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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岁了吧。”楚玄也笑了一声道,“你若好好配合于我,我还能给你墨家留下点血脉。”“你想对云天做什么!”墨越青听出楚玄话中之意,“当年他不过弱质小儿,与苏家之事毫无干系!”“我知道,只是他的命已有别人要了。”楚玄淡笑道,“是生是死,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蒋兰青——”墨越青一瞬间就猜到了。自蒋兰青到了墨家时起,他就未仔细留意过这个表侄女。于他而言,蒋兰青也不过是那众多无用的蒋家人当中的一个。他将蒋兰青送给赵尚书,却拿捏着蒋家,是以他从未想过蒋兰青会背叛他们。那幅佛画若是真被皇上发现,墨家逃不过,蒋家也一样逃不过。原来女人恨起来,竟可以这般背弃一切,不管不顾。“呵——”墨越青又冷笑了一声,看着楚玄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和云天若都不幸,我家中那一众老弱妇孺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样任人作践!要我帮你也行!你无论如何都必须要保下我的命!”“怎么?只是你自己,你的长子却不顾了?”楚玄笑问道。墨越青沉默不语,他心知若是楚玄早与蒋兰青有交易,那墨云天的命他是救不了的,是以竟是连争取都不曾试图争取一下。“我想你还没明白,”楚玄的脸色淡了下来,“当年审理苏家一案的可不只你一人,我并非只有你一人可选,由其他人来作证也是行。只不过你与宁国公府关系匪浅,由你作证效果最好,也最直接罢了。墨越青,你要想好了,是要在这世间被抹杀得干干净净,让你九族之内寸草不留,还是抓住这唯一的机会留下点血脉。”墨越青的脸色变幻不定,一时难以抉择,这一桩买卖实在不合算。他背叛宁国公府所能换来的不过就是留下安哥儿这么一点血脉。他一向情薄,对于这个幼子更是没有多少感情。可若是他不答应,便就连这一点血脉也留不住。“我知道你始终对宁国公府心存指望,”楚玄又从怀中掏出一物,展开在墨越青面前,淡淡道,“但我可以告诉你,纵然苏家一案不重审,宁国公府也是保不住的!”墨越青就着侍从手中的灯光,看清了楚玄手中之物是一张羊皮纸,纸上写着西狼文字。他饱读诗书,涉猎旁多,也略识得西狼文字,故而只看了几眼,心里就已是一片死灰。“就算有萧贵妃在,但我想以父皇性情是不会喜欢有人这般将他玩弄于股掌。”楚玄将那羊皮纸收进怀中,道,“更何况父皇再如何昏聩,萧决与十万西南将士的英灵,他也不会视而不见。”墨越青抬眼看着楚玄,他在楚玄眼中看见了一片胜券在握的笃定,只要有此物在手,楚玄便等同于捏住了宁国公的咽喉。“你好好想一想吧,我等着你的答复,不过你最好考虑得快一点,因为苏家旧案很快便会被重新提起。”楚玄转身欲走,道,“你也莫要想着传信出去,让宁国公府帮你将那幅佛画从你家中找出来。这大理寺上下全是我的人,没有人能够帮你。”“另一件呢?”墨越青的声音之中透着一种心灰意冷。楚玄顿住脚,脸上缓缓露出满意的笑容,他回过头拿出一块玉佩亮给墨越青看。墨越青看见那是一块雕琢得极为精致的羊脂白玉佩,玉佩四周雕饰着四条栩栩如生的蟒,中间用秦篆体雕着一个“烈”字。这块玉佩的来历他知道,诸位皇子皆有一块,而这一块是楚烈的。“我要你告诉父皇,当年你们派去搜查张政家时,曾在他家中搜出此物——”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个文我会让编辑帮我改名为,在这边通知一下。。。咳,昨天傍晚五点想说躺下去眯一下,结果一觉睡到早上五点。。。。晚上会再补一更。。。。佛画这个情节是我那几天卡文时改了,原定的情节有点蠢,所以我一会儿会掉回去在前面加上一段关于这佛画的。说明一下,在五代之前弥勒的形象是不胖的。。。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在五代之后开始胖。。。话说在唐以前信仰弥勒的比阿弥陀佛多很多,但就是因为老是有人借着弥勒转世犯上作乱,所以弥勒信仰就渐渐被打压得不如阿弥陀佛了。第177章自楚烈被皇上亲自施了鞭刑又关入刑部大牢受审之后,朝中立储的风向几乎是全面倒向了楚玄。就如同先前墨越青等人以定国本,绝诸王妄念为由请立楚烈为太子,如今方才经历过秦王图谋储位,封锁金陵城造谣生乱,差点蛊惑着皇上杀了成王一事后,朝中文武百官自也以同样的理由请求皇上立楚玄为太子,断诸王妄念。虽说楚玄母族因罪被灭,而当年苏皇后自尽之后,皇上未明文废去她皇后身份,依旧让她陪葬帝陵,却未替她举办葬礼,也未让天下为她守丧,连一个谥号都不曾赐下。故而众人皆视她形同废黜,也不承认楚玄嫡子身份。但楚玄自重归朝堂之后勤于政务,任用贤良,屡有作为,百官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如今他又在北疆立下奇功,大胜还朝,洗清了先前谋反污名之后,在大魏的声望更是水涨船高,极受百姓赞誉爱戴。论功绩,论声望,如今有哪个皇子能与其争锋。且楚玄监国那半年的时间里,夹在皇上与众臣之间,却能将两方关系都处理得极为融洽,这一点实在难得。是以,在非楚烈一党的官员心中,楚玄是储君的最佳人选。再则,楚玄曾经也当了十几年的太子,再重归太子之位何尝不是佳话。只是对于此等请立太子的奏疏,皇上却都是留中不发,至今未有一个明确的表态。又加上相王得到礼部传召,已往金陵城赶来。众臣原先以为召相王入金陵城,不过是那日皇上被墨越青气得狠了,有意给楚烈难堪,可如今他们却不得不怀疑莫非皇上当真是有意立相王为太子,才对众臣请立楚玄一事不表态。于是,诸臣间便有许多人叹息,苏家到底是横在皇上与楚玄之间的鸿沟,此沟一天填不平,楚玄就没有机会成为太子。相比于众臣对皇上的试探与揣测,楚玄却是一派安然之态。一回到金陵城粉碎了楚烈的阴谋之后,未等皇上开口,他已经主动解下了兵权,又日日忙着吏部之事。在为他立储请命之声沸腾于朝野之时,他也不故作避嫌之态,与朝中诸臣该有的往来始终未断。如此淡然心态,反倒引来一片赞声,皆赞他荣辱