发泄情绪,便用大拇指勾了勾一直藏在掌心的毒丸。摸到了毒丸,我心忽然安定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死前还能带走几条人命,我不亏。估摸着时间,皇后终于开口了:“我想到了,萱儿的容貌是天注定的,改不了,但她那丝妩媚却能够改变。”皇后话语一转,“萱儿只需要将那头乌黑青丝给剪去了,妩媚也就能遮过去,而且还能显示出萱儿心诚。”“佛家有言,我们身上的头发都是三千烦恼丝,没了烦恼丝,人间乐逍遥。”我心重重一跳,皇后这是要我削发为尼?!我立刻跪在了地上,将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咚!”的一声甚是响亮,哀求道:“皇后,萱儿怀有身孕,是神勇王爷的妾侍,不能入佛门为尼啊……”皇后温柔的声音从耳边响起:“萱儿,你想多了,我什么时候让你入佛门为尼了?削了头发,并不代表遁入空门啊,只是让佛祖知道你的诚心罢了。”“萱儿,你不是想要为你肚子的孩儿祈福吗?只要你削了头发压住了自身的媚意,抄写经文内心虔诚,佛祖一定会显灵保佑你孩儿的。”皇后打的算盘真好,我被削去了头发,成为了一个光头,妩媚去掉七八分,对外能说是我内心虔诚,自愿削去发丝。对内,也是给夏侯冽一个警告!对所有想要威胁夏侯明太子之位的人一个警告!“皇后娘娘!”我的头再次往地上重重一磕,啜泣道:“皇后娘娘,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萱儿是个孝顺的孩子,就算要被削发,也得通知一下家人啊……”我本意是为了拖住皇后,没想做错了,提起我的家人,皇后就想到了公孙诺,脸色变得微微有些狰狞。她语气骤冷,声音仿佛从牙齿里蹦出:“宰相大人也很在意你腹中的胎儿,如果知道你为腹中的胎儿祈福而削去了三千烦恼丝,一定会为你开心的。”皇后没有耐心等下去了,她不在看我一眼,高声喊道:“来人,把剪子送过来,神勇王的妾侍公孙萱自愿削去三千烦恼丝,给她腹中的孩儿祈福!”宫人很快就将东西送了过来。一位宫女拿起一把金色的剪子一步步朝我靠近,我跪在地上痛哭:“皇后,萱儿不削发,我的父母不会同意的……”皇后眉头一挑,“萱儿放心,若是公孙诺有什么不满,你尽可让他过来找我。”她眼神凶狠地看向那位宫人,“还不快去把她的烦恼丝给剪下来!”我泪水涟涟,同样看向了那位宫女。这位宫女很年轻,可能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阵仗,走向我时腿都是抖得,手中拿着的剪子也颤巍巍地晃来晃去。我咬了咬牙,大皇子成为了太子,皇后得势,夏侯冽估计还在金銮殿内讨论军情,没有人能救得了我,我只能自己救自己……我站起身来特意用一只手摸着肚子,一步步朝宫女走去。宫女有些懵,皇后也有些懵,厉声道:“公孙萱,你要干什么!”我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道:“承蒙皇后看中,传授萱儿心诚的方法,萱儿愿亲自动手,剪去三千烦恼丝!”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我趁此一把抢过宫女手中的剪子,对着自己的头发“咔擦”一声,一头乌黑如瀑的青丝就此剪去!我特意留了个心眼,皇后想要我削发成为尼姑那样,但我偏不,我把头发剪到其肩的位置就此收手。等她们回过神来,我已剪好了头发,重重地跪在了地上,“皇后,萱儿已经剪去了三千烦恼丝。”皇后眉头一挑,脸上难掩怒气,“砰”地一声用手拍了拍茶桌,桌上的茶杯都往上跳了跳,斥道:“心诚?你这样如何心诚?只是把三千烦恼丝从长变短而已,佛家讲究事实就是,断不能如此投机取巧!”我装作害怕地颤抖着身子:“皇后,可萱儿不是佛家的人,萱儿更不是去削发当尼姑的,为何要如此较真?”为了堵住皇后的嘴,我又道:“萱儿自认已经向佛家禀明了诚意,地上削下的全都是我的三千烦恼丝。”“你!”皇后伸手指着我,语气愤恨,“伶牙俐齿,有违佛家本心,若你肚子里的孩儿不保,可——”“皇后。”一直沉默地看着皇后压迫我的太后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