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祝】衡山派中兴风云动 师兄弟结缘明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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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焰狂魔莫小贝杀的整个武林血流漂杵,幸而最后伏诛,算是雪了那些名门正派的冤屈,衡山派也在无声无息中重开宗门,前掌门已死,武林中自然不好再针对衡山,夹缝求生的衡山派也算是站稳了脚跟。 而衡山派如今,也没能选出个正经掌门来,只是由大师兄陆一鸣代为管理门派,拉扯着两位师弟给他打下手,每日忙忙碌碌,招收新人,研究前景。但衡山派惨遭灭门之后,终是元气大伤,愿意投奔和愿意留下的弟子寥寥无几,中兴门派一事就成了陆一鸣的心头大患。 月前七侠镇佟掌柜递来喜帖,邀衡山派的弟子前去观礼,陆一鸣因内务繁琐脱不开身,便只是让周祝二人前往了,小贝大喜,陆一鸣心头自然也高兴,不知是不是这股子喜风吹上了衡山,竟在小贝出嫁的那日,慕名而来了六位青年,拜入了衡山派的门下。 陆一鸣满心欢喜,也在前几日迎回了观礼的周祝二人,同时也接到了莫小贝的书信。 陆一鸣看完了信件,深深觉得是自己疏忽了,果然还是掌门深思熟虑见识深远,遂坚定不移的扛起了相亲这杆大旗,对周祝二人开始了催婚。 “咱们门派以后还要靠你们二人开枝散叶、兴旺人丁的。”陆一鸣老神在在的,也是他考虑不周,这些时间光想着重建门派,也没顾得上关心师弟们的情感生活,掌门对他的训斥还是很对的。 周敦儒满脸无语,“师兄,光耀门派不应该多多招收弟子么?靠我们两个你是怎么想的?” “这不是师兄关心你们么?”陆一鸣拍桌子,正色道,“你们两个也都三十的人了,还没有家室,师父师娘泉下有知,也会不安的,现在不正好么?咱们衡山派也在逐步发展,事业已经有了,你们两个再娶了媳妇儿,师兄哪怕百年之后到了地下也有脸去见师父师娘啊。” “那师兄你只是为了自己有脸面嘛,大不了我们见了师父师娘替你挨打就是了。” “你胡说什么呢!”陆一鸣一对上这个货,就老是火冒三丈的,“掌门都发话了,一年之内要让你们两个都成了亲,不然她是要发脾气的,就从你开始,我去到山下的镇子里找找媒婆,你准备相亲吧,相完了,就是小芸,一个一个解决。” 周敦儒气不打一处来,看了眼旁边低眉顺目,默默抚摸着佩剑的祝小芸,不觉有些恼火,哼了一声,挤兑祝小芸,“祝师妹,你就对这事没有一点看法么?” 祝小芸眼都未曾抬了一下,干巴巴地回他,“但凭大师兄的安排。” 陆一鸣闻言立刻欣慰的笑了,还是小师弟最听话了。“做事去吧,还有你,你再欺负小芸,小心我抽你啊。”陆一鸣意气风发的走了,独留了两人坐在正堂里,不言不语的。 祝小芸摸着佩剑,坐的累了,起身欲走,却听周敦儒阴阳怪气的发问,“祝小姐怕是很难嫁出去了吧。” 祝小芸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周师兄又当如何呢?若有人愿意嫁给你才是上天开眼了。”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夜深了,明月挂在正空,祝小芸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便起身拿了佩剑坐到了窗前,月光清冷,照在身上,似乎还带着一丝凉意,窗外的梧桐树在风中轻轻晃动着枝叶,【一年之内要让你们两个都成了亲】,大师兄的话犹言在耳,祝小芸说不清心里的感觉,只是闷闷的,坐了许久,越发烦躁,便穿了衣服出门练剑去了。 不知道为何,他总是学不会那招平沙落雁,或许是他天资不够,也或许他本身就不是练武的好苗子。 当年若不是……他也不会到衡山派来的。 他都三十了,还是使不出平沙落雁来,以后弟子多了,又该如何服众呢? 不然,他还是离开衡山吧,也省得给衡山丢脸,可他离开了衡山,又没有能去的地方。 祝小芸收了剑势,站在原地叹气。 “啧啧啧,”突然身后传来了几声怪异的赞叹,“祝师妹真是好勤快啊,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练剑,就是那平沙落雁怎么看怎么像是姑娘扫地啊。” 祝小芸头都不用回,在衡山,会这么跟他说话的,只有周敦儒一个。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这人,总之是没从姓周的嘴里听到过一句好话。 祝小芸并不打算搭理他,转身便走,“哎别走啊!”周敦儒立刻喊他,“不如师兄陪你练三柱香……”祝小芸闻言忽地面色一沉,拔了剑便冲了回去,剑锋凌厉,横扫过了周敦儒的喉间,却不想周敦儒早有防备,后退几步躲开了他的攻击。祝小芸转身,顺势剑尖向上挑去,周敦儒几个后空翻脱离了险境,祝小芸却紧追不舍的提剑杀了过去,步步紧逼。 祝小芸虽不会平沙落雁,但是他的剑法融合了衡山与其母的精髓,加之身形灵巧,轻功见长,周敦儒没有拿剑,不免狼狈的四处逃窜,周敦儒轻功不如祝小芸,一时不备教他近了身,祝小芸手腕一转,长剑直刺在了周敦儒的肩膀上,带起了一片血花来。 周敦儒捂着肩头,不知道祝小芸怎么生这么大的气,但还是嘴欠的很,“祝师妹好剑法。” 祝小芸见了血便停下了,沉默的拿了帕子擦去了剑尖的鲜血,捡起了丢在一旁的剑鞘,回屋去了。 周敦儒看了看满手的血,望着祝小芸的背影,不免嘀咕,“生的什么气啊……一点反应也没有,我还生气呢……” 陆一鸣显然对小贝的嘱托很是上心,没有几天,便从媒婆那里弄来了相亲的册子,满衡山的逮周敦儒,要给他做情感测试题。 “问,”陆一鸣看着被他绑在树上的周敦儒,神情严肃,“你的梦中情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呢?” 周敦儒看着他翻白眼,陆一鸣抓了抓耳朵,“应该是女的啊。” “万一是男的呢?”周敦儒哼声,陆一鸣立马抬手准备打他,周敦儒连忙点头,“女的女的!” 陆一鸣沉着脸,翻着册子,“问,你喜欢已婚的还是未婚的呢?”周敦儒沉默,陆一鸣也觉得这问题不太对劲,“未婚的啊。”翻册子,“你喜欢文的还是武的,还是文武双全的呢?” 陆一鸣又抓耳朵,这都什么问题,姑娘家家的,还是文的比较好吧?“喜欢文的吧?” “文武双全的。” “你是挑媳妇儿还是挑状元呢?” “不是让我选么!” “好好好!文武双全的。”陆一鸣妥协,“那你喜欢好静的,还是好动的呢?啧,这学武还有好静的么?” “我喜欢好静的。” 好静就好静吧,衡山派能跑能跳的已经太多了。 陆一鸣把着小册子,问了半炷香的时间,总算是问到了最后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已经昏昏欲睡的周敦儒也打起了精神,“喜欢多情的还是专一的?” 周敦儒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喜欢无情的。” “你又找打是不是!” “专一的专一的。”周敦儒自暴自弃,陆一鸣满意的点点头,把小册子往怀里一揣,转身就跑了,周敦儒目瞪口呆的望着陆一鸣绝尘而去的背影。 “大师兄你先把我放下来啊!” 结果,陆一鸣太兴奋了,并没有想起来周敦儒还被他绑着,还是祝小芸路过时好心解救了这个被生生绑了一下午的倒霉鬼。 “大师兄绑着你做什么?”祝小芸看着坐在树下休息的周敦儒,问了一句。 “相亲啊。”周敦儒没好气的哼声,“绑的我疼死了,我肩上的伤还没好呢。” 祝小芸神色复杂,却没说什么。 周敦儒抬头望着他,心里有些难过,“你就没有想说的么?” 祝小芸垂下眼眸,显的很是无情。“没有。” 周敦儒语塞,心里不痛快,语气就犯冲,“是啊 ,祝师妹还等着大师兄安排相亲呢吧?我怎么觉得一个不够呢?一娶娶两个多有意思啊,娥皇女英,双宿双【和谐】飞呢。” 祝小芸眼神冷冷的,“周师兄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周敦儒冷笑,扶着树干从地上站了起来,“我怎么欺人太甚了?师兄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不都是为你着想么?祝小姐生什么气啊?难道是两个也不够么?可是咱们衡山地方太小,装不下祝小姐心中的三千佳丽。” 祝小芸深深吸气,转身轻功一出,便离得远远的了。 周敦儒一个人生闷气,狠狠的砸了一拳身边的树,不出所料的,手又破了。“多情却被无情恼。” 陆一鸣动作贼快,真是恨不得下一秒就能cao办周敦儒的婚事,安排好了相亲的事宜,压着满不情愿的周敦儒前去赴约。 结果可想而知,周敦儒那张嘴,真是天下独一份的欠揍,硬是把人家姑娘给说哭了,双方不欢而散,陆一鸣拎着周敦儒铩羽而归,在演武场把人揍了一顿。 周敦儒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在床上养了好几日才勉强能下地了。 这个祝小芸,也不知道来看看他……周敦儒满腹怨气,拖着疼痛的身体挪到了桌旁喝水,明明就住在隔壁,却好像没了他这个人的存在似的。 周敦儒越想越气,架着拐杖慢腾腾的来到了祝小芸的房门前,幸亏他俩住的近,不然还不累死他,周敦儒抬手正要敲门,想着祝小芸这没心没肺的便气上心头,当即直接将门推开了,在房里脱衣准备睡觉的祝小芸被吓了一跳,合拢了上衣,看向了满脸煞气的周敦儒。 “周师兄有何贵干?” 周敦儒气笑了,“祝师妹还记得我是你师兄啊?我还道你早就忘了我这个人,或是当我已经死了呢。” “周师兄慎言,你是要成亲的人,生生死死的事挂在嘴边不吉利。” 周敦儒艰难的进了房间,坐到了祝小芸对面,心里说不出的郁闷,“你就这么想我成亲么?” “成家立业本是人生正道。”祝小芸不为所动。 “哎呀,是呀,”周敦儒撇嘴,“你说我这成了亲,不得三年抱俩么?到时候孩子满地跑的,肯定挺有意思的。” “周师兄必定会得偿所愿的。”祝小芸笑着,咬了一口糕点,周敦儒面色难看,突然抢了他手里的糕点,塞到了自己嘴里,然后气哼哼的架着拐离开了。 半月后,周敦儒身康体健,在衡山上蹿下跳,跟陆一鸣躲猫猫躲了好几天,最后还是不幸被陆一鸣给抓住了。 之后的几次相亲,周敦儒不是像个碎嘴子一样叭叭个没完,就是像个哑巴似的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总之没一个能成的,陆一鸣一开始还总气的打他,后来都被整的没脾气了,姑娘们流水一样的来,又流水一样的走,没一个能把这个祸害收拾服帖的。 而周敦儒这边还没个苗头,祝小芸那边又出了事,弄得陆一鸣一个头两个大。“离开衡山?怎么回事?是周敦儒又欺负你了?师兄替你收拾他成不成?” “与周师兄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祝小芸低着头,语气淡淡的,这个小师弟不像周敦儒那般招人讨厌,陆一鸣也对他生不起气来。 “你离开衡山要去哪儿呢?” 祝小芸沉默片刻,“总有去处的,大师兄不必挂念我。” “师兄也不是想圈着你们,不让你们自己出去闯荡,但是世事艰险,现在衡山总比外面要安全许多,师父师娘过世前除了自己的孩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你万一出个什么事,让师兄怎么向师父师娘交代呢?” 祝小芸沉默,显然听不进去他这套说辞。陆一鸣暗叹,他这个小师弟瞧着不言不语的,其实主意多得很,人又拧,一时半会儿是说不通的,“算了,你想走也可以,总得等你周师兄成了亲,我腾出手来,再去送你,不然我在衡山也难以安心。” 祝小芸抿着嘴,最后还是松了口。“好。” 而周敦儒相亲相了半年,把附近镇子里的姑娘和媒婆都得罪了个遍,任谁家都不肯接这个烫手山芋。 周敦儒坏了名声,却愁死了陆一鸣。 陆一鸣没了法子,只得向莫小贝求助,信件来去,又是五六日,掌门的回信只写了短短的【心有所属】四个大字,陆一鸣一头雾水,啥意思?周敦儒这小子是有喜欢的人么? 周敦儒在陆一鸣的接连追问下,终于承认了自己心里的确有人,但是死活都不肯透露喜欢的那个人是谁,陆一鸣简直要被这个混账气死了。 “你不说,让大师兄怎么帮你呢?” “不用帮,人家不喜欢我,大师兄知道了也是徒劳无功。” “不管怎么样,事情总会有转机的,师兄总能想办法的,不喜欢的地方你就得改啊,不是说一句不喜欢就直接放弃了事的。”陆一鸣头疼,“而且就你这张嘴,谁瞎了心愿意嫁给你了?” 周敦儒一摆手,“那不就得了,我这张嘴长了三十年了,没有哪一天不是这样的,何必白费功夫呢。”说罢,周敦儒便摆了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气的陆一鸣直翻白眼。 从周敦儒这边问不出来,陆一鸣只得跑去咨询祝小芸,虽然这两人一言不合就吵架,但总归是时常在一处的,结果祝小芸也只是摇头说不知道,陆一鸣叹气,太难了。 他太难了。 周敦儒也觉得自己太难了,祝小芸不知道闹什么别扭,连话都不肯跟他说了,不管他怎么东拉西扯,祝小芸就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仿佛他只是一团空气,不听不看,无视无觉。 这天,两人照常忙完了门派的琐事,各自回了房间休息,午后周敦儒突然听到了祝小芸那边有声响,便慌忙起身偷看,只瞧见他换了身干净衣服,东张西望的离开了衡山,周敦儒心道有鬼,难不成是要走?但是又没带什么东西,啧,总不会是去见什么人吧。 周敦儒撇嘴,偷偷跟在了后面,一路尾随,却走着走着,祝小芸一晃眼就不见了,周敦儒愣神,突觉后背发凉,拔剑相对,铮的一声,周敦儒凝神看去,正是他跟踪了许久的祝小芸,“祝师妹,这么巧?” “周师兄鬼鬼祟祟,不知意欲何为?”祝小芸顺势挽了个剑花,一边问着一边攻击,周敦儒笑了。 “我这不是关心祝师妹么?” “我的事与你何干?”祝小芸持剑逼了上去,周敦儒横剑架住了这不轻不重的一击,看着面无表情的祝小芸,立刻进入了日常口不择言的模式。 “师兄这不是害怕师妹遇人不淑么?这个时辰不告而别,莫不是去会情郎了?” “总之不是见你,周师兄请回吧。”祝小芸无意与他争斗,收了佩剑,摆了个手势,周敦儒骑虎难下,只得愤愤然的离开了。 周敦儒再返回时,祝小芸早就没了踪影,周敦儒气不过,便四处去寻,最后在衡山山脚的林子里听到了祝小芸的声音,便偷悄悄地潜了过去。 “习武不是什么轻松的事,只怕你的爱子受不得这种苦。” 站在祝小芸对面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么?你好歹在衡山派是管事的师兄,总能帮衬着你弟弟。” “我娘早就死了,我没有弟弟,我在衡山不管事,也帮衬不了什么人。”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亲爹,我的孩子当然是你的弟弟,不过是让你帮帮弟弟,看你这副要死要活的模样,是做给谁看了!白养你一场了!” “养我?”祝小芸嗤笑,“我娘当年为了你同家里断绝了关系,千难万险的生下了我,是谁在她病重的时候休妻再娶,将她活活气死了!你有养过我一天么?若不是我师父师娘搭救,如今我的坟头草都比你儿子高了!” “啪”的一声,中年男人狠狠的掌掴在了祝小芸的脸上,暴跳如雷,“若不是当年娶了你二娘,你娘死了连口棺材都没有!” 祝小芸笑了两声,啐了他一脸血。 周敦儒见那男人又抬手欲打,直接扔出了剑鞘,重重的敲在了男人的手腕上,拉着祝小芸看他的脸,只见一个通红的掌印浮在表面,嘴角也破了,当即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转身给了那男人一脚,骂道,“狗东西!你当我衡山是菜市场不成,什么臭鱼烂虾都能进得来!”犹不解恨地多踹了两脚,脚脚都踹在了男人的心窝上,而后持剑架在了男人的脖子上,“你给我听清楚了,再让我看到你或是你的狗屁儿子,小心老子把你俩扎个透心凉!快滚!” 中年男人连声讨饶,跌跌撞撞地逃走了。 周敦儒回头看着祝小芸脸已经肿起来了,更是火上浇油,“你是有毛病么!他打你你就任他打么!你对我时的那股子凶劲儿呢!” 祝小芸并不领情,“要你管。” “我不管你谁管你!”周敦儒抓了他的手腕,不论祝小芸怎么跟他闹脾气,他都没舍得打了一下,就是在衡山,也从没有谁会上手打这个小师弟,今天却被这个狗东西打了,简直是莫名其妙!要是让大师兄知道了,怕是会气的卸了那狗东西两个膀子。“你就知道把气撒在我身上!” 他们回到衡山时,已经是入夜了,明月高挂,周敦儒点了好几根蜡烛,细细的查看了祝小芸的伤势,又给他敷了药,烛火摇曳,照着祝小芸脸颊上的掌印十分明显。 周敦儒下意识去摸那片红痕,祝小芸愣了一下,侧脸躲开了。 “还疼么?”周敦儒闷声闷气的问着,祝小芸摇头。“你……我不是故意凶你的。”当时脾气一上来,哪里还顾得上是骂谁了。 “没事。”祝小芸苦笑,并不在乎,周敦儒的坏脾气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祝小芸好久没这么好好跟他说话了,周敦儒心里也不由得软软的,“我能摸摸你么?”祝小芸一惊,看着他发愣,没同意却也没拒绝,周敦儒顿时胆子大了起来,凑过去摸了摸祝小芸的脸颊,这一片红痕,真是看得让人心疼。 祝小芸猝不及防的被他亲了一下脸颊,顿时吓得站了起来,“周师兄请自重。” 周敦儒瞧着像被迷了心智,傻傻的笑着,握住了他的手,“小芸,你,你再陪我三柱香吧。” 什么……祝小芸神思飘远,似乎有些忘了对他们而言三柱香到底是什么意思,直到周敦儒将他压到了床上,才回过神来,周敦儒亲吻着他的下巴,双手撕扯着他的上衣,祝小芸涨红了脸,却又无力反抗。 明烛晃晃,满室生香。 “你别,别进来了……三柱香的时间已经过……嗯……” 明明都已经过了……祝小芸心里纠结着,又不由自主地迎合着周敦儒的行动。 后来,终于平静下来了,祝小芸蜷缩着身体,望着周敦儒近在咫尺的脸,心绪复杂。 早已不是第一次了。 所谓三柱香之约,从来都未在约定的时间内结束过。 他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 “你,你回去。” “啊?还得回去啊?”祝小芸好像不喜欢和其他人一起睡,总会撵他走。“今天能不能不回去?” “不行。”祝小芸断然拒绝,“你回去。”周敦儒有点生气,祝小芸到底把他当什么了?他又不是青楼里不花钱的妓【和谐】女,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祝小芸见他不起身,突然从被窝里钻了出去,捡了地上的衣服就穿,周敦儒无奈,只得把他抱回了被子里。 “哎呀我回去我回去,你别乱动,再着凉了。” 祝小芸背对着他躺着,也不说话,周敦儒穿好了衣服,突然把人翻了过来,亲了亲他的额头,“那我回去了。” 祝小芸垂了眼眸,没有答话,周敦儒暗自叹气,小心的抚摸着他挨了打的那边脸,“你,你…你要不要…嫁给我啊?”祝小芸不言不语,“我去跟大师兄说,但他要是打我的话,你得帮我挡着点。” “为什么?” “因为大师兄肯定不会打你啊。”不像对他,大师兄从来都不知道下手要轻一点。 “要是大师兄打我呢?”祝小芸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周敦儒嘿嘿一笑,“那你就躲我后面,反正我皮糙rou厚的。”祝小芸又不说话了,周敦儒望着他,突然心有戚戚然,“我不想相亲了,我想娶你,你要是愿意的话,就嫁给我吧。” “如果不愿意呢?” 周敦儒脸色一僵,“你就一点都不喜欢我么?” 祝小芸淡淡的看着他,“你都不喜欢我,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啊?“谁说我不喜欢你了?”周敦儒气结,“不喜欢你谁会,做,做这种事。”祝小芸突然笑了。 周敦儒迷茫的看着他,突然灵光一闪。 对啊,要不是喜欢,谁会愿意做这种事啊。 “小芸,你也喜欢我么?” “不喜欢,你嘴巴不好。” “我,”周敦儒暗暗检讨,“我一直都这样啊。大不了我以后不说话了,我,我会改的。” “鬼才信你。”祝小芸无情的吐槽。 “我会努力改的。”周敦儒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笑着。 祝小芸微微蹙眉,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 周敦儒立刻得寸进尺,“那我今天能留下么?” “不行,你回去。”祝小芸无情的下了逐客令。 “好,你说什么都行!”周敦儒傻乐着,又抱着祝小芸亲了好几口,才心满意足的回房去了。 祝小芸拢了拢被子,有点困了。 不然就先试试吧。 而陆一鸣一大早听到了这一消息,仿佛晴天霹雳了,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人,傻眼了。 陆一鸣自闭了几天,翻看着莫小贝给他的书信,似乎明白了什么。 【陆师兄,我深知有情人终成眷属,实在不易,遂希望周祝两位师兄能喜上添喜,亲上加亲。】 所以他从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 什么乌龙啊?难怪小贝再来信时会写【心有所属】这四个字。 管他呢,反正这两个人从小闹到大,一个愿意成亲,一个不会离开衡山,已经是解决了他最大的心事。 爱咋咋吧。 “办喜事?!”祝小芸一脸惊吓。“这个,就不必了。” “要的要的,一定得大大的cao办!这可是整个衡山的大……”喜事……周敦儒听了大师兄的建议高兴的眉飞色舞,却被祝小芸一手肘怼的不再说话了。 陆一鸣清了清嗓子,“这个得听掌门的,掌门说了,要喜上添喜,亲上加亲,我已经去信问过了,掌门很高兴,她如今在广阳府,随时都能来观礼,你们嫂子也快到衡山了,你们两人速速准备,咱们衡山派也得靠你们冲冲喜了。” 周祝二人无奈,对视一笑,冲喜工具人是么? 不许骂周师兄哦,没什么毛病,就是嘴欠【写的不好是我的问题】 祝师妹太有爱了 三柱香这个东西真的贼带劲儿 【三柱香大概是一个半小时】 哼,一个半小时能干了啥,诶嘿嘿( ̄y▽, ̄)╭ 陆师兄也傻乎乎的【会错意】 破车,不敢开的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